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越越多。
安的子向來氣,邵承冕越是好言好語地哄,就越想掉眼淚,“乖寶莫哭了,你剛生產完,小心傷了子。”
“我知道了,”
姑娘哽咽著乖巧點頭。
睜開一雙淚眼朦朧的眼睛瞧他,“懷周哥哥,幸好有你陪著我……”
嗓音中充滿了依賴,邵承冕的心都融了一片,他垂首吻著的額頭,恨不得讓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可惜,天不遂人願。
“皇帝、桓桓,你們快瞧瞧這兩個小寶貝疙瘩!”
聽到門口帶笑的聲音,安立刻眨掉了眼睛裏的水汽推開他。
太後低著頭慈地看著懷中的孩兒,臉上的喜就沒落下去,抬眼道,“瞧瞧咱們公主的眉眼,和桓桓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真是漂亮!”
說著就朝床邊走來。
聞言,安甩開邵承冕的手,喜滋滋地直了胳膊,“是嗎?快讓兒臣看看!”
哭過的嗓音仍濃重,剛起。
一旁的邵承冕非但沒幫,反而按住了的肩,冷聲道,“你現在正是最需要養著的時候,莫要想著抱。”
強的語氣讓太後聽了都不皺眉。
剛聽秦嬤嬤說了,因為生產的緣故,皇帝似乎對這兩個孩子很是排斥。
太後白了他一眼。
領著秦嬤嬤把邵承冕到了一邊,“桓桓別理他,母後抱過來給你瞧。”
兩個明黃的繈褓並排著擺在的床邊,安歡喜得不知道看哪個才好了。
紅彤彤的娃娃閉著眼睛,小巧紅潤的一嘬一嘬的。
不枉曆經千辛萬苦生這一回……
安的眼中含淚,指尖輕輕點了點他們的小臉蛋,“真好看……”
聽見安的話,邵承冕擰著眉又往床上瞥了幾眼。
他怎麽看不出孩子哪裏長得像桓桓?而且模樣也不像他見過的其他孩子那樣白?邵承冕臉上出了嫌棄,他抄起手臂,“這麽小又這麽醜……有什麽好看的?”
“皇帝!”
太後氣得聲音都變了。
安笑意也凝在了臉上,立刻攏住了繈褓瞪住他,“你胡說什麽!”
水眸中的還沒消盡,就對他怒目而視。
邵承冕抿著,眼尾都泛起了薄薄的紅,半晌他睨著麵前的幾人,輕敲床頭,“你們是不是要好好解釋一下,這對雙胎之事?”
低沉清冷的聲音如冰水般徹。
太後的臉僵了一下,旋即嗬嗬笑了兩聲,“桓桓,哀家才想起來儀宮裏還有點事……你先好好養著,母後改天再來看你!”
“母後……”安詫異地半張著口。
“來人!”
太後裝作聽不見安的話,轉頭招呼著侯在旁邊的母,“快,快將皇子和公主抱到偏殿去,別打擾了皇後休息!”
說完帶著秦嬤嬤頭也不回地匆匆走了。
安,……
邵承冕的墨鷹眸沉沉地凝著,似要將剝皮拆骨,“桓桓,要不你來說?”
星眸忽閃地眨了眨,安的眼睛重新氤上了霧氣,嗓音無比,“生孩子真的好疼……”
邵承冕愣了下隨即就反應過來安的意圖,他冷笑著,“桓桓不必用苦計,我早就……”
恐嚇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安就握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桓桓暈過去的時候真的好怕,”
聳著紅紅的鼻頭噎,語氣委屈又後怕,“那一刻桓桓想的不是孩子們,而是好怕再也見不到懷周哥哥了……”
麵上冷沉的神再也裝不下去。
邵承冕聽著這些話,憐惜心疼得無以複加,他捧著安潤的臉蛋親吻,“乖寶為了我真是罪了,這下子咱們兒雙全,以後說什麽也不生了……”
胡茬紮得皮的。
安癟了癟點頭,側過頭示意他另一邊臉頰,“還有這邊沒親。”
——
正值盛夏,酷吃涼的安卻被關在寢殿中坐月子。
哀怨的目落在了人榻上。
榻上的邵承冕一質常服,正抱著孩子一口一口地抿著涼茶。
安撅著,“懷周哥哥,你現在都不用去書房了麽!”
他一直呆在這兒,連的機會都沒有,每天隻能著頭皮喝那些熱熱的藥膳湯……
安的聲音略微有些大,睡著的小公主不安地抬手抓握了兩下。
“哦,哦,”
邵承冕輕輕放下手中的茶盞,練地拍著小小的溫聲安,“珠珠不怕,父皇在這保護你呢,快睡吧。”
許是邵承冕帶得多了,珠珠放下藕節似的小手,很快平靜了下來。
剛出生那天,這兩個孩子怎麽看怎麽醜,他心涼了半截,索扔給了母和宮人不再管他們。
一心伺候著自家姑娘。
為這事兒,安明裏暗裏還說了他好幾回。
結果過了幾天,他無意間看到,這兩個孩子竟然都白了起來,尤其是珠珠!
大大的葡萄眼水潤潤的,睜眼看他的時候,和桓桓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而元元那邊就……
對,元元長得一點也不像桓桓,邵承冕做了好大的心裏建設才抱起了自己的小版。
怎麽看怎麽別扭……
一開始桓桓定好了元元為‘狗蛋’,邵承冕看著小床上表幽怨委屈的兒子,然後強地拒絕了,“堂堂大鄴太子的小名狗蛋,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最後好說歹說才敲定了諧音圓字的元元。
凡數之始稱為‘元’的元元。
——
邵承冕聽了安的問話,輕輕看了一眼,寵溺笑道,“不上朝,也不去書房,就在這兒看著你,省得你比兩個孩兒還能鬧騰。”
運籌帷幄的淡然語氣安更驚訝了。
聽底下的人說,孫相如今在朝堂裏肆無忌憚地換水。
不僅將一幹天子近臣等賦閑在家,更甚的是找了個由頭,將戶部尚書和朝中其他幾位重臣直接送進了天牢!
這樣下去怎麽能行?
姑娘擔憂的目落進了邵承冕的眼中,他起坐到了安邊,握著的手輕聲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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