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程浩見到周夜穿了個半高領的黑,口問了句:
“真是稀奇了,很看你穿高領。”
周夜漫不經心的睨了程浩一眼:“管的真寬。”
他脖子上有笙歌咬的小牙印,今天去見的是笙歌學.校比高一屆的學.生,昨晚的游戲就是他們研發的,都知道笙歌是他朋友,如果他上有什麼曖.昧.痕.跡,
大家就都會知道是笙歌弄得,畢竟還是在.校生,
對孩子而言,有些事不能被外人知道,更不想因此被人議論。
過年前兩天,笙歌在家收拾東西,無意中翻出了周夜以前帶的銀耳鉆,
記得他說過那是他媽媽留下的,也是媽媽唯一留下的東西,那時他染黑了頭發,
耳鉆摘下后就收了起來,還是搬家的時候才聽他說的,看著那個耳鉆笙歌腦海里浮現了初見他時的樣子,
其實他那時的發很帥,就是不太學..生,一時還想再看看,
從小就是父母長輩眼中乖巧懂事的孩子,總是循規蹈矩的,
其實心也有一些小叛逆,記得小時候看武俠片,白發魔,當時還幻想過自己也染個白發……
可一直也沒敢,怕被父母長輩罵,怕被老師教訓,怕走在大街上被人指指點點,活的很拘束,
可周夜似乎不怕這些,想抓著青春的尾,讓周夜帶瘋一瘋,彌補一下平淡的叛逆期。
晚上,周夜一回來,笙歌就跑上去,拉著他的手把人拉到沙發上坐著。
“干嘛?”周夜好奇的挑眉看著有些奇怪的小姑娘。
“阿夜”笙歌抱著周夜的胳膊,賣萌眨了眨眼,笑的眼睛彎彎:“我過年想要個禮,你送給我好不好?”
周夜立馬答應:“好,笙笙想要什麼?”
“我想去理發店把發尾燙一點點小卷”。
原來就這啊,
周夜直接說:“那就去唄。”
笙歌:“你陪我一起。”
周夜:“好,明天就去。”
笙歌看著他笑瞇瞇的補充一句:“那你陪我等著也是等著,不如你染個頭發?就染我剛認識你的那個發。”
周夜著實有些詫異道:
“笙笙讓我染個藍,是想大過年的我被趕出去嗎?”
“哎呀~”笙歌晃了晃他的胳膊:“不是有那種噴的一次的嗎?回來就可以洗掉了,不讓看到。”
除了在床上,說什麼他都依著,周夜看著說:
“好,我染,你想看我染個七彩虹的也行。”
見他答應,笙歌又提了個要求說:
“你染了頭發,再去酒吧客串一下DJ給我看好不好?想看你帥到炸的樣子。”
周夜聽得頓時揚起了笑,意味深長的打量著面前的小姑娘,似乎在重新認識,幾秒后緩緩開口:
“原來寶貝喜歡那樣的啊?以前真是草率了。”
笙歌悶悶的抿了抿,也不是喜歡那樣的,
只是青春年時就想留下些轟轟烈烈的回憶,有些事在生命中曇花一現比常駐更讓人回味,
曾經的周夜就是那樣一份存在,在每個人的記憶或茶余飯后或課間的八卦中,
令人好奇想要探究,
可青春年時如果真遇到他那樣一個人又會讓人害怕止步,
是個令人矛盾的存在,
想跟他在青春里轟轟烈烈一場,
又怕輸的一塌糊涂,
他像個賭注,讓人不敢去押,卻又很是貪。
而在這場青春里,賭贏了。
他為了走向收起了獨屬于自己的那份芒,魅力,
也想在看看他的本,那個別樣溢彩的年,那個前世錯過的年。
“我不是喜歡那樣的”笙歌抱著他的胳膊說:“我只是喜歡你那樣。”
“行”周夜沒脾氣的應著:“明天就去。”
“年初一再去”笙歌說:“初一早上我們出門玩。”
“行”周夜說:“笙笙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愿達,笙歌笑彎了眼。
過年前一天,程浩飛出國去。
周夜和笙歌都沒出門在家布置新家,迎來新家的第一個新年。
周夜站在梯子上正在掛著象征喜慶很傳統的大紅燈籠,上了福字,
小別墅布置的很喜慶很溫馨,
那是周夜真正意義上過的第一個新年,
看著自己努力拼來的一切,終于跟喜歡的人在屬于他們的家里,高高興興的過新年,
不再像曾經那樣只有羨慕別人的份,
站在角落眺萬家燈火,卻沒有一盞燈,一個家是屬于他的。
終于,他也可以高高興興的過年了。
尤其此刻喊了聲:
“糯米糕炸好了,你們兩個快過來嘗嘗。”
周夜聞聲去,就看到笑盈盈的端著炸好的糯米糕出來走到他面前,
他和笙歌正在布置院子,手上有些臟,直接拿筷子夾起一個喂給他吃:
“來,先嘗一口,一會洗了手再拿著吃”。
那一幕溫馨的仿若填補了周夜獨孤的整個年,
他沒有拒絕,直接笑著彎腰就著喂過來的作咬了一口:
“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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