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單膝半跪在床邊,手臂繃起,輕鬆將溫暖被窩中的小姑娘抱了出來。
昨天被霍時川抓著運了一番。
棠歲晚又累又困,被挖出來時還是懵的,嗓音黏糊糊,“幹什麽呀?”
霍時川直接將人抱進了衛生間,棠歲晚的牙刷已經好牙膏放在洗手池邊。
他也沒把人放下去,讓棠歲晚靠著自己,用力,把公主抱換了單臂抱。
空出來的手拿起那隻牙刷,“晚晚昨天不是答應了,今天和我去公司的嗎?”
棠歲晚的腦袋還在困倦中,慢吞吞地梳理著霍時川這句話。
又聽下一句響起,“晚晚,張。”
接收到指令的大腦慢了半拍,出於對男人的信任,棠歲晚張開了。
電牙刷探中,讓小姑娘略略回了神。
懵懵地刷著牙,一邊盯著鏡中的自己。
……剛剛霍時川說,什麽公司來著?
“我什麽時候答應了?”
被溫暖的巾呼嚕了臉蛋,連護品也是霍時川萬分認真嚴肅幫抹在臉上的。
棠歲晚終於清醒了許多,拽著霍時川的手腕追問。
眼眸都瞪圓了。
霍時川默默掏出自己的手機,點進了錄音機界麵。
然後在最近一條錄音上點擊了播放。
【晚晚,明天陪我去公司好不好?】
【晚晚,你要是答應了就說聲好,不答應就說……我霍時川一輩子。】
【晚晚,好不好?】
男人低啞癡纏的話語重複了幾遍,其中還有一道奇怪的清脆啪嗒聲,終於惹得小姑娘不耐煩,用滿是睡意的聲音喃喃了一句“好”。
霍時川將手機放回口袋,滿是無辜,“是晚晚自己答應的啊。”
棠歲晚:“……”
這是什麽小學生手段啊!
怎麽會有人趁著別人睡意昏沉的時候,非要讓人說好的啊!
棠歲晚差點被霍時川這暗的小心思氣笑了,“你直說不行嗎?”
霍時川直接抬手將棠歲晚從洗漱臺上抱了下來,打開主臥門往客廳走去。
神淡定從容,“不行。反正木已舟,晚晚今天一定要和我去公司。”
隻看那冷冽眉眼、沉穩神,半點看不出剛剛在洗手間裏還耍賴的稚模樣。
棠歲晚怎麽想都覺得好笑。
被投喂蟹黃燒麥時還沒忍住,臉頰鼓起一邊慢慢咀嚼,還在抬眼看著霍時川笑。
饒是霍時川臉皮厚,半點不覺得愧。
都快被棠歲晚那笑意盈盈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
眉眼低,嗓音低緩。
“晚晚,別這麽看我了。”
“會想要小狐貍寶寶。”
棠歲晚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霍時川又一本正經的在說丨話。
抬輕輕踢了他一下,眼眸中盛滿驚詫。
“你這人,怎麽滿腦子廢料。”
霍時川眼也不眨地接住棠歲晚的小,“嗯,滿腦子都想要小狐貍寶寶。”
“……”
棠歲晚覺得,自己早晚會被霍時川鍛煉,聽到他的丨話也能麵不改的厚臉皮。
……
霍時川算是去公司比較勤快的了。
雖然大部分時候放權,但霍氏這麽大的一個集團,總也有數不清的事需要他來決策理。
每一次收到地下車庫的眼線匯報,書都會打起十二分的神。
表麵上忙忙碌碌,個個沉浸於工作中。
實際上就等著總裁專屬電梯到達,再看看霍總今天的心怎麽樣。
但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
專屬電梯叮的一聲到達。
在所有人屏息等待時,霍時川慢條斯理地踏出了電梯。
但他沒急著離開,而是半轉過,目自始至終凝在電梯中。
那張慣常冷戾淡漠的臉龐上,極其罕見的著一點溫笑意。
——不對勁!
下一秒,一個鵝黃影撞進所有人暗中打量的視線中。
從電梯裏走出來的是個小姑娘,穿著的鵝黃大,娃娃圓領無比乖巧。
烏黑長發被靈巧地編了花苞雙馬尾的造型,鬆鬆的垂順在肩頭,將那張臉襯托得越發小了,白勝雪,桃花眸靈含,眼尾小痣灼紅豔豔。
帶著點怯的笑起來時,似是怯生生綻放的薔薇花。
豔明。
霍時川眸淡淡一掃,原本近乎停滯的書驟然忙碌起來,一個個在工位間穿行,高跟鞋噠噠出聲。
但仔細去看,每個人臉上都是如出一轍的震驚。
手上所謂的工作,也不過是把文件從文件夾中拿出又放回去、手指在鍵盤上打一氣、抱著一份文件在別人的位置中走來走去……
沒一個人能在看到這位傳說中的神霍夫人後,還有心思工作。
等到霍時川牽著人走進了總裁辦公室。
書的小群裏才轟然炸開了鍋。
【啊啊啊啊是夫人嗎?真的好好可!!!】
【草霍總這是老牛吃草啊!】
【霍總好像也沒多大?】
【?不管,反正夫人也太漂亮了,死了死了,想狠狠啾一口!】
【不是,你們搞清楚……居特助也在這個群裏。】
群聊驟然收聲,剛剛危險發言的人一個個抖著手抓撤回。
看著屏幕將所有發言都收眼底的居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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