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路過某時,的腳步卻不自覺慢下來。
那是個水球的小攤,老板瞧著竟還有幾分眼。
獎品里有一只蓮花形底座的兔子花燈,但蘇蕉兒不會箭,便只是遠遠看著。
向云忙上前來,小聲道:“小千歲若是喜歡,奴婢讓人贏下來。”
帶的人里有幾個手不俗的侍衛,雖比不上溫將軍,但個水球總歸不在話下。
蘇蕉兒不吭聲,瞧見一對年輕男走到攤子前,要了三支箭。
第二支箭便中了,水球破裂,老板笑地與他們說話,隨后取下那只兔子花燈,遞給那位年輕的姑娘。
害地笑著,與男子牽著手逐漸走遠。
向云張了張:“……奴婢方才看見那邊有賣兔子花燈的,奴婢去買幾只回來吧?”
蘇蕉兒抓著擺,輕輕地道:“好。”
第三十五章 我真的喜歡你呀
向云大約是想開心些, 拎了七八只花燈回來,各種形狀都有。
蘇蕉兒隨著人流往前走,不一會兒就見一條百尺寬的河流, 水面平穩。
一座滿月形石拱橋架在河面上, 兩側站滿了行人,許多人正低頭看著河面飄過的花燈, 笑容滿面。
蘇蕉兒捧著只花燈,在河岸邊蹲下,學著其他人的樣子,點燃里頭的蠟燭,等火勢穩定了, 才輕輕一推蓮花底座。
花燈隨著緩慢的水流往下走,逐漸行至水中央,卻撞上另一只花燈, 搖晃時河水浸, 將花燈打沉了。
眼見著自己的花燈就這麼熄滅, 蘇蕉兒好不容易出的那點笑容再次緩緩消失。
向云又遞過一只, 卻搖搖頭, 興致缺缺:“我不想玩了, 我們回去吧。”
這會兒還沒到戌時,正是街上人多熱鬧的時候,但見這樣,向云也只得將花燈給下人, 備車去了。
宋如歌遠遠便瞧見那道小的影, 只是似乎垂頭喪氣的。
旁的男子還在絮絮叨叨地訴說自己的不滿,早聽厭了,抓住救命稻草似的, 趕朝蘇蕉兒走過去:“小千歲!”
蘇蕉兒轉頭,看見宋如歌今日打扮得格外漂亮,一煙青蘭紋月華,裹著玲瓏有致的段,珠釵配飾叮當作響,鬢上卻簪一朵素絹花,平添幾分雅致。
個子高挑,氣質出眾,邊的男子卻不滿地追上來:“大呼小的,你不嫌丟人嗎?”
平日里以宋如歌的子,勢必要回,可卻只當做沒聽到,繼續和蘇蕉兒講話:“沒想到你也出來玩了,還開心嗎?”
蘇蕉兒點點頭,好奇地著邊的人。
宋如歌只好介紹道:“這是常淵。”
蘇蕉兒想起來,這是那個和定了親的人。
常淵這才看向前的,一時愣住。
蘇蕉兒今日穿的是淺,個子雖不高,量卻纖細,尤其一張小臉生得致麗,正睜著雙杏眼看人,渾然不覺自己的目如何清澈人。
宋如歌道:“你盯著人家做什麼,這可是小千歲。”
常淵忙換上和善友好的神,諂地拱手:“原來是小千歲!果然是貌如仙、驚為天人,臣一時恍惚,失禮失禮!”
蘇蕉兒被他浮夸的語氣驚得后退一步,懵懵地道:“我要回去了。”
常淵立即熱切地道:“臣送小千歲吧。”
奇怪地道:“可你不是陪如歌出來玩的嗎?你應該送回去呀?”
“?小千歲有所不知,宋姑娘力氣比男人還大,哪里需要在下送。”常淵笑道,“倒是小千歲,如此貌可,想來正需要一位護花使者?常某不才,愿為小千歲效勞。”
此人雖一副很熱的模樣,蘇蕉兒卻不知為何,實在不大喜歡得起來。
皺皺鼻子:“不用了,我有馬車。”
“小千歲,公主府路途遙遠,還是讓在下陪同吧。”他繼續殷勤道。
蘇蕉兒搖搖頭不再愿意理會,宮人便上前阻攔。
常淵卻似乎還不死心:“小……”
宋如歌終于忍無可忍,一把鉗住他的肩膀,著他彎下腰。
一個大男人,在手底下卻弱得像只仔似的,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疼得齜牙咧。
見蘇蕉兒一直看著,常淵頓時惱怒,漲紅了臉道:“宋如歌!你一個姑娘家,怎能如此魯!還不撒手!”
宋如歌隔在他和蘇蕉兒之間,無語道:“我忍你不過是為了順我娘的意思,真把自己當大爺啊?”
“你什麼品種的□□還想送小千歲回家?那是溫大哥的活,怎麼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嗎你?”
一句接一句連珠炮似的,別說常淵氣得冒煙,連蘇蕉兒都聽得一愣一愣的,緩緩睜大了眼,大為震驚。
“俗!太俗!我們常家不可能讓你這樣的村姑進門!”他氣得發抖。“我回去就寫退婚書!明日就退婚!”
“嘖。”宋如歌終于還是松開了他。
宋母病膏肓,時日無多,實在不想在這種節骨眼上壞事。
這招總是屢試不爽,能死死拿住的命門。
常淵冷笑連連,似乎為了找回面子,指著宋如歌的鼻子道:“好啊!你敢如此對我!我明日就把退婚書送到你娘手上,我看你怎麼解釋!”
宋如歌果然擰起眉,臉冷了下來,威脅道:“倘若你敢到我娘眼前說話,你就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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