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聞言頓時有些迫不及待了,若不是顧著禮儀,這會兒就用跑的了。
來到主院的時候,果然瞧見了大半個院子的東西,滿滿當當的堆著。
看著這些悉的件,楚煙心頭頓時一暖,抬腳進了主屋。
不等行禮,寧王妃便朝招了招手,指著桌上的三封厚厚的信件道:“快來吧,都是給你的。”
盡管已經急不可待,但楚煙還是端正的行了一禮,這才來到寧王妃對面坐下,有些激的接過了三封信。
正要拆開,寧王妃卻開口道:“別拆了,從前那些事兒,是本宮做的不對,信你帶回去自己慢慢看。這是從平帶來的,你平日里調理子的丹藥。”
從前那些事兒,指的自然是當初,看楚煙家書的事。
楚煙笑了著應了一聲,將三封厚厚的信收好,接過錦盒打開一看,十二顆帶著平王府標識的丹藥,整齊的排列在盒子里。
原本熱毒一月發作一次,十二顆丹藥正好是一年的用量,可現在熱毒幾乎十日便發作一次,十二顆丹藥,估著也只夠用上四月。
不過無妨,方子肯定也帶過來了,雖然有些藥材難尋,但只要有足夠多的銀子,這些都不是問題。
寧王妃看著將錦盒遞給一旁的香怡,這才看向屋站著的一個下人道:“這就是平回來的,你有什麼要問的便問吧。”
楚煙應了一聲,轉眸看向那下人道:“我父王母妃和兄長,瞧著一切都好?”
下人連忙躬回話:“王爺王妃和世子都很好,瞧見郡主的家書很是高興,三人為了搶第一個看,險些大打出手,最終還是王妃第一個看的。”
聽得這話,楚煙面上帶了笑:“自然是母妃。”
父王就是個妻管嚴,而兄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父王,而不怕父王也不怕母妃,就怕兄長念叨。
他們府上的關系,就是個圓。
下人聞言接著道:“平王府一切都好,奴才特意詢問可有什麼話帶給郡主,平王與王妃還有世子,皆表示要說的話,都在信中了。”
楚煙點了點頭,從袖中取出一張銀票來,讓香怡遞給那人。
下人接過銀票,一看面額頓時愣住了,連忙道:“這……”
楚煙笑了笑:“這是給你的賞錢,千里迢迢你辛苦了。”
寧王妃開口道:“讓你收,你就收著吧。”
聽得這話,下人這才收了銀票,拜謝了楚煙和寧王妃,退下了。
寧王妃看向楚煙,笑著道:“雖然馬場的事兒不順,但也算有個好消息,你也別在這兒坐著了,回去看信吧,院里的那些東西,本宮讓下人送到你院子里去。”
楚煙確實很急切,便沒有推辭,起道:“謝謝姨母。”
“應該的,去吧。”
寧王妃目送著楚煙離開,轉吩咐翠鳶,安排下人將東西給楚煙送過去。
看著滿滿當當的院子,輕嘆了口氣。
瞧見信和這些東
西,便能知道楚煙在平有多寵,當初是有多糊涂,才會覺得,這般被寵著長大的,會因為是個了委屈,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咽的。
楚煙快步回了云裳苑,一進屋便迫不及待的將信取了出來。
幾乎沒有猶豫,率先打開了最厚的一封,平王妃的信。
平王妃在信中也沒說什麼,只是敘述了這些日子的日常,比如又做了哪些好玩的玩意,好吃的吃食,遇見了哪些事兒,以及是如何理的。只有在最后一頁寫道:
“煙兒在京城,事事順心而為便可,不必顧慮平。母妃請高人為煙兒算了一卦,煙兒只需順心而為,不僅可覓得如意郎君,而且會影響大裕國運。”
“煙兒無須瞻前顧后,父王、母妃和你兄長,還有平諸多叔叔伯伯嬸嬸,乃至整個平絕大多數百姓,都是你堅強的后盾。”
信的末尾,是用簡單幾筆線條,畫出的一個殼朝下的王八。
楚煙瞧見那個王八,頓時一凜,心跳如鼓。
過了許久,才平靜下來,將信放到一旁,拆開了平王的信。
平王的信要簡單許多,主要是他的日子太過枯燥,平日里除了練就是練,偶有敵襲,一邊嫌棄不夠過癮,一邊又心疼傷的將士,轉而更加頻繁的訓練將士。
他還在信中同楚煙抱怨,那些敵寇實在太過可惡,每次來過之后,將士們見著他就繞道走。
信的最后,平王寫道:“忠君為國,是父王的責任,但護著平,護著你與你母妃兄長,亦是父王的責任。父王此生唯有一個缺點,那便是懼。你那般聰明,當知道父王說的是什麼意思。”
“做你想做的,平永遠不是你的負擔,而是你的后盾。”
看到那行蒼勁有力的字,楚煙頓時紅了眼眶,連忙放下信,了眼淚,打開了哥楚的信。
楚就沒那麼煽了,只得意的說著,走了之后,不用時刻替圓謊收拾爛攤子,他過的有多瀟灑。
但也抱怨,他走了之后,他的那些兄弟,待他都沒那般熱了,就連姑娘家,見到他也沒有那麼熱絡了。
最后他才說了一句:“要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同哥說,哥即便自己去不了京城,也會想辦法派人去京城替你報仇!”
楚煙看完輕嗤了一聲:“能欺負我的,豈是你隨便派個人來,就能對付的?稚!”
看完信,這才回過神,有些不大敢疑的將信紙翻來覆去找了個遍。
不對啊,的丹方呢?!
讓香怡點個燭火,將信紙每一張都在火上烤了烤,結果一無所獲。
又不信邪的讓香怡端來一盆水,在水里泡了泡,還是一無所獲。
楚煙這才將目投向了信封的火漆上,仔仔細細辨認了一番后,才發現,三封信的火漆都有異樣。
也就是說,這三封信均被人打開過!
楚煙頓時皺了眉,面凝重的吩咐道:“香怡,去向寧王妃打聽,帶信回來的那個下人是誰?將他喚來,我有話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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