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墊塌陷,饒是男人已經輕手輕腳將靜放到了最低,仍是將剛睡著的棠歲晚驚醒了。
小姑娘轉了頭,對眼前漆黑的環境習以為常。
小手往旁邊挲著,直接啪嘰一下蓋在了霍時川的臉上。
霍時川繃了,提起了所有的神等著棠歲晚的下一句話。
心髒的鼓聲陣陣,霍時川屏息等了半天,隻等來一句嘟嘟囔囔的“霍時川?”。
不等他回應,小姑娘又小小的打了個哈欠,利落的往側邊一滾。
“……”
霍時川倏然閉上了眼,結上下滾著。
懷裏咕湧進了一個綿綿的,似是被實硌到了些,還極其自然的調整了姿勢。
小姑娘整個人滾進了他的臂彎中,微微蜷起,背靠著他的膛,霍時川還能清楚的覺到棉質睡的綿。
霍時川隻需要微微低頭,下就能撞上小姑娘的頭頂。
直的上也被蹬了一隻小腳,虛虛的踩著他的小。
是完全的親無間,隻需要霍時川垂首收手臂,就能將棠歲晚整個人圈在懷中。
像是猛圈住他最珍的寶貝。
……
霍時川花了很久才睡著。
半夜萬籟俱靜時,又被突然拍在臉上的一掌給驚醒了。
被從睡眠狀態中吵醒,男人眉眼中滿是不耐兇悍,神冰冷可怖。
直到他反應過來現在的況。
睡前還規規矩矩保持著距離的手,已經在不知道什麽時候,萬分遵從心意地搭在了小姑娘腰間。
睡寬鬆,隻有把手搭了上去,才能到那截纖細韌的腰肢。
而此時,棠歲晚的眉不自覺蹙著,尚且困頓,隻是全憑直覺,用手推搡著霍時川的膛。
手掌綿,推的力道也是輕飄飄的。
偶爾從飽滿流暢的理線條上過,就順勢拍在了霍時川臉上。
看小姑娘不是很舒服的樣子,霍時川所有的睡意一瞬清空。
他屈肘支起,皺眉手探了探棠歲晚的額頭。
小姑娘哼哼唧唧的,有漆黑發黏在額角,兩頰也是微紅。
“乖寶,不舒服嗎?”霍時川輕聲詢問。
黑沉沉屋,霍時川的聲音放得極輕極,他擔心棠歲晚的,又生怕將人吵醒,連語氣都顯得溫吞猶豫。
是從不會出現在霍家家主上的彷徨。
棠歲晚微微睜開眼,哼唧道,“你太熱了……”
往遠離霍時川的方向滾了一點,抓著被子又閉眼睡了過去。
留下霍時川好笑又好氣,直勾勾的盯著兀自睡得香甜的小姑娘。
明明最開始是主靠了過來,現在又喊著熱要離開。
霍時川暗地裏磨了磨牙,真想把這睡得沒心沒肺的小姑娘錮在懷裏,不管怎麽喊熱都不放開。
無論心裏是怎麽想的,霍時川暗盯了人半天,最後還是隻能長歎一口氣。
轉頭點開手機裏的智能家居,將臥室的空調開了起來。
伴隨著徐徐送的冷氣,整個臥室的氣溫持續而穩定的下降著。
霍時川躺在半邊床上,閉目養神著。
直到旁邊睡著的小姑娘窸窸窣窣一陣,裹了被子,又慢吞吞的挪了過來。
霍時川攤手接住了一個投懷送抱的棠歲晚,仍是閉著眼,隻是角得意挑起。
他勾住小姑娘細韌的腰肢,終於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
棠歲晚難得的睡了一場好覺,雖然睡前好像迷糊醒了兩次,半夜又忽冷忽熱的,讓在心裏吐槽了一下霍時川家裏的空調什麽時候壞了。
但邊總有溫熱而堅實的依靠,讓睡得無比安心。
等到醒來時,室還是昏暗,隻有一點暈過窗簾的上下兩端了進來。
棠歲晚躺在被子中,懶洋洋的了個懶腰,才撐著床墊坐起來。
還有些迷糊,看著陌生又意外悉的房間發愣,旁邊的水波紋浴室門倏然被拉開了。
棠歲晚被嚇了一跳,下意識轉頭看去,眸子都瞪圓了。
便和霍時川對上了視線。
男人隻穿了一條寬鬆的淺灰運,帶沒有係,鬆鬆的自然垂落。
上半矯健實,線條流暢,均勻排列的八塊腹塊壘分明,因為抬手拭頭發的作,收,是完的寬肩窄腰倒三角材。
應該是剛運完洗了澡,發尾漉漉的著脖頸,有沒幹的水珠順著壑滾落。
棠歲晚怔怔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被男人上呼之出的然荷爾蒙砸得頭暈目眩,一時間都不知做出什麽表。
霍時川也注意到了呆愣愣坐在床上的小姑娘。
他隨手將巾丟在了床頭,點了床頭的電子屏幕,原本嚴合攏的窗簾嗡鳴一聲,向著兩邊打開,讓明亮線灑進室。
而霍時川,迎著,一條彎曲在了床邊,慢條斯理的垂眸看去,邊噙著一點似有若無的笑意。
“晚晚,睡醒了?”
剛運完,還有些充。
隨著男人靠近的作,長自然彎折,運也在了對方的上,勾勒出結實的大。
自然垂落的係帶晃晃,似乎是在遮擋,又似乎是引著人去多加注意。
棠歲晚猛地收回了視線,耳發燙,紅得幾乎要滴。
“你、你……我……”一時間語不句,尾音都在發著,“我怎麽……”
“你想問,你怎麽在我房間裏?”霍時川挑眉輕笑,在安靜室,嗓音中喑啞人清晰可辨,“我也想問晚晚,怎麽會跑到我的床上來睡覺?”
他在“我的床上”這四個字上加了重音,咬字繾綣。
“沒想到,晚晚這麽熱。”
棠歲晚有口難言。
在已經了一團漿糊的腦袋中艱難翻找著昨晚的記憶,洗完澡太困,就直接回房睡覺……
等等。
前世在這套房子裏住了大半年,棠歲晚已經習慣自然,困倦的況下,下意識就擰開了主臥的門。
霍時川就看著,棠歲晚一副試圖冷靜的模樣努力回想,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原本隻沾染在耳廓的,以無法抵擋之勢向著那張臉蔓延。
幾乎是眨眼間,小姑娘整個人都快了一顆水靈靈的、還沒的西紅柿。
“我說我走錯房間了,你信嗎?”棠歲晚試圖掙紮。
霍時川挑眉看著,眉眼間是促狹笑意,將尾音拖長,“哦,你說你走錯房間,正好就走到了我的房間裏。應該也是因為不認識床,所以理所當然的上床睡覺了吧?”
棠歲晚:……
道理是這個道理,話也是這麽說的。
但為什麽,從霍時川裏說出來,就顯得那麽沒有可信度呢?
主臥的門突然被有節奏的輕輕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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