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歲晚一直知道,霍時川很喜歡把玩的手掌,喜歡掐著的指尖落吻。
但從沒有哪一次,像是今天這樣,令人頭暈目眩。
咬著,慌中隻胡說了一句,“阿姨是不是在我們吃飯?”
就想往外走。
讓鼓噪不停的心髒緩一緩,避免承不住。
跑路的意圖太過明顯,小狐貍尾上的都快炸開了。
霍時川得心滿意足,也不介意退後一步,讓出小狐貍逃跑的路線。
肩而過時,斜斜在發間的畫筆終於經不住他們的各種折騰,啪嗒一下落地。
烏黑長發就順的傾灑而下,堪堪掩映住了纖細腰肢。
棠歲晚還揚手想抓,慢了一步,隻能看著那支畫筆輕巧落了地。
沒想到在這兒出了岔子。
小姑娘垂眸,沒去看霍時川,兀自的蹲下將那支畫筆攥在了掌中。
還想跑,卻被霍時川拉住了角。
拉力輕輕,卻好似重若千鈞。
讓棠歲晚腳步一頓,紅著耳尖,眸略微飄忽的看了過去。
“什、什麽事?”
連尾音都有些輕微的發。
霍時川輕輕勾著小姑娘的角,將人往自己麵前拉。
眉眼間的隨意懶倦已經被專注取代。
連低啞的嗓音,聽上去都意外的認真可靠。
“頭發散了,我幫你紮起來。”
鏡櫃下方就放著一個黑的皮圈。
修長手指輕巧將發圈抓在了手中,勾在白皙指尖,還晃晃悠悠的打了個轉。
棠歲晚抿了抿,想說自己可以。
但看著霍時川眸中暗含期待的樣子,眼睫輕,還是乖乖轉了,將後背給他。
能龍飛舞的簽署文件的手、能遊刃有餘和簡挽深打個來回的手、能將小狐貍到炸的手。
卻在此時。
十幾平方的衛生間裏。
笨拙而努力的收攏起小姑娘的一頭順長發,指尖在微涼發間慢吞吞的梳理著,最終在掌心攏一團。
然後小心翼翼的綁上了黑的皮圈。
生怕拉扯到發弄痛了小姑娘,每綁一圈就不厭其煩的梳理一遍順長發。
等到終於綁完,霍時川活像是完了什麽千億級別的大項目,驟然鬆了口氣。
“好了。”
棠歲晚也被他的態度染的莫名張,即使隻是紮頭發這樣的小事。
原本湧著繾綣曖昧的空間,好像逐漸又被舒緩的溫馨安寧所取代。
鼓噪不停的心髒也慢慢恢複了正常速度。
用手背了有些發燙的臉頰,竭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自然。
“好哦,謝謝時川哥哥~”
這次離開衛生間時,棠歲晚沒忘記將鏡櫃下方的銀戒帶走。
冰涼的銀戒抵在指,仿佛帶來了短暫的冷靜。
讓棠歲晚安寧的吃完了一頓晚飯。
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一碗微燙的中藥被端著放在了自己的麵前。
煮藥阿姨笑得和善。
“小姐,這是您今晚的藥。等溫度降下去還要十幾分鍾,您可以先消消食。”
簡老爺子開的都是溫補的藥材,飯後半小時後喝完正合適。
看到瓷碗中的中藥,棠歲晚就想到了今天中午喝藥的方法。
好不容易退了溫度的耳尖好像又要開始發燙。
眸微閃,下意識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霍時川。
就見男人盯著那碗中藥,明顯和想到了一,懶洋洋勾起的角笑意深深。
霍時川倏然抬眸,和棠歲晚悄咪咪打量的目對上了。
眸底緒翻湧,霍時川著濃眉,笑容意味深長。
修長若青竹的手指慢悠悠抬起,指尖似是無意中點在了自己的瓣上。
還別有深意的微微用力,在瓣上著了。
“……”
棠歲晚驀地收回視線,有些懊惱的了自己燒紅的耳尖。
第一次覺得,薄薄的耳朵實在太敏了些。
輕而易舉就湧上了溫度。
還半天無法消退。
讓霍時川到萬分憾的是,這一次的喝藥,小姑娘明顯不需要他的幫助。
自己端著瓷碗就噸噸噸一口氣喝完了酸苦的中藥。
然後放下了碗,被苦得小臉皺一團。
因為喝得太急,還捂著咳嗽了兩聲。
霍時川有些無奈,將提前準備好的遞給了小姑娘。
“這麽著急幹什麽……我又不會搶你的藥。”
尾音懶倦拉長,似是在調笑。
棠歲晚咬住了男人指尖的,慢吞吞的讓甜的在口腔中打轉,驅散苦的中藥味。
聞言,輕哼一聲,意有所指道,“那可不一定。”
霍時川懶洋洋的靠在桌邊,此時揚了揚眉。
看著小狐貍驕傲嘚瑟到甩起尾的模樣,霍時川間滾出一聲淡笑。
棠歲晚還在專心致誌的含著,品嚐那點兒甜意。
小巧下突然被掐住抬起。
不等反應過來,霍時川附極快的在的上了一下。
遊魚靈活遊曳,.。
掃走了的濃鬱甜,才悠悠然放開。
霍時川沒急著起,就著這近的姿勢開口,眸深深,嗓音懶倦喑啞。
潤瓣將未著綿耳廓,結輕滾振。
“謝謝乖寶……很甜。”
“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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