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阮換好禮服后,又回到賓客中間,無論什麼公眾場合,想要攀上宮氏的人都很多,今天來的賓客里有好些都不是單純來參加宴會,而是想和宮逸景談商務。
溫阮阮給了男人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讓他先去應酬。
宮逸景剛走一會兒,溫傾心到溫阮阮面前,姣好的面容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任誰也看不出來心里丑陋的想法。
低了聲音,確保不會被外人聽見。
“你是不是覺得,有了那個婚約,景爺就能娶你了?”
“景爺現在喜歡你,不代表他以后也會喜歡你,豪門里從來不缺漂亮的人,他們更看重的是教養和涵。”
溫傾心堅信,景爺對溫阮阮的喜歡很快就會消失殆盡。
像宮逸景那樣深不可測的男人都喜歡有才華的人,而溫阮阮只是空有貌而已。
溫阮阮桃花眼瞇了瞇,角輕輕勾起,“你沒看見曲夢兒的下場嗎?”
以為有了曲夢兒這個例子,溫傾心至會收斂一點。
前世溫傾心也仗著自己的份蹦跶了一段時間,父母對外說和宮逸景有婚約的人是溫傾心,妄圖指鹿為馬,把兒嫁過去。
可宮逸景本沒給他們機會,直接不理會他們,溫傾心連見他的機會都沒有,上趕著倒都沒人要。
溫阮阮回想起前世記憶,目深沉,笑容冷刺骨。
如果溫傾心再生出不該有的想法,必然不會放過。
覬覦男人,下場都不會太好呢。
“曲夢兒那個蠢貨也配和我比,我會讓你輸的心服口服,自覺滾出景爺邊。”溫傾心臉上掛著勢在必得的笑容,說完自信的轉離開。
過了十分鐘,草坪上的燈忽然熄了,所有人都面面相覷,表疑。
“外面的燈怎麼熄滅了,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
突然,外面傳來一段大提琴聲,聲音打破了夜晚的寧靜,大廳里的賓客都被吸引了出去。
草坪上,外面放著幾臺小夜燈,昏黃的燈靜謐而溫。
溫傾心坐在草坪中央的凳子上,擺鋪在草坪上,左手抱著大提琴,右手拿著琴弓,笑容甜可人。
從小學習各種才藝,各種樂對來說都游刃有余,十六歲就過了大提琴十級。
大提琴被外界譽為音樂貴婦,手里這把琴價值幾十萬,不是誰都能學的起的。
要讓溫阮阮明白,自己本就不是上流社會的人,哪怕長得再漂亮,都只適合做花瓶。
豪門夫人的位置,從來就不屬于。
溫傾心看了看宮逸景的方向,眼神魅勾人,可男人的目始終都在另一個方向上。
幾分鐘后,大提琴聲停了。
溫傾心抱著大提琴,表楚楚人,“景爺,這首大提琴曲是我送給您的喬遷禮,希你喜歡。”
聞言,宮逸景眉頭皺,冷漠的目落在上,連句客套的“謝謝”都懶得說。
他不需要別人送什麼禮,尤其是這種充滿暗示意味的曲調,他毫不興趣。
“傾心小姐的大提琴拉的真聽,一定是從小就開始培養,經過了大師指點吧。”李總夸贊道。
“是啊,聽說傾心小姐十二歲就開過個人音樂獨奏會,連國外的聽眾都聞名而來。”
對于外界的夸贊,溫傾心淡淡的笑了笑,“父母給我請了國外音樂教授授課,我不能辜負教授的指導。”
李總點點頭,“果然是溫家這樣的大家族培養出來的,從小到的都是最上等的教育。”
人群中有人小聲開口:“同樣是溫家的千金,溫阮阮可就不太一樣了。”
其他人這才想起來,溫阮阮和溫傾心都姓溫,都出自同一個家族。
幾人面面相覷,開始比較,“溫小姐小時候都被弄丟了,聽說是從鄉下找回來的,怕是沒接過高等的教育,不能和傾心小姐相提并論。”
“窮鄉僻壤出來的,怕是連大提琴都沒見過吧。”幾個不怕事的貴婦背地里嘲笑道。
溫傾心揚笑了笑,往溫阮阮的方向看過去,“阮阮姐姐,你覺得我拉的怎麼樣?”
說完又趕忙道歉,“對不起,我忘記阮阮姐姐你在鄉下長大,不會這些高雅的樂,是妹妹沒有考慮周到。”
要在才藝上辱溫阮阮,告訴所有人,才是溫家唯一的大小姐,溫阮阮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野丫頭罷了。
“中間七連音的部分,你拉錯了。”溫阮阮冷眼看著。
溫傾心瞪大了眼睛,震驚的看著。
中間的確有一段拉的不對,那段魔鬼音符,練了幾個月都練不好,簡直不是人能拉出來的。
但這部分的瑕疵很小,普通人本聽不出來,溫阮阮是怎麼辨別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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