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意思,彷彿在說警察和溫言是蘇沐沐帶過來的。
「蘇財源,我們查到您涉嫌盜竊商業機,提供殺人武慫恿人犯罪。」
蘇財源一出現,警察很快上前拿出手銬。
看了手銬一眼,蘇財源面不改,笑呵呵道:「各位警,我哪裏盜竊商業機了,什麼殺人武,我不懂你們在說什麼。我行得端坐得正,無論以前做什麼,現在都已經金盤洗手,你們憑什麼抓我。」
「蘇財源,別掙扎了,霍晏庭他都招了,跟我們走吧。」警察也不和他多話,強行給他戴上了手銬。
蘇財源的臉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把目轉向蘇沐沐。
他倒是不怕進監獄,這輩子進去不止一次了,就算進去蹲些日子也沒什麼,重要的是後續工作得做好。
財產已經順利轉移,只要蘇沐沐想辦法,就能把他撈出來。
然而蘇沐沐卻沒再看他。
蘇財源有種不好的預。
溫言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輕聲問:「你是不是覺得財產轉移了就高枕無憂了?」
怎麼知道?!
蘇財源這才終於變了臉。
「沐沐……你……」他氣憤的看向蘇沐沐。
他轉移財產的事沒幾個人知道。
「『簡言金融』是的公司。」蘇沐沐幫他解答了疑。
溫言驚訝的看了蘇沐沐一眼:「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
蘇沐沐正準備說什麼,蘇財源怒喝:「你知道為什麼不說,蘇沐沐,你這個白眼狼,跟你媽一樣都是只懂得人的賤貨。」
「我媽沒有人!」聽到這話,蘇沐沐暴怒,「那只是我的老師去家訪,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人是的人,你為什麼不說?蘇沐沐,我要是進去了,你就是共犯,你也討不了好。」蘇財源猙獰的面目可怖,睚眥裂。
蘇沐沐站立著,對蘇財源的話充耳不聞。
等蘇財源被帶上了警車,蘇沐沐才想起把一樣東西給溫言。
看到這臺手機,溫言有些愣住。
這是「W」組員每個人都有的一個手機,有很多高科技功能。
「這是……」
「蘇財源犯事的所有鐵證都在裏面了。」
蘇沐沐話音一落,全場寂靜。
「我是黑玫瑰,這輩子做過的壞事不比蘇財源,但你說過,你不討厭做過壞事的,只要他改過自新,你願意帶走向明。」蘇沐沐笑著笑著,眼淚從眼角落,「我想改過自新,我想做個好人。」
接過這沉甸甸的手機,溫言眼眶有些熱。
這個手機相當於「W」組織的份證,蘇沐沐雖然表面上離開了「W」組織,但其實一直沒有忘記自己的份。
「其實,你一直都是好人。」
聽到這話,蘇沐沐的眼淚狂掉不止。
是啊,從倒戈蘇財源開始,就在收集蘇財源的犯罪信息。
但因為蘇財源一直拿外婆和母親威脅,就只能見機行事。
溫言說得對,其實一直都想做個好人,無奈的是,的父親是個壞人。
溫言信,懂,從來沒有懷疑過。
這一刻,蘇沐沐覺得,哪怕是陪著蘇財源蹲監獄,也不會寂寞了。
蘇沐沐主坐上了最後那輛警車。
和對待蘇財源的態度不一樣,警察並沒有給戴上手銬。
但終究要對自己做出的事負責。
車門關上前,蘇沐沐對著溫言喊道:「溫言,你是我最想結的人,也是我最想為的人。」
曾經,以為自己的生活夠黑暗,哪怕變黑玫瑰也是因為有蘇財源這樣的父親。
以為,原生家庭是原罪。
從溫言上學到了,原生家庭只是賦與自己生命,而想怎麼活,其實還是看自己。
可惜,醒悟太遲。
羨慕溫言,也想為溫言。
警車開走後,蘇家偌大的別墅越發荒涼。
「蘇財源出不來了。」顧瑾墨安似的擁住。
蘇財源做的那些事,他們已經收集了部分證據,但沒想到蘇沐沐也在收集他的罪證。
「蘇沐沐的母親和外婆被蘇財源找人盯著,為了自己的親人,蘇沐沐只能被的幫蘇財源辦事。」
顧瑾墨說完,溫言搖頭打斷他的話:「沒有幫蘇財源辦事。」
「網上出來謝家的黑料都是假的,一直都在用另一種方式保護我們,幫我們。」想到蘇沐沐的結局,溫言的眼睛微微泛紅。
沒有人想做壞人,而蘇沐沐,在只能做壞人的選擇里努力去做一個好人。
「嗯。」顧瑾墨想到溫言最近經歷的一切,心臟狠狠一痛,「謝一霆的事,你也不要太難過……」
話音剛落,顧瑾墨就語氣頓住。
就算和謝一霆關係不好,但也接不了這麼活生生的一個人出這種事。
提到謝一霆,溫言艱難的點點頭,但心臟還是得不過氣。
自從謝一霆出事,那顆心一直提著一直沒放下來。
謝一霆畢竟是因為而出事的,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NY市醫院,重癥監護室外。
謝一野和謝一哲正坐在李羽彤旁邊,在走廊上等。
僅僅幾日,李羽彤的頭髮又白了很多。
雖然謝一霆做了這麼多事,但最後這一件事彷彿把所有人心的防線都攻破了。
「你說,一霆他是不是本來就不想活了?」
驀地,李羽彤說了這樣一句。
氣氛冷凝。
「雖然他做的那些事讓人尷尬,但也不至於不想活。」謝一野勸著自己的母親。
本來他是打算一輩子也不謝一霆二哥的,但好在謝一霆最後良心發現。
如果傷的是仙仙,所有人會更加難。
李羽彤懨懨的看了重癥監護室一眼。
「那個人怎麼樣了?」
現在連謝秭歸的名字都不願意提起。
這個人,幾乎毀了全家。
最後悔的事就是領養了謝秭歸。
「進去了。」謝一哲接過話,「霍晏庭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行,把謝秭歸做的所有事都說出來了,包括和自己父母謀賣掉冉佩珊的事。肚子裏的孩子也沒了。」
謝一哲最後一次看的時候,謝秭歸已經於半瘋半傻的狀態。
「大哥……」
隔著玻璃住他,眼淚混合著臉上的傷痕,艱難的問:「二哥……他還活著嗎?」
謝秭歸最後悔的,不是上霍晏庭,而是把刀子進了謝一霆的里。
這是最後的親人,卻被親手葬送。
謝一哲只是深深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
謝一哲走後,謝秭歸捂臉痛哭。
孩子沒了,的保護傘也沒了。
等待的,將是法律的審判。
而更讓崩潰的是,所有的罪行,都從霍晏庭的裏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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