進帳時,天的確還明著,現在卻……
沒接阿降的話,倒莫名想起些不該憶起的畫面,于是忍不住地耳尖發紅,背脊上紅痣的位置,也同時微覺發痛。
不明他為何執著于此,又啃又咬,像是在發泄不滿。
……
晚間亥時,霍厭腦袋悶沉地轉醒,一睜眼,只覺頭疼裂。
醉意散了,思緒也清明,他抬手擰了擰太舒緩,同時口干得厲害。
緩慢起,看到帳中整潔一片,像是被人全部打掃過一遍,霍厭略顯困疑,目環掃下去。
待視線及不遠的實木木桌,他子忽的一僵,面容更是遽然變得古怪起來。
桌上,椅上,還有他這方單人的木床上,都有散不盡的人香。
微凝思,霍厭腦子瞬間清醒,也完全記起自己方才都做了些什麼混蛋事。
輕咳一聲,他不自然地下了床,看自己渾上下就穿著件不過膝的中,于是趕猛灌了幾碗水來自己清醒。
這個節骨眼上,他又忍不住對施霓干了這檔子事,實覺是沒了臉。
之前強裝的冷心冷腸,就被幾壇子酒給毀了,他自惱不已,又怕施霓會輕看他。
草草把袍穿上,這時,尋聽到帳靜的荊善立刻在外請見。
帳味道實在不清白,霍厭不想人察覺,于是自己掩飾地邁步出了帳。
“將軍。”荊善躬請禮。
霍厭面繃著,只問:“夫人何時進的營,又什麼時辰回的府?”
荊善如實回:“應是申時來的,戌時走的。”
足足兩個多時辰……霍厭蹙眉,心間暗諷自己行事荒唐,同時更覺自己太滯堵得難。
子是徹底釋緩舒服了,可臉面也全沒了……
他目往外瞅去,凝半響,卻沒再有其他表示。
這時,荊善似會意出什麼,猶豫了下,主問道:“將軍今夜,還要留宿在軍營中嗎?”
說完,還沒等霍厭回答,他趕幫忙搭上了個臺階。
“已是冬日,天氣漸寒,軍營更是供暖不足,聽說今夜晚間時候還會有狂風雷雪驟起,不如將軍今夜便回府去住如何?”
霍厭覷看了荊善一眼,面嚴肅:“小小寒風,本將軍還會顧慮這個?”
荊善卻認真言說,“將軍自然不畏,可夫人素來懼怕驚雷。”
聞言,霍厭默了默,半響不自然地吐出個字來。
“回。”
這話說得,是真沒臉。
第87章
施霓回府后,先徑自回西屋洗了個澡,將上那些個靡靡味道全部凈去,出浴后又認真在脖頸涂抹上了一層細,好掩住被將軍吸吮出的招眼的紅印子。
做完這些,施霓忍著子的疲憊,上阿降陪自己再去東屋一趟,好盡早告知程夫人,將軍在城郊駐營一切安然。
進了東院,見屋燈火通明,便知程夫人定是在等消息,不然這個時辰早該歇下了。
邁進門,施霓先表歉意。
“母親,我回來晚了。”
程夫人自不會苛責這個,看去了這麼久才回,便猜想定是序淮主留人了。
安心了些,想著他們夫妻間的事,只要有一方肯主,矛盾就不算難除。
“無妨事。序淮今夜不回?”
施霓覺得將軍醉那般,這一覺大概率能睡到后半夜,于是憑自己所想的開口回道:“夫君今夜應是歇在營地了,好在帳爐火算旺,巡邏的兵士也在外值盡責,想來夫君這一夜不會太難挨。”
程夫人點了下頭,想想,又示意地把到近前來。
刻意避開下人們,而后低聲音對施霓說道:“外面都傳序淮養了個外室,你因這個和他置怨也正常,可畢竟還沒眼見為實,是真是假都不一定。就算退一萬步講,傳言為真,你也千萬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堵一時之氣,傻乎乎地把人往外推,如此便宜了外面那個。”
程夫人自己也意外,明明都是西涼子,卻本能地更向著施霓些。
大概是邊有這麼個格乖溫的姑娘做兒媳,適應了也習慣了,實在不想再花費心思去應付另外一個。
“多謝母親提點。夫君方才同我說,這幾日他哪里都沒去,就一人留宿在營中,可夫君喝了好些酒,我不知他這話是不是在故意糊弄人。”
程夫人忽的眼睛一亮,“序淮從不屑扯謊,他真這麼和你說的?”
施霓點點頭,雖不知將軍的醉語能有幾分可信度,但當時聽到這話時,的確的欣喜。
程夫人卻嘆,“他都如此說了,你為何不順勢往下接話,要他回府來住,這樣豈不是更好?”
施霓臉訕訕的,回想起當時帳中境況,更是覺得燙耳。腹誹著,自己已然如同刀俎下任人宰割的魚,被將軍里外里地吃個,又如何再說得出相邀之類的話。
不言,程夫人便以為是自尊心強拉不下臉面,于是也沒繼續強求。
不過倒是提醒了句旁的,“你房里人辦事不,怎就出去簡單打聽個話,都能給序淮攬個污名回來。”
程夫人這話明顯意有所指。
小玉意外崴了腳,當時傳話回來的人是珍兒。
對此,施霓其實早已心生疑篤,尤其念及珍兒同樣也是西涼人,這不得不多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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