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歡，你都對盛家公子做了什麽！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江歡神從容，眼尾勾著笑，“行了，姓江的，你這麽喜歡盛嘉開，不如直接去和他相親好了。”

“省得你覺得我表現不好。”

“你自己去，肯定能表現很好。”

不顧電話那頭的咆哮聲，江歡施施然掛了電話。

已經到了家門口，指紋解鎖，門應聲而開。

客廳黑漆漆的，窗簾半拉著，隻影影綽綽淌著銀白華。

江歡關門的作頓了頓。

門哢嚓關上。

一片漆黑中，有悉的氣息靠近。

男人的手臂溫熱，輕而易舉勾住纖細腰肢，溫熱呼吸在耳廓，輕聲親昵，“姐姐，你回來了。”

江歡腳下踢到了自己的拖鞋，還沒說話，就被靳司珩抱起放在玄關椅上。

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

江歡微微瞇眼，看著靳司珩門路地在自己麵前屈膝半蹲，修長手指收攏，攥住的腳踝，幫著換了鞋。

“不是說晚上有酒會？”江歡聲音，勾著淺淺笑意，“靳司珩，你又中途離場了？”

“姐姐說要下班了。”

靳司珩低聲回道，“要提前回來，等姐姐下班。”

江歡手，指尖挑出鬆他鬆垮垮墜在前的領帶，卷在指間。

微微用力。

靳司珩無比乖順地往前靠近，仰起頭，掌心溫熱，在細膩小上。

“姐姐。”

江歡鼻尖微，嗅了嗅。

“喝這麽烈的酒？”

指尖攀著領帶，往解開紐扣的襯衫領口中落去。

眼尾漾開瀲灩，紅豔，“行不行啊？”

靳司珩沒說話。

直接手臂一，將人抱在懷中，力行地告訴江歡，他到底行不行。

衫掉落在地上。

倒大床的剎那，江歡隨手盤起的長發被解開，散落在床鋪上。

雙搭在男人腰間，收攏。

人眼波粼粼，在靳司珩俯吻來時，微微側頭，躲開了他的吻。

輕聲息，“明天別來了，段胥要來。”

靳司珩結滾，手指一瞬間蜷。

又慢慢放鬆開。

低聲應道，“好。”

上聽話又乖順，作卻是加了幾分力道，虎口著江歡的下，將人的臉重新轉了回來。

重重吻了下去。

虎牙尖銳，故意在人嫣紅瓣上，留下了一點兒印記。

-

上次這狗崽子太狠，江歡的腰酸了好幾天。

今天隻淺淺解了饞。

就一腳踹開靳司珩，自己進了浴室。

等江歡洗完澡出來，臥室已經收拾幹淨了。

靳司珩不在。

著自己半的發，赤腳往外走去。

這是江歡自己買下來的一套房子，不算大，兩百平的小平層。

出了臥室，再走幾步，就能看到明玻璃門廚房的靜。

靳司珩赤著上半，黑西裝垂順，掐住勁瘦的腰。

他背對著，正在看著燃氣灶上的砂鍋，上鬆散套著條黑的圍。

白皙上，還有江歡剛撓上去的幾條痕跡。

就這麽站在廚房裏，比空氣飄浮的滾粥香氣還要人。

江歡懶散走了過去，“在煮什麽？”

“瘦粥。”靳司珩蓋上蓋子，轉拉開了廚房的門。

“你晚上沒吃幾口，等會兒會。”

他低垂下長睫，清雋麵容在暖線中，眼中含笑，“姐姐，坐著等會兒吧。”

江歡坐到了沙發上，隨手拿起平板。

漫不經心玩著消消樂。

靳司珩倒是忙來忙去，將散落在地上的服撿起收拾好，又去拿了吹風機。

“姐姐，我給你吹個頭發。”

吹風機的溫度適中，靳司珩手指穿梭在的發間，左手指，一枚素圈銀戒熠熠生。

“姐姐，段胥明天來做什麽？”

江歡作微頓，“你問這個做什麽？”

靳司珩乖順無比，“不知道他來待幾天，我怕中間來找姐姐了，和他上。”

背對著江歡，說起段胥時，靳司珩眼中沁著冷意。

江歡算了算，“不會待很久，就三四天吧。”

“你這周不用來了。”

靳司珩收攏手指，盯著人纖瘦背影，默默咬牙。

“那他要住在這裏嗎？”靳司珩語調清潤，好似隨口一問。

“要是他住的話，我再好好收拾一遍，有些地方可能還有什麽東西留下。”

指尖染了吹風機的灼熱，輕輕蹭過江歡的耳廓，如同他此時輕飄飄的語調一般。

“有些東西，不太方便讓他看到。”

段胥當然不會住在這兒。

江歡微微抬頭，通過前方漆黑的電視屏幕，約看見了後男人有些咬牙切齒的麵部表。

勾了勾，眼中漾開狡黠。

輕描淡寫道，“可能吧。”

吹風機關上。

靳司珩沉默了幾秒，不知道想了什麽，平靜應好。

直到江歡喝了粥、又洗漱完，躺進被窩，還在懷疑。

靳司珩今天轉了子，這麽平靜就接了？

“……嗚。”

半夜被親醒時，江歡還有些困倦，手指虛虛在靳司珩的肩膀上。

在他靠近的作中，艱難出聲，“你發……什麽瘋……”

靳司珩揚起，淡小痣繞著惡劣笑意。

“姐姐。”

他格外親昵地蹭著人肩頸，悶聲道，“陪陪我。”

齒尖住細，隻要用力，就能留下淺淺紅痕。

不過。

想起當初的約定，靳司珩收攏手指，隻能悻悻然放過，齒轉了方向。

指尖開的發，在人臉頰上啄吻。

眼眸漆黑如墨，帶著專注與癡迷。

“姐姐。”他聲音微沉，反複喊著。

喂飽了。

就不會想找別人了。

-

第二天，靳司珩又被江歡趕了出去。

看著門哐一聲在自己麵前合上，差點兒就要砸上鼻梁。

靳司珩屈指，蹭了蹭鼻尖，笑起來時，虎牙尖尖。

他又叩了叩門，低聲道，“早飯我已經準備好了，姐姐記得吃，午飯我給你個外送，是姐姐最喜歡吃的那家餐館。”

“姐姐。”

“段胥走了，記得告訴我。”

等門口的靜消失。

江歡著懷中抱枕，怎麽坐都覺得不舒服，站起來也覺得腰酸。

狗崽子。

暗暗罵了一聲，慢吞吞走到了廚房中。

蒸鍋中，保溫著兩個紙皮燒麥，底下還有個蛋。

江歡手要拿，指尖又倏而一頓。

纖細腕骨上，還有很淡的一點兒指痕。

皮不太容易留印。

但就是這樣，還有淡淡指痕殘留。

足以可見，靳司珩昨晚用了多大力道。

過頭頂，製住一切掙紮。

“……”江歡又罵了一聲。

段胥的航班下午才到。

江歡不急著出門，在沙發上吃著早餐。

手機鈴聲響起時，咽下最後一口，接聽。

“畫畫。”

電話那頭傳來溫聲，帶著一點兒驚詫笑意，“歡歡，你嗓子怎麽啞了？”

江歡：“……”

清了清嗓子，“很啞嗎？”

鬱驚畫：“一點點啞，現在聽著沒什麽啦。你昨晚忙什麽，給你發消息都沒回。”

江歡垂眼，若無其事道，“靳司珩在，沒看手機。”

短暫的沉默後。

鬱驚畫低了聲音，“我懂了我懂了。”

和寧遠發出了同樣的困。

“歡歡，你們現在到底算什麽關係啊？”

江歡略略抬眼，目掃過茶幾上白瓷花瓶中的淺紫花朵。

應該是靳司珩早上新換的。

花瓣上還帶著薄薄水珠。

“……我也不知道。”

在去到F國後。

在又一次見到靳司珩後。

年眼眸執著，將自己了解的前因後果全部解釋完，又低聲道了歉。

他拉住江歡的手腕。

眼中浮薄薄的痛楚。

“都是我的錯。”

“……讓我留在你邊，用我自己賠罪，好不好？”

“姐姐，讓我屬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