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欺沒權沒勢罷了,若是皇上的寵妃,今日誰還敢跪在這兒請罪?
而且又沒做什麼,只是在皇上面前多說了兩句話而已,皇后卻因此記恨上,這種善妒的人怎配做六宮之主?
安蔓茵心中的怨念越來越多,可依舊只能卑微的跪在這兒,不敢違背安郎中的意思。
而守在帳篷外的侍衛一看,他們急忙走進去將此事告訴了芙蓉。
很快的,芙蓉便從帳走了出來,先是掃了一眼安蔓茵,隨后開口說道“安郎中,安姑娘,你們這是做甚啊?”
“這若是被別人瞧見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家娘娘罰安姑娘跪在這兒的呢。”
“況且安姑娘頂撞皇后娘娘一事,圣上已經罰過了,爾等就回去吧,別在我家娘娘帳外跪著了。”
罰都罰過了,現在還來這里跪著是什麼意思?
是想皇后娘娘開口原諒安蔓茵,從而挽回安蔓茵的名聲?
安郎中聞言臉不算太好,德妃邊的大宮出來了,說明皇后和德妃已經知道他們在帳外了。
可這宮既然這樣說了,那就意味著皇后和德妃不想見他們。
“芙蓉姑娘,此事都怪我,是我教無方,才惹得皇上和皇后娘娘生氣。”他好聲好氣的說道“但我方才已經說過這個逆,且也知錯了。”
“只要皇后娘娘能夠消氣,那即便是讓這逆在這兒長跪不起也無妨。”
“所以還皇后娘娘息怒,就饒了逆這一次吧。”
芙蓉眼神一沉,笑盈盈的說道“哎呀,安郎中,圣上都已經罰過安姑娘了,那皇后娘娘自然就沒將此事放在心上,您且安心的帶著安姑娘回去養傷吧。”
“不過安姑娘回去后,確實得重新好好的學一下規矩了。”
“皇后娘娘寬容待人,的確不將這些事放在心上,但圣上的子……”語氣一頓,繼續說道“您是知道的,若是惹得圣上怒,別說是掌了,就是這腦袋……”
安郎中被這話嚇了一跳,但不得不說他們這位皇上是個非常任的人,但凡是他看不順眼的人,那都沒什麼好的下場。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要不然他何至于這麼害怕?
他還不是怕皇上遷怒于安家,所以才想著先獲得皇后的原諒,這樣到時候好讓皇后幫他們安家求。
“可……”安郎中面猶豫,試探道“可今日是小惹得皇后娘娘生氣,皇后娘娘若是不原諒小的話,那我們回去后也會惶恐不安。”
芙蓉一聽立即板著臉,不滿道“安郎中,你是覺得皇后娘娘是個小肚腸的人嗎?”
“安姑娘不過是當著皇后娘娘和我家娘娘的面向圣上邀寵罷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故意怪氣道“這種小伎倆在宮中都見慣了,皇后娘娘哪里會將這點小事放在眼里啊。”
“您現在讓安姑娘跪在這里,不知道的人就會
以為是皇后娘娘善妒,連個宮外的子都不放過。”
捂驚訝的看向安郎中,睜大眼睛道“天啊,您不會就是這個用意吧?!”
“沒有沒有……”安郎中聞言臉大變,他連忙否認道“我們絕無此意!”
這要是被皇上聽到了,他頭上這頂烏紗帽還能保得住嗎?!
“既然皇后娘娘沒有空閑,那我們這就走。”
他趕抬手作揖,匆忙拉著安蔓茵離開了。
芙蓉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不嗤笑了一聲。
隨即,轉走進帳稟報道“皇后娘娘,安郎中和安姑娘都已經回去了。”
“你怎麼去這麼久,是他們鬧著不肯走?”德妃抬眼問道。
芙蓉笑著應道“您和皇后娘娘都在,他們哪敢鬧事啊,不過是和皇后娘娘剛才說的一樣,他們非要皇后娘娘親口說原諒才肯走。”
“所以奴婢就按皇后娘娘的吩咐去說了,而安郎中聽了奴婢的話后,就像是被嚇到了一樣,急沖沖的拉著安姑娘走了。”
“本宮還以為他們真打算一直跪在外面呢。”德妃不由得笑道“走了也好,免得又鬧出些什麼事來。”
“既然已經走了,那就不必理會他們。”蘇溪開口道。
這些年來,在宮中什麼爭寵的手段沒見過?
區區這點小伎倆也想先開口原諒安蔓茵?
這安家若是安分守己,那就不計較這些小事,可安家要是再搞出什麼麻煩來,就得好好“叮囑”一番蘇家那邊了。
安郎中不知道蘇溪這邊的心思,等著回到帳后,他的腦子才清醒過來,這事是安蔓茵有錯在先,他們現在這樣做反倒像是在皇后原諒他們一樣。
“罷了,此事就這樣吧。”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說道“從現在起,你就待在帳,哪里都不許去,聽到了嗎?”
安蔓茵遲疑道“那李清那邊……”
現在進宮當寵妃的事沒戲了,自然是不想放棄李清的。
李清已經是能找到的最好夫婿人選了,要是錯過了李清,就很難再找到和李清同等家世的男子了。
“不許去!”安郎中見還敢提這事,立馬怒罵道“你還嫌丟臉丟得不夠是吧?”
“我告訴你,咱們安家得罪不起李家,你要是敢跑出去找李清,那我非將你的給打斷不可!”
安蔓茵聞言臉一白,用力攥手心,低頭應道“是,兒知道了。”
不甘心又如何,如果真的跑出去了,父親是真的會將打死的。
只能等著回京城后,再做打算了。
安郎中見狀才消了一點氣,早知如此,他是不會將這不孝帶來的。
等今日過后,就趕將這不孝嫁出去,免得繼續禍害安家。
可他雖然是可以讓安蔓茵待在帳不出去,但他卻阻止不了李清過來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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