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歡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心里覺得可笑，可自己不也是這樣，一提到那段傷痛，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只想著逃避。

應該和厲南州開誠布公的談一談了。

“你先松開，我不走，我給你說清楚的機會。”

厲南州慢慢的松開了的手，眼睛死死的盯著。

“我被送出國后，從來沒有指使人欺凌過你，魏輕語的話都是在胡說八道，我沒有想過要報復你。”

季歡在腦海里思考這兩句話的真假，事實真的是這樣嗎，當初欺凌的人不是厲南州指使的。

恨了兩年，最后恨錯了人。

怕歡歡不相信，厲南州拿出手機，將魏輕語的口供擺在面前，聲音低沉哽咽，“我從來沒有想要傷害你，我不知道他們做了這些事。”

如果他知道，就算違抗爺爺的話，也會飛回國，去保護他的孩。

“對不起……”他低聲啜泣了起來，像個找不到家的小朋友。

季歡垂眸看著病床上的男人，清麗的臉上劃過一悲傷。

他們之間一直存在太多誤會了，將兩人越隔越遠。

“厲南州，我從一開始就喜歡上你了。”也打算將所有事說清楚，“但他們說，浪子怎麼可能為一個孩回頭呢？”

“對不起……”聽到季歡親口承認喜歡他，他以為自己會很高興，可想到早已被傷的遍鱗傷后，這只會讓他更加痛苦。

“厲爺爺生日宴上，是我緒太激了，魏輕語給了我一段錄音，里面是你跟別人打賭，自信的說一定能追到我，我聽完后很生氣，才做出那些行為。”

當時的太自負，太驕傲，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結果那個人追只是為了在朋友面前逞能。

“我從來沒有這麼說過！”厲南州表閃過震驚。

他對歡歡是一見鐘，追是真的很喜歡，想和在一起，不是為了打賭，他更沒有用季歡當籌碼跟誰打過賭。

季歡垂下眼簾，并不意外，在厲南州告訴，當年的事是魏輕語從中作梗后，就猜到，錄音也有可能是假的。

站起，朝厲南州出一個蒼白的笑容，那笑容在厲南州眼里就像是將他凌遲一樣。

他有預，走了后，就再也不會出現在他面前了。

“你別走，你別走……”

季歡回眸，眼神像平時一樣溫，“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這確實幫我解決了困擾我多年的心事。”

“厲南州，謝謝你啊。”

男人著的臉，他不要的謝，是他傷害了歡歡，歡歡該恨他的。

他們之間存在那麼多隔閡，一年的霸凌，兩年的分別，還有他用金雀的名義困住傷害，仿佛都在這聲“謝謝”中煙消云散了。

“你還喜歡我嗎？”

季歡快要走出門的時候，突然聽到厲南州問，男人看著的背影。

他想過們之間的阻礙，他欠的太多，總要想辦法彌補。

只要季歡說一句喜歡，哪怕只有一點點，剩下的隔閡都由他來解決，他有辦法彌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