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銀鈴嗓音傳來,下一刻黑晝便消失在屋,也是他消失的同一時間安錦舒風風火火踏進了屋子。
張財在外阻攔無果,生怕對方貿然闖看到些不該看的,跟著安錦舒慌張進了屋子,當他看見屋中除了書案后的顧卿辰已沒有旁人的影時,揪在一起的心才松開。
顧卿辰朝他使了個眼,張財極為識趣的默默退了出去。
安錦舒自是未發現他二人的眉來眼去,只拿著東西高興走上前為顧卿辰展示。
“阿弟你快瞧,我給你拿來了什麼。”
把那錦盒與自己繡的荷包放在桌上,打開錦盒后一臉期待看向顧卿辰欣喜道:“好看嗎?我特意去祖母那里要來的寶玉為你篆刻了麒麟踏瑞的圖案,佑你順遂如意,看看可喜歡。”
顧卿辰只淡淡看了眼那私印,然后手拿過私印一旁與之相比毫不起眼的荷包。
那荷包在安錦舒手中還是中規中矩,可到了顧卿辰手中卻有些小。
安錦舒瞇了瞇眼不自覺的看向自己的手,在抬眼看看顧卿辰的手,對方指節修長,骨節還著薄,細細長長的像雨后新出的筍牙尖。
安錦舒不聲挪開眸子,也努力拋開腦中那些莫名其妙鉆出來的東西。
“阿姐此次可有假手于人?”顧卿辰翻來覆去把那荷包看了一遍冷聲開口。
“沒有。”安錦舒手指對天:“此次都是我一個人繡的。”
“是嗎?”
顧卿辰勾著笑意抬眸看向,接著就吐出一句安錦舒聽了極其憤怒的話。
“這麼丑的荷包,想來也不可能假手于人。”
“?”安錦舒頓時火冒三丈,又委屈又氣憤,直接出手:“既然阿弟嫌丑那便還給我。”
哪知顧卿辰卻后退一步,接著當著安錦舒的面把那荷包掛在了腰間,做罷還抬眼挑釁般看了眼道:“阿姐送出來的東西豈有收回去的道理,何況這般丑東西世間難得一見,自是要隨帶著,他人見了問起,我便說是阿姐的手筆。”
真是氣煞也!
安錦舒袖中的手死死,咬牙獰笑著看著顧卿辰:“阿弟莫要逗我玩,東西若真的丑便還給我,我重新做,何必如此挖苦我。”
雖知曉顧卿辰難伺候,可當初說不許假手于人的是他,如今嫌棄丑的又是他,怎麼什麼話都他說了,故意針對?
安錦舒回想了一下近日所發生的事,明明什麼也沒做啊,他又發哪門子瘋。
“這個丑東西我便留下了,算是我救阿姐的謝禮,這般的話阿姐便還欠我一個,我想想.....”顧卿辰做思索狀,然后笑道:“這次我要個錦囊,勞煩阿姐給我繡一個了。”
可以瞧出今日的顧卿辰心不錯,連說話都不再惜字如金了,可安錦舒卻不高興了。
自君蘭閣出來后安錦舒連君蘭閣院門口的草看到都厭惡,顧卿辰那人不僅記仇還斤斤計較,說他今日發什麼瘋,原來是還惦記著救一事。
自梧棲閣回來后便一直窩在院中繡荷包,便未上門與之道謝,本也并未往心里去,畢竟并非什麼大事,卻不想顧卿辰竟然一直惦記著.....
明明是上門送禮順便邀功的,結果禮遭嫌棄還又給自己找了個吃力不討好的活回來,安錦舒是怎麼都不舒坦。
剛走到繁錦閣門口安錦舒卻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忘記把私印要回來了。
那東西當初為了取得顧卿辰信任便暫放在他那里,如今他自個的私印也有了,的私印自然要還回來的。
若顧卿辰是個自覺的人便也罷了,還能盼著對方主給送回來,可顧卿辰分明不是個自覺地,所以這個私印只能自己要。
安錦舒想著就要過去,可抬起來的腳剛走一步卻又停下。
不行,不能自己去要,去要的話對方不知道又該說什麼風涼話了,當即對著紅鯉代幾句,紅鯉點頭然后往君蘭閣而去。
可沒一會的功夫紅鯉卻哭喪著臉回來了,安錦舒著朝要東西:“私印呢?”
紅鯉撇撇憤憤道:“四爺不給我,說那等重要件,應該由本人親自去取才行,他也得親自到小姐手里才放心。”
安錦舒頹然的放下手,去取?
偏不去,總有法子他吐出來,但那之前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顧卿辰竟敢說繡的荷包是丑東西?
平日里花銀子買來的東西也就罷了,可這荷包可是一針一線仔仔細細上去的,得不到激便也罷了,他怎麼敢說東西丑。
這次這口惡氣不消,寢食難安。
“走,去找兄長。”
林云軒中,安錦然早間去了校場,剛返回家中整頓,洗漱完畢出來時正好上安錦舒來找他。
安錦舒見自家兄長青半,渾冒著熱氣便知他是剛洗漱完出來。
遂并未像以往那般熱絡上前,而是與之保持了一段距離甜甜喚了聲:“兄長”
安錦然瞧舉,也知曉男大防便也沒糾結為何站的那般遠,只道:“小妹來找我做什麼?可是家中無聊想出去玩了?”
安老太太不安錦舒出門的消息早已傳遍整個都護府,安錦然自然也知曉,所以當看見對方找上門來,便以為是對方家中呆的無趣,來找他他帶出府。
哪知安錦舒卻搖了搖頭,瞧著神有些沮喪。
安錦然也顧不得男大防,見裳沒有不妥之立馬走上前去:“小妹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與大哥說,大哥去幫你討回公道。”
安錦舒又搖搖頭支支吾吾道:“沒有人欺負我,只是我今日心不大好罷了。”
安錦然半信半疑盯著:“為何心不好?”
只見安錦舒抬起眼來,悠悠的道:“今日去阿弟那里,阿弟正在練字,阿弟比我還小一些都知曉勤學苦練的道理,我日卻只知曉玩。”
“今日本想去謝阿弟救我一事,可瞧阿弟這般用功,我便沒忍心打攪他。”
安錦舒扯了扯安錦然袖子眼著他:“兄長你說我是不是很懶啊,還沒有阿弟一半用功......”
“怎麼可能。”安錦然一口否決:“小妹無需與他人比較,在兄長眼里,小妹就是整個揚州城最勤最可的姑娘。”
“真的嗎?”安錦舒面雀躍:“兄長沒有騙我。”
“男子漢說話算話,怎能騙人。”
安錦舒的表頓時開心起來,但立馬又垮了臉,安錦然雖對排兵布陣,謀詭計得心應手,見招拆招,但是對兒家的心思卻猜不明白。
見人上一刻都開心了,下一刻卻又冷了臉他面顯慌張,急急追問:“小妹又怎麼了?”
安錦舒搖搖頭然后又抬眼看著他,聲音遲緩支支吾吾道:“兄長.....要不然你帶阿弟出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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