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慕臻和薄京在獨立隔開的煙區煙,顧慕臻問薄京:"花了將近四年的時間,事都理好了?"
薄京出指尖輕彈了一下煙灰,淡聲道:"嗯,最后一個余孽,已被我親手死。"
顧慕臻說:"那就好。"
他將煙摁進煙灰缸里,抄手說道:"那我跟馨馨可以公開宣布分手了。"
薄京挑眉:"這麼著急做什麼,公事是完了,但私事方面,我還沒有安排好。"
顧慕臻說:"那是你的事,我再不宣布分手,溫得跟我分了!"
薄京低嗤:"三年前搞不定一個人,三年后還搞不定,你這歲數白長了呀!"
顧慕臻毫不客氣的還擊他:"你好像也沒搞定你的人。"
薄京一噎,天生冷酷的眼微瞇,如果丁宣和吳席在現場,一定奉勸顧慕臻說話,因為四爺要發飆了!
顧慕臻當然也知道薄京那一雙如激般令敵人聞風喪膽的眸子瞇起的時候就是極危險的時候。可他才不怕他呢。
他聳了聳肩膀,笑著說道:"別這麼看我,我又不是你的敵人,不會懼怕你的這雙眼睛,有時間在這里對我發威,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理你跟馨馨的關系。"
他說著話,人就朝門外走了去:"最遲年后,我要恢復自由。"
薄京抿一口煙,不應話,臉轉向窗戶外面,看著外面沉的天空。
冬天真是令人討厭的季節!
顧慕臻回到病房門口,見李以還站在那里,問道:"有人來過嗎?"
李以搖頭:"沒有。"
顧慕臻問:"溫走了嗎?"
李以還是搖頭:"沒有。"
顧慕臻嗯了一聲,敲了一下門,過了很久,里頭才傳來莫馥馨的聲音:"進來。"
顧慕臻推開門走進去,溫抬頭看他一眼,站起拿了包,沖莫馥馨說:"你好好養傷,我先走了。"
莫馥馨笑道:"嗯!雖然你過年要回老家陪你媽媽,但我們可以電話聯系的,你可記得三十晚上要向我拜年啊!"
溫笑道:"不會忘記的。"
莫馥馨便沖擺了擺手。
溫拿著包往門外走,顧慕臻跟著出來,一路跟走到電梯,又陪走到了的車前。
見拿了車鑰匙,解了鎖,手去拉車門。顧慕臻喊住:"溫。"
溫一路上都在想著莫馥馨所說的事。
其實很震驚,并不是故意不理顧慕臻,幾乎都不知道顧慕臻跟了一路。
聽到顧慕臻的聲音,這才豁然一驚,扭頭看了過去。
見顧慕臻在旁邊站著,咦了一聲,問他:"你什麼時候下來的?"
顧慕臻英俊的臉霎時一黑,他跟了一路,居然問他什麼時候下來的?
比起生氣,被這麼漠視才讓顧慕臻火大。
顧慕臻瞪著,冷哼道:"這一路都在想什麼,我從病房出來就跟著你了,你竟然一點兒都沒發現?今天跟的是我,若明天跟的是壞人呢!"
這姑娘咋就這麼心大呢!
想想就讓他擔心。
顧慕臻瞇眼問道:"莫馥馨剛跟你說了什麼?"
肯定是莫馥馨跟說了什麼,才這麼走神。
說了什麼?
溫想,也沒說什麼,就是說了薄京是何方神圣,又說了莫馥馨跟薄京是如何相識相的。
比起跟顧慕臻。莫馥馨跟薄京的才是真的荊棘之路。
可莫馥馨比有勇氣多了。
回想莫馥馨說的那句"珍惜眼前人",溫不由得把視線落在了顧慕臻上。
因為莫馥馨也失去過,所以很清楚珍惜的可貴。
溫又何嘗沒有失去過呢!
正因為失去過一次,這一次才要更加的珍惜。
溫忽然松開搭在車門上的手,走到顧慕臻邊,手輕輕環住他,把臉在他的膛上。
顧慕臻一下子驚住,眸更是變得幽沉。
溫比較害,大學相的時候都很主抱他,人后極,人前想都不要想。
雖然三年后了不,也似乎大膽開放了些,可一直顧忌著份,在外頭恨不得把他視為陌路,怎麼可能抱他呢!
就算如今他跟莫馥馨的關系在面前攤開了,可在外人面前,還沒攤開,以小心翼翼的個,不該這麼明目張膽才對。
可卻做了。
縱然震驚,心中還摻了一擔憂,太過反常,顧慕臻不得不擔憂啊,可又架不住這突然而來的擁抱。
他的溫,真的變得溫了呢。
顧慕臻手,輕輕將溫環住,角勾了一笑,低聲問:"怎麼了,因為要回家了,過年看不到我了,舍不得嗎?"
溫沒應他這句話,只把臉埋在他的膛里,聞著他上好聞的氣息。
很想對顧慕臻說:"我不會再退了,三年前我沒有勇氣去捍衛,三年后我一定不會再重蹈覆轍。"
也想讓莫馥馨看一看,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只要有心。一切皆有可能。
最終溫什麼話都沒說,就安靜地靠在顧慕臻的懷里。
顧慕臻用指腹輕抬起的下,微蹙著眉頭看。
溫踮起腳尖,沖他的臉頰吻了一下,隨即推開他:"我回家了,你好好照顧馨馨。"
顧慕臻一手又將帶進懷里,下吻住。
結束后,他輕著的角,低聲說:"大年三十的晚上,你也不能忘了給我拜年。"
溫說道:"嗯。"
顧慕臻松開,笑著了的小腦袋:"上車吧。"
溫轉,拉了車門上去。
顧慕臻站在那里看著,直到的車開出視線,他這才上樓,找莫馥馨,問跟溫說了什麼。
可是一進病房,發現李以不在門口守著了,推門進去,就看到莫振風和莫太太以及莫雨思都在。
眼睛掃一圈,沒看到薄京,大概又進了書房。
或者,還沒回來。
顧慕臻如常的跟莫家人打招呼。
溫開車出了醫院,先給江士打了一個電話,又給何樂打電話。
何樂明天放假,今天在收拾東西。
今天溫去醫院看莫馥馨的事何樂是知道的,電話一接通,何樂就問:"莫馥馨什麼況?"
溫說:"出了車禍,傷了,還在醫院里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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