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酒的人我認識嗎?”
“你見過,結婚的時候他也來過。”
“誰啊?”
“我爺爺那一代兄弟的孫子,跟我也算是兄弟。”
“他結婚啊?”
“嗯。”佟言不記得這一號人,此刻只關心另外一件事,過了一會兒問了出口。
“你媽會去嗎?”
上次鄧紅梅過來找鬧,鬧完以后便沒有再過來送湯了,周南川私下跟說過,鄧紅梅那邊會去說,可沒見到人,心里不安。
看著周南川,男人了的臉,“我們一家人都去,我妹妹也去,妹夫也在,你看到我媽的時候如果可以,最好稱呼一下。”
佟言了角,“上次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我說了我們的事不用管,以后也不會再來干涉我們的事,言言,有什麼委屈回來跟我說,我爸媽不容易,他們也都很喜歡你。”
周南川杠起來能把人氣死,低聲說話的時候也極有力。
佟言點頭,心里正在醞釀等會兒見了鄧紅梅該怎麼應對。
周南川開車往周家村去,半路上接了周晨和周海洋一起,一路開著路過幾片空曠的土地,往周家村最里面去。
周盡忠那一代的兄弟,就周盡忠過得還算不錯,其他的大都不如他,但到了之后的父輩,周南川的爸爸周盡忠就不如其他堂兄弟了。
今天結婚這一位——周雄慶。是孫輩當中文化最高的,大學畢業,在某外企當管理,現在混得風生水起,雖然沒有周南川有錢,但在村民口中是個響當當的大人。
一路上周晨和周海洋怪氣,大抵是說周雄慶從小和他們一起長大,一起玩泥,小時候大家在縣里當二流子的時候,臭味相投,他們沒幫他解決學校里的事撐起了他的臉面。
后來周雄慶名牌大學畢業,畢業進外企,回老家過年便專門說一些他們聽不懂的東西,他們出不解的眼神,周雄慶就開始瞧不起人了,看他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群鄉佬。
大家維持著表面的客套沒撕破臉,周南川將酒瓶一扔讓他滾,之后周雄慶的爸爸周富有過來賠禮道歉,大家表面上過去了,實際上心里也都有道坎。
“說是找了個城里的大學生,也是外企的,還是白領,這次村里辦了喜酒還要專門請他們外企的同事去市里的五星級辦一場。”
周海洋問,“誰跟你說的?”
“周雄慶他媽說的,到說,我媽跟我說的,你別說我媽天天到轉,但什麼都知道。”
聽周晨念叨了一路,佟言忍俊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周晨。”
“嗯?”
“你媽是不是報局的?”
周晨做出要打的姿勢,周南川從后視鏡瞪了他一眼,周晨立刻老實了,不敢再。
大喜的日子,周雄慶租了幾輛寶馬撐場子,最前面那輛車是他花重金租的頭車,玫瑰擺了一個大紅心,上面站著一對小熊。
周雄慶穿著西裝打領帶,旁邊站著一個化濃妝的人,口掛著新娘的標,新娘臉上長了幾顆痘痘,但五還不錯。
這應該就是周雄慶引為為傲的城里老婆了。
新郎正跟村里人吹牛,見周南川來了,笑著過去握手。
“南川,你來了,我真高興,好兄弟啊!”
“嫂子,你也來了啊?”
聽到周晨說的話,以至于佟言對這個周雄慶從心深便沒什麼好,笑道,“聽你這語氣,不歡迎我?”
“沒有沒有。”
“圓月,這是嫂子,這位是川哥,我跟你說過的。”
“川哥好,嫂子好,里面坐。”
杜圓月微微了角,跟佟言拉了一下手,周南川帶著佟言到院子里坐。
“周晨,海洋,你們也來了,隨便坐!”
周晨和周海洋翻了個白眼,和佟言和周南川坐的一桌。
佟言忽然發現,在這村里,看上去民風淳樸鄰里關系融洽,仔細觀察,真是現實得有點可怕了。
他們一行人來得算早,坐在這嗑瓜子,吃橘子,來來往往的人見了周南川基本上都會過來打招呼,或者問候一句。
但周晨和周海洋,以及其他幾個園子里的幫工,基本上沒有被人注意。
瓜子里放著一包煙,周晨看了一眼,是一包中華,順手揣進了兜里。
周海洋清了清嗓子,“拿出來,丟人現眼。”
“等會兒我分給你。”
“還有川哥呢。”
“你們自己分,我不了。”
佟言看了他一眼,好像是有段時間沒聞到周南川煙,“為什麼不了?”
“不想了。”
喜糖里有兩顆費列羅,周南川挑出來拿給,佟言搖頭,“我不喜歡。”
接著就有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小姑娘跑過來撞在周南川膝蓋上,“舅舅!”
屁后面還跟著兩個比還小一些的小姑娘,“舅舅……舅舅……”
嘈雜的農村壩壩宴,三個小姑娘一個比一個聲音響亮。
周雪琪在后面追,“我的娘啊,你們慢點!”
“臥槽,心心都這麼高了?”
“孩子在,別特麼滿臟話!”
周南川著顧心的頭發,看了一眼佟言“這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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