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樂芷拉住的手,“爾爾,你去問問時奕唄,他全能,以前總是幫我們班級拿獎。”
育委員是個生,做姜覓爾,也是現在的室友。
看在室友這麼可憐的份上,就指條明路。
誰知姜覓爾撇搖頭,“我問過了,時奕什麼都不參加。”
“不會吧……”印象中的時奕就是德智勞全面發展的呀,以前學校有運會、育課什麼的他都很積極的。
姜覓爾無奈嘆氣,“真的,他說他沒空,我看到他好像在做題寫筆記什麼的。”
“哦。”想起來了,是給虞稚一做的筆記。
想起虞稚一,心里也很惦念這位朋友。
下課的時候,喬樂芷跑到時奕座位邊,小聲問道:“周末我能去找一一玩嗎?”
時奕抬頭看了一眼,微頓,“我可以幫你問問。”
喬樂芷眼睛一亮。
第二天,時奕便帶來了好消息。
周末,喬樂芷如愿見到了自己的小伙伴,這才知道,原來虞稚一的臉傷了。
喬樂芷說了許多安的話。
虞稚一連連點頭,突然問起,“喬喬,你能跟我講講學校的事嗎?”
“學校啊……”若說學校,能講的最多的就是關于時奕了。
“你是沒看見時奕在學校多歡迎,全校都認識,還有生專門跑到我們班上來看他。”
“為什麼是看?”
“因為時奕在學校被傳得神乎其乎的,大家對他很好奇!”
虞稚一對時奕的事很興趣,聽到別人稱贊他優秀,也不自覺的笑出來,這幾乎是幾個月以來笑得最多的時候。
時奕端了一盤水果進來,臉很臭。
自己陪了小姑娘這麼就也沒見笑過幾次,喬樂芷一來就把逗出了笑聲。
這兩人聊天還把他“攆”到門口,實在氣人!
“咳,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學校?”
“再等會兒唄,我跟一一還沒說完呢。”
時奕:“……”
小姑娘那雙期盼的眼神看過來,他咬了咬牙,自覺替們關上門。
時奕剛走,虞稚一就迫不及待的追問:“那然后呢?哥哥他在學校……”
最后喬樂芷又說起運會的事,“時奕對你好好啊,他為了給你做筆記都不參加運會了。”
告訴虞稚一這些事,主要是讓到自己被偏著,并沒有試圖讓說服時奕去參加運會。
可小姑娘默默的將這些話記在心里。
喬樂芷走的時候,時奕爽快給開門,臉上的笑容比之前要燦爛得多,“再見,不送。”
喬樂芷:“……”
虞稚一揮了揮手,“喬喬,下次見。”
喬樂芷:對嘛,這才是正常的!
喬樂芷走后,家里只剩下他們兩個,虞稚一便直接開口問了:“哥哥,學校開始舉辦運會了嗎?”
“嗯。”
“那你這次參加了什麼呢?”
“……”喬樂芷那個大!
小姑娘沒等到回答也無所謂,只是雙手拱起來,眸中出了崇拜與期待,“哥哥那麼厲害,不管參加什麼項目,都會贏得吧。”
“?”時奕微愣,隨后輕輕勾起角,“我們一一了不得啊,都知道跟哥哥玩激將法了。”
給我戴高帽?讓我參加運會?
這眼神,這語氣,他還能拒絕得了?
不過他沒立即答應,就故意吊著小姑娘,以報今日被忽略之仇。
時奕拍拍的腦袋,“行了,回房間上課!”
虞稚一的書本是開學就發下來的,時奕陸續盤回家,每天給講課、老師布置的作業也會讓做一份。
這段時間下來,時奕儼然了班上聽課最認真的學生,各科老師對他贊不絕口。
都說:“二班那個時奕同學真的不錯,績好,上課又特別認真,從來不開小差!”
他自己隨便聽聽就會,可他得學老師的方式給虞稚一講解,不然那小腦袋瓜理解不了。
——
虞稚一發現,時奕很久沒過游戲了。
是因為……
白天上學,晚上還要給講課,有的時候犯困也堅持不懈。
時奕以前從來不做筆記,現在每個科目的筆記都寫得滿滿的。就像喬樂芷說的那樣,因為,時奕連育活都不參加了。
都是因為……
時奕救了,而帶給他的只有無盡的麻煩。
時奕對虞稚一太好了,好到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報。
今天是工作日,時爸時媽上班,時奕上學,仍然是虞稚一獨自在家。
設置上課時間的鬧鐘,每響一次都代表不同的時間段,學習、休息、學習、如此循環。
自律,是目前唯一的堅持。
然而今天不同,在家里人都離開之后,虞稚一取出屜里的口罩戴上,拿起鑰匙走到門口,在那里站了大約十分鐘,終于邁出大門。
臨近十月的天氣還是燥熱,盡管選擇早上出門,但在這時候戴著口罩,額頭又被厚重的劉海遮住,怎麼看都是異類。
虞稚一有些難以忍別人看過來的眼神,盡管已經把傷的地方都遮起來,仍有人看過來的時候,總是想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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