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熾的……?”
薑梨愣愣地看著眼前朝笑得神的男人,幾乎沒有毫猶豫地應道。
“想。”
抿了抿,表認真地向宋清羽:“不僅是,他在國外的生活,他經曆的一切,我全都想知道。”
對上薑梨澄澈的眼睛,宋清羽怔了怔。
不在心裏歎了一聲:如果商熾當年可以勇敢一點,是不是就不會蹉跎到現在?
宋清羽沒有說話,思緒像是飄遠了。
薑梨沒有打擾他,隻是安靜地等著,良久才聽到他緩緩開口:
“其實在大學之前,我和商熾就因為家庭原因而認識,但一直算不上很,直到大學的時候才算是真正悉了起來。”
“你不知道,當時在校園裏遇到他的時候,我是真的有點驚訝,因為據我所知……”宋清羽看了薑梨一眼。
“他的目標一直都是華大,而且以他當時的績,甚至可以直接被華大的皇牌專業錄取。”
“而讓我覺得驚訝的,除了是他忽然出現在這所學校,還有他當時的狀態……”
宋清羽眉頭皺了皺,低歎了一聲。
“到現在我還記得,當時的他完全沒有我以往看見他時的神采飛揚,眼睛深沉得像是一灘死水,好像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安靜得讓人心驚。”
“我甚至還以為他是不是家裏突然出了什麽變故,才讓他像是變了一個人,後來才知道,他家裏什麽事都沒發生,就連他家裏人也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就出了國。”
薑梨抿。
從高一開始,商熾就是那麽張揚驕傲的一個人,他明明不應該、也不可能出那樣的表。
隻要一想到宋清羽當時所看見的他,就覺得心髒傳來麻麻的痛。
宋清羽看到的表,知道現在已經也已經從商熾口中得知他當年出國的原因,便沒有再多說什麽。
“那所學校的華人不多,機緣巧合之下,我們便悉了起來,那時候的他隻要沒課就往圖書館跑,沒日沒夜地學習,瘋狂自己的時間,就像是用學習來逃避些什麽。”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一個學期,我本來以為這樣的狀態他會持續到畢業,然而後來有一次,他跟我說要回一趟華國,回來之後……他的眼睛裏終於有了生氣,就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薑梨聽著,怔了怔。
“他……回過國?”
可是陸嶼洲明明說商熾是畢業之後才回來的,他回來沒有找陸嶼洲,甚至沒有人知道,那他……
宋清羽直直地向薑梨,“我也是從那時候,才從他口中第一次聽見你的名字。”
“你還記得,在大一第一學期臨近期末的時候,自己在全校辯論比賽中獲獎的事嗎?”
薑梨腦子空白了一瞬,腦海中忽然浮起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
難道他當時……
“沒錯,”宋清羽輕聲道,“他回去華國,誰也沒找,他隻是去了華大一趟,看了一場你的比賽。”
似是沒有看到薑梨失神的模樣,宋清羽繼續道,“在那之後,他雖然在學習上依舊認真,卻沒有以前那麽拚了。”
“因為他找到了新的填補時間的方法,那就是……用一個陌生的份陪你聊天。”
想到了什麽,宋清羽笑了笑,“為了不讓你多想和起疑,他那偽造的份,甚至還是一個生。”
隨著宋清羽的話,薑梨一下子就想起了當年一些幾乎已經被忘的事。
心跳得越來越快。
死死盯著宋清羽,嚨像是被什麽堵著,艱難開口:“是誰?”
“你應該還記得吧?有一個生經常在你的微博下留言,後來你們還加了別的通訊件,經常聊天。”
薑梨瞳孔微,隻覺得嚨堵得更厲害了,張了張,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記得,當然記得。
那生的網名pear,頭像是一個可可的卡通人,當時經常在自己微博上留言。
看到那生的名字覺得有緣,一來二去的,就悉了起來。
當時總覺得對方的說話方式莫名悉,讓沒來由地信任。
後來甚至還加了微信。
兩人無話不談,經常天南海北地聊。
可是宋清羽竟然說……那個人是商熾?
“在國外留學的幾年,商熾其實回來看過你很多次,隻是都很小心,沒被任何人發現。”
“你不會知道,當年你畢業的時候,他其實也來了,你畢業的照片,甚至還一直存在他的電腦裏。”
宋清羽還說了些其他的事。格格黨
說他華國胃,吃不慣外國的食,那邊的華國餐館不了他的眼,從小養尊優的他便隻能自己學著做,一開始也是笨手笨腳的,後來做得多了才得心應手起來。
還說有一次他喝醉了,用自己的手機給打過電話,卻隻是聽著的聲音,直到以為對方打錯,把電話掛斷。
還有一次他的表弟司延把商熾騙去參加聯誼,事後商熾幾乎要和他絕。
薑梨認認真真地聽著,那些所缺席的商熾生命中的某段時,仿佛在腦海裏逐漸明晰。
直到看到那道修長拔的高大影重新出現在包廂裏,宋清羽才止住了話頭,往薑梨後去。
笑了笑:“看,他回來了。”
薑梨轉頭。
那一瞬間的他好像和年時期的他重合在了一起。
卻還是一如既往地,讓心。
在男人走到的麵前時,抬起頭,眉眼如新月般微微彎了起來。
“商熾,我們也回家吧。”
商熾愣了愣,眼中俱是溫笑意,“好。”
兩人走之前,薑梨轉頭向那個清俊儒雅的男人,輕聲說:“謝謝。”
謝謝你告訴我,商熾的一切。
宋清羽什麽也沒說,隻是含笑看著他們離開。
車上。
駕駛位上是商熾的臨時助理。
商熾和薑梨則坐在後排,他的臉有那麽點臭:“剛才走的時候,你為什麽要謝他?”
“唔,那你不在的時候,人家照顧我了,於於理不也是要跟人家說聲謝謝?”
“……”
合合理,說不出一個不字。
商熾餘掃了薑梨一眼。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今晚有點怪怪的。
但哪裏怪,他卻又說不上來。
兩人說話間,車子已然駛進小區車庫,車子停好,助理就非常識趣地麻溜滾了。
商熾正要下車,卻被薑梨拽住了領往那邊帶。
他正怔愣著,薑梨忽然仰頭,猝不及防地親了親他的結。
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紅輕啟:“你想試試……在車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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