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尋呆在原地,角的笑意緩緩收起。
他不是沒說過喜歡。
可還是準確地判斷出今天這句“喜歡”和以往不同。
是從前一直期待的喜歡。
是求而不得的憾終于圓滿。
可惜,為時已晚。
且不論他這點微末的喜歡,遠不及許心雯在他心里的位置重要。
關鍵是,已經累了。
不想再堅持了,不想再把所有的緒由一個男人掌控。
“盛司越。”
姜尋喊他的名字,角掛著淺淺的笑意“我們的婚姻維持了有兩年多了,你覺得是你對不起我比較多,還是我對不起你多?”
“從來都是我對不起你。”
“我也這麼覺得。”
認可了他的話。
之后……眼神變得悠遠“過去你冷待我諷刺我,我連給你擺臉都不敢,你找不同的人刺激我,眼睜睜地看其他人罵我是小三,我其實很難過,但我沒資格,甚至都不敢表現出來。”
“后來你對我好點了,我不是沒過不離婚的念頭。”
“可許心雯對你而言太重要了,你干涉離婚,幫助賺錢,投資拍戲,在劇組個傷你都迫不及待地去看,被綁架你更是慌得連通知我一聲都沒有就趕了過去……”
盛司越眉頭“姜尋……”
人沒聽他說完“我不是在指責你,我是在幫你看清你的心,你其實比你想象的更,既然如此,你要做的應該是想辦法讓爺爺接你上的事實,而不是拿我當婚姻的幌子,去和糾纏不清。”
“我沒想和糾纏。”
“也許你沒想,可是你做了。”
他對上的視線。
姜尋淺淺地笑“你難道沒發現
嗎?這段時間我們每次關系好轉,都是許心雯不在江城的時候,比如……回國辦離婚的時候我們關系緩和了些,后來進組拍戲我們又親了點。任憑你如何保證如何想要和劃清界限,現實都是只要一冒出來,你和我的關系,就會瞬間回到原點。”
“阿尋,我只當是朋友。”
“是,朋友傷了要去看,朋友被綁架了也要去救,不管妻子需不需要,朋友在你這里,永遠有優先權。因為不止是你朋友,還是你的前友,哪怕時隔兩年許小姐經歷過一段婚姻,仍舊磨不滅盛總年心時得滿腔熱那段記憶。”
盛司越腔里有團火在竄。
他最不喜歡姜尋用分明平靜的語氣說出決絕言語的這副樣子。
有種事態離掌控的不安。
男人從沙發上起了,斜睨一眼“所有的所有,都是你的推斷和猜測,不是我心中所想。”
“你要否認,我也沒辦法。”
“我去洗澡,待會兒我們一起回老宅陪爺爺吃飯。”
兩個人,自說自話。
姜尋沒再接話。
盛司越抬腳上樓。
上的服還是昨天出門時穿著的那套休閑服,已經臟了。
回了臥室,他拿服的時候,視線掠過床頭柜屜的位置。
計生用品明明都已經被他了手腳了。
的肚子為什麼還沒有靜?
那人實在是太執拗了,從來運籌帷幄的他,第一次嘗試用
這麼卑劣的手段去留住一個人。
如果沒有發揮作用,未免太讓人失。
……
樓下。
姜尋坐在沙發上默默地等著。
在想待會兒去了老宅,要怎麼面對爺爺。
大概十五分鐘后,人朝樓上看了眼。
盛司越還沒有下來。
不過,他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手機就那麼放在眼前,很難不看過去,于是便掃見了備注。
是“許心雯”三個字。
角牽出微末的嘲弄。
那些微不足道的勝利,如今看來,格外愚蠢。
一個稱呼,一個備注,又能代表什麼呢?
他盛太太的時候不喜歡,如今阿尋了,不照樣一次又一次地傷害?!
陷的人總是容易犯傻。
電話沒人接,很快斷了。
不過許心雯再次打了進來。
姜尋無奈地嘆了口氣,彎拿起手機,劃了下屏幕。
電話通了。
許心雯善解人意的嗓音響了起來“司越,你到家了嗎?姜小姐有沒有生氣?需要我和解釋嗎?”
輕笑“你想要跟我解釋什麼?”
“姜尋?”
聽著意外的嗓音,姜尋有種自己是小三,接了原配電話在挑釁對方的錯覺。
說“是我。”
“司越呢?”
“在洗澡。”
這三個字一出,瞬間覺自己更像是惡毒配了。
人挽笑了下,還是決
定扮演一個大度的配“需要我讓他待會兒回個電話給你嗎?”
“司越既然不在,你就不用裝賢惠了。”
“哦,那我掛了?”
許心雯著急忙慌地開口“姜尋,司越本就不在意你,大年三十都可以為了我連續開車兩個小時趕過來,陪我一整夜,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嗎?”
怎麼會不介意呢?
人臉寡淡,開口時的語氣卻毫不輸氣勢“他又不是第一次陪你一整夜了,我介意什麼?”
“那是不是以后每次過節,我都可以他來陪我?”
姜尋垂眸看著自己白凈的指甲,漫不經心地道“如果許小姐得,那是你的本事,我自然也攔不住。”
“這樣的婚姻有意思嗎?”
“本來覺得沒什麼意思,不過看你這麼著急,好像又覺得還不錯。”
話音剛落,樓上的臥室門響了。
掃了眼。
盛司越換了服,眉眼間疲憊淡下去幾分。
他邁開長下樓。
似乎是看到手里拿著的是他的手機,男人微微瞇眸。
耳邊傳來許心雯的冷笑“同為人,我真替你到可悲。”
姜尋面無表。
盛司越已經下樓走了過來,睨了眼手機“誰的電話?”
“許小姐。”
“在聊什麼?”
姜尋把手機遞給他,漂亮致的臉上是不達眼底的笑意。
男人接過手機。
漫不經心地答了他的問題“許小姐問你陪一天一夜我有沒有生氣,好像要替你解釋。發現電話是我接的之后,又說同為人,替我到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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