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我媽麽,天天嚷著讓我相親,我都要煩死了!”
“今天還以讓我陪吃飯為由,把我騙了出去,結果我剛坐下呢,對麵就來了個陌生男人,說是我媽朋友的兒子!”
“那都這樣了,我總不能跑了不是。”
“結果好了,一頓飯下來,我什麽也沒吃上!”
薑梨挑眉:“怎麽,被迫相親,氣得你連飯都吃不下了?”
那邊沉默了一下,“不,純粹是因為對方太醜了。”
薑梨倒是沒想到是這個理由,直接笑出了聲。
“你還笑!”沈珞嘉急了,力圖用語言讓薑梨同。
“你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醜!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那皮坑坑窪窪跟月球表麵似的,那都算了,吃完飯一站起來,好家夥!竟然比我還要矮!”
“我才多高!我才162啊姐妹!!”
“你說我媽是不是太過分了!這不是把自己兒往火坑裏推嗎!”
大概是一時間想不到類比對象,沈珞嘉義憤填膺道:“我也不奢求人長得跟商熾那樣了,那但凡有個一半,我也不至於氣這樣啊!”
冷不丁又聽到商熾的名字,薑梨頓了頓才道:“那沒準人家照片和真人有點兒出,阿姨看岔了呢?”
“哈。”
那邊冷笑了一聲,“說起這個我又來氣了。”
“好容易等到飯局結束可以開溜,我給我媽打電話,竟然說‘那我也不知道他現在長殘了,小時候還是很帥的嘛’。”
“小時候!你看這像話嗎!讓我去相親,結果連人家現在的照片都沒看過!親媽能這樣?!”
薑梨一時語塞,沈珞嘉已經嚷嚷道,“反正這家我是一秒也呆不下去了!我的梨梨寶貝,今晚床分我一半,我要來你家睡!”
“可以是可以,”薑梨頓了頓,“可是過兩天我就要上綜藝了,那你——”
薑梨話還沒說完,沈珞嘉已經渾不在意道:“沒事兒,我就離家出走一天,明天晚上就滾回去了,不耽誤。”
薑梨:“……”
……
等薑梨回到家,沈珞嘉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你可算回來了,”看見,沈珞嘉飛奔過來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一臉幽怨。
“你再不回來,我都要留守兒了。”
薑梨用指紋開鎖。
“嘀”——
大門應聲而開。
“那倒不至於。”
“人留守兒好歹還在屋裏,你這頂多算隻流浪貓。”
瞥一眼臉上不忍直視的殘妝,薑梨好笑道:“還是花臉了的那種。”
一聽到流浪貓幾個字,原本還一臉忿忿的沈珞嘉一下子就來勁兒了。
跟在薑梨後頭進屋,嘿嘿直笑。
音調拉得長長的:“哦~流浪貓啊~我這眼前不就有一隻麽~還老可了呢~”
沈珞嘉特意繞到薑梨麵前,看著的素嘖嘖兩聲:“我看是商熾眼瞎,這哪裏可了——”
“分明得要死!”
薑梨咳嗽一聲。
直接拍開沈珞嘉湊到跟前的臉,故作嫌棄道:“洗把臉吧,求你了。”
“小樣兒,轉移話題是吧,”沈珞嘉斜睨一眼,“等姐姐我洗完臉再出來和你‘促膝長談’。”
說完甩了甩頭發,故作風地朝薑梨拋了個眼,轉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一分鍾後,裏麵傳來一聲尖。
“我草!我剛才該不會就頂著這樣一張鬼臉走了一路吧!”
話音剛落,裏頭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
薑梨也沒管,在沙發坐了下來,拿出手機就想給兩人點個外賣。
然而一解鎖,就是微信頁麵。
看著不久前新加的賬號,薑梨出於好奇,還是點進去他的朋友圈看了一眼。
幾乎都是關於音樂的東西,劃拉幾下就到底。
生活態幾乎沒有。
正想退出,注意到他的頭像,薑梨忍不住點了開來。
照片是一片漆黑,隻在右上角有一個黃的不知道什麽東西。
月亮嗎?
薑梨疑地將圖片放大,看上去像是手繪的,卻瞧不太出來是什麽,反正醜的。
商熾這人,個人風格向來鮮明,人又挑剔,要求極高。
然而這頭像……
反正橫看豎看都看不出任何來。
嘖,現在搞音樂的人審都是這麽另辟蹊徑的嗎?
正這麽想著,後頭突然傳來一聲“咦”。
薑梨嚇得差點把手機扔了出去。
回頭一看,沒好氣道:“沈珞嘉,你走路能不能有點兒聲音,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知道嗎。”
沈珞嘉卻沒接茬。
隻是皺著眉看薑梨屏幕上的圖片,“這什麽玩意兒?”
薑梨退了出去給看那賬號:“商熾的微信頭像,這狗說自己那寶貝外套落我這了,要找個時間親自拿。”
沈珞嘉皺了皺眉,忽然想到了什麽,“哎不對,你剛那圖片,給我再看一眼。”
薑梨將手機遞過去,沈珞嘉仔細看了看。
“我怎麽覺得這圖片那麽悉呢,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得了,是不是在網上看過啊,”薑梨將手機拿回來,“商熾這人懶得要死,說不定就是隨便在網上找了張圖片做頭像。”
沈珞嘉想了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也不糾結了。
點了點頭:“也對。說不定我微信裏麵也有人用過這樣的圖做頭像,所以覺得悉也說不定。”
恰逢外賣到了,兩人也沒再深究這個話題。
隻是飯吃到一半——
“什麽?商熾要和你上同一檔綜藝節目?!”
沈珞嘉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出道這麽久,好像就沒見他上過綜藝啊!就他那拽了吧唧的樣子,上綜藝有什麽看頭啊?”
薑梨自暴自棄:“我怎麽知道,你說那麽多綜藝節目,他怎麽就偏偏和我上同一個。”
沈珞嘉眼睛咕嚕一轉,“該不會是他知道你上這個節目,所以才去的吧。”
薑梨一臉看弱智的表,“怎麽可能,這次嘉賓陣容都是保的,我們互相都不知道會有誰參加。”
“再說了,”想到那狗今天一臉自己饞他子的意味深長的模樣,薑梨嗤道,“要真知道我去,他打死不會去好吧。”
“是嗎?”沈珞嘉撐著下若有所思地看了薑梨一眼。
誰知道呢。
安霏抬頭,那雙愛笑的眼,已經很少笑了,此時充斥著淚水。她手拿水果刀,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曾經絕色的容顏,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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