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到了董家,告知董家的人,董氏已與孟冬遠和離,讓他們去孟家接董氏。
董家的人都懵了,明明今年他們夫妻回娘家的時候,看起來很好,且他們慧云還懷孕了,日子越過越好,怎的忽然間就和離了?
董老翰林問了春柳因什麼事和離。
春柳也沒多說,只說董氏小產了,如今已和離,和離是董氏求們家夫人幫的忙,們家夫人幫忙功和離,什麼事讓董氏親自告知他。
董家老兩口也就明白,兒肯定是了委屈,兒一直都說在夫家過得很好,他們看婿待兒也不錯,也就信了,但如今鬧到要和離,可見實際上在婆家過得不舒心。
既然已和離,都已跟孟家無瓜葛了,董家老兩口也暫且不管因什麼事和離,馬上帶上兒子前去孟家接兒回家。
等董家的人到達孟家的時候,馬上就有人去榮福堂稟告孟老夫人:“老夫人,夫人的娘家,董家來人了,董老爺子和董老夫人,以及董家公子都來了。”
此言一出,孟老夫人心頭一跳,大抵是因孟家理虧在先,莫名的張起來,心有點抗拒見董家的人,忙問:“他們如今在何?”
仆人回道:“他們直接去了夫人的院子。”
孟老夫人錯愕,很快又不悅地皺起眉頭:“都一把年紀了,怎的這般沒規矩?來都來了,也不過來打聲招呼,難怪做兒的會不就鬧和離。”
仆人不敢吭聲,但聽到“和離”二字,心神一震。
仆人走后,孟冬遠道:“母親,他們不來就不來吧,事到如今,我們兩家面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他說罷,輕嘆一聲,覺得自己命苦,人到中年,好好的姻緣被拆散了。
孟老夫人了,終究是沒再說下去,乜了兒子一眼,見兒子失魂落魄地模樣,只覺兒子沒出息,只因董氏長得好看,魂都被勾走了。
孟承興心中暗喜,現在的結果是出乎他意料的,討人厭的繼母沒了,能威脅到他地位的孩子也沒了,他還是世子,祖母仍然待他一如既往的好。
所以,父親對他什麼態度不重要,祖母的態度最重要,只要他得祖母的心,他的地位就穩固,誰也越不過他去。
從今往后,他也不需要花心思討父親歡心,只需花心思討祖母歡心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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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董家的人到了董氏所在的院子,看到孟瑾瑤夫妻皆在,瞬時一愣,然后馬上上前行禮,他們一個是有誥命的夫人,另一個是侯爺,且還是三品大員。
孟瑾瑤忙出言阻止:“董老爺,你們不必客氣。”
董老夫人看向自家兒,見兒臉蒼白,但神尚可,沒了孩子也還算樂觀,便暗自松了一口氣,但說話時,聲音就止不住哽咽:“慧云,怎麼好好的,孩子就沒了?”
董氏垂下眼簾,神黯然,也不想在孟家再生事端,有什麼話也得回到董家之后再私下跟父母說,只道:“我跟這孩子緣分不夠。”
董老翰林問:“那和離的事?”
董氏回道:“兒與孟伯爺夫妻緣分已盡。父親,母親,和離沒有跟你們商量,是兒的不是。”
董老翰林雖然在翰林院中年中進士,在翰林院這清水衙門熬了半輩子,但也不是迂腐之人,知道兒肯定了無法忍的委屈,道:“過得不舒心,和離了也好,我們回家,就算你往后不嫁人,你哥哥嫂嫂也不會著你。”
聞言,董氏再次潤了眼眶,之所以有底氣和離,那也是知道父母開明,兄長疼,所以才求了阿瑤。
孟瑾瑤看著董家的人,父母關兒,兄長雖然不說話,但看著董氏的時候,滿眼關心,心里有些羨慕,父親與父親是有區別的,的父親與董氏的父親,簡直天壤之別。
顧景熙注意到的細微變化,不聲地握住的手,以示安。
孟瑾瑤微愣,隨即側過頭,見他眉眼溫地看著自己,忽然就不羨慕別人了,雖說父親不疼,但夫君疼,對無微不至。
董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給董氏的嫁妝不多,而董氏也沒多東西要收拾的,只帶走自己當初帶來孟家的東西,在孟家置辦的東西,都不,甚至服也不要。
東西收拾好,董家的人便與董氏一起離開,搬東西的仆人他們也從自己家帶來,董氏這邊也有香蘭等幾個陪嫁丫鬟,大家一起把東西搬出孟家。
至于孟老夫人他們,董家的人猶豫著要不要出于禮節去見,但他們心也不想見曾經的親家和婿。
孟瑾瑤看出他們的想法,便道:“董老爺,不必管他們,說起來其實是孟家對不住董姨。”
董老夫人聽罷,心里也抓心撓肺想知道孟家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讓兒毫不猶豫選擇和離,不管怎樣,這位孟家大姑娘也是個好的,幫了的兒,激道:“多謝顧夫人,若非顧夫人幫忙,慧云肯定無法和離。”
孟瑾瑤回道:“董老夫人不必客氣,你們慢走,我還要去一趟長輩那邊,恕不遠送。”
董家的人離開孟家,董氏跟在父母后,由丫鬟攙扶著走,春柳替孟瑾瑤送他們到大門口。
孟瑾瑤目送他們,直到他們的影消失在眼前,這才收回目去榮福堂那邊。
榮福堂這邊,孟冬遠如坐針氈,他好幾次想去見董氏的父母,想著讓老兩口勸一勸董氏回心轉意,和離的事不作數,可母親盯著他,讓他遲遲不敢行。
最后,孟冬遠鼓起勇氣,想做最后的努力,驀地站起來往外面走,剛走沒兩步,后就傳來母親慍怒的聲音:“你這是要去哪兒?”
孟冬遠轉過看母親,回道:“母親,我想過去看看。”
孟老夫人沒好氣道:“有什麼好看的?他們董家如今跟我們毫無瓜葛,他們登門不來看我們也就罷了,讓我們去見他們?”
孟冬遠想要為自己爭取:“母親,我……”
孟老夫人打斷他的話,不容置喙道:“你給我在這兒好生呆著,今日哪兒都不許去,天涯何無芳草,要走就讓走!”
就在此時,孟瑾瑤和顧景熙回來,正好聽到這句話。
孟瑾瑤瞧了眼自己的窩囊廢父親,淡聲問:“父親是不是想去看董姨?那您晚了一步,董家的人來接,方才已經離開孟家了。”
這句話讓孟冬遠心底剛升起的一希破滅,董家的人得知董氏和離,連一句勸和都沒有,就將人接回董家了,那就代表著他跟董氏緣分已盡,再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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