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重傷昏迷?”
這一句話說出來以後,雲念能夠覺到,溪玉在地盯著自己,他那灼熱又熾烈的目停留在的臉上,像是要從中找出什麽,
努力睜大著眼睛,一眨不眨地回過去,抖的指尖在袖底下握拳頭,語氣輕快又疑,
“怎麽回事啊?有人刺殺他?就說冷酷無會招人嫉恨的。”
不過才四五日的時間,甚至昨日啞奴也沒有特別的反應,怎麽今日溪玉就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他發現了什麽嗎?是要詐嗎?還是說在離開以後,衛青玨真的出事了,
心裏有些著急,卻並不表現出來,溪玉看臉上沒有異常的神,也就緩和了語氣,
“當晚的局勢很混,據說是貴妃下的毒,然後寧斯年命令刺客的手。”
提到這裏,他不由得有些不屑起來,
“下毒又群毆,手段倒是上不得臺麵,宮裏的侍衛又跟死人一樣,毫無用,攝政王傷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聽到這裏,雲念的心倒是微微一,纖長的睫在微之中緩慢輕眨,
“我半夜收到的消息,這兩日攝政王都沒有上朝,長安殿附近的宮牆都倒坍了一半,晉王在朝堂上請求讓太子殿下繼位,國不可一日無君,丞相倒是沒有同意,隻說等攝政王醒來再說。”
寧斯年手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就連溪玉,也隻是在昨日去找二長老的時候,才知道他們竟然還令飛羽樓的頂尖高手參與刺殺的行,
“晉王世子的心思我倒是知道,他這個人狼心狗肺,狼子野心,萬萬不可能接一個與他差不多份的人為執掌大權的攝政王。”
隻是溪玉也沒想到晉王就任憑自己的兒子來,他與王妃都未曾試圖阻止一下嗎?
寧斯年表麵風流浪不在意功名利祿,可是他比任何人都要睚眥必報,心眼極小,川的四位公子,他原是最尊貴的一個,卻不想衛青玨一朝翻為了他拍馬都趕不上的人,
他早就已經不滿,雲念出現在攝政王的邊不過是促使他做出決定的最後一稻草,
“我爹爹也參與了嗎?那哥哥呢?”
這時候的語氣才急切起來,
“至從朝堂上的局勢來看,丞相大人似乎與晉王不是一道的,不過,若是沒有聯手的話,僅僅靠一方,是不可能讓攝政王重傷的。”
溪玉嗤笑著,毫不掩飾自己對於朝堂中詭譎局勢的嘲諷,在他看來,不管是龍椅上的人是誰,都與他無關,他在意的,隻有主人。
雲念知道,他說的多半都是真的,寧斯年上一世就已經對著攝政王出手,這一世,他的子似乎更加急躁了,
若是衛青玨傷了的話,必須要盡快解決掉裏的蠱蟲,然後回到川去,
雖然幫不上什麽忙,但是,至是真心想要攝政王活著的。
溪玉本來就隻是想試試攝政王在的心裏有沒有特殊的地位,現在看到雲念還是那一副不在意甚至討厭的樣子,眉都飛揚了起來,
“早膳我已經讓啞奴去取了,都是你喜歡的,今日我們可以……”
“主!”
溪玉的話被打斷,他帶著不善的眼神轉過頭去,門外穿著白服的弟子躬行禮,
“大長老請您過去。”
“那家夥回來了?”
溪玉皺了皺眉頭,暴怒的脾氣被製起來,原本想要和主人一起用膳的,
“是。”
看來這是非去不可了,他換了個姿勢,趴在雲念的旁邊,用自己的腦袋蹭了蹭的手,
“主人,等我回來。”
說完他就沉默地站起,一瞬間換了表,啞奴匆匆忙忙地走了過來,看到主以後立刻低頭退讓,
“看著點,若是用得了,那廚子我看也不用留著了。”
啞奴匆忙地點頭,等人走開以後才進去,
雲念觀察著進來的“”的神,不知是啞奴完全沒有收到消息還是臥底的人都善於偽裝,至雲念沒有看出來“”的眉目之間有任何一焦慮的意味。
“放這兒吧,你先去把門關上。”
屋裏的線一下子暗了下來,啞奴低眉順眼地站在雲念的邊,
“你和殿下平時是怎麽聯絡的?”
“飛羽樓的仆從每月有一次休沐,可以離開去附近的城鎮采買,我常去一家鋪,那裏的掌櫃也是王的人。”
一個月聯絡一次?看來消息也不能那麽及時地送到,怎麽來的信息就會剛好被知道呢?
像是看出了臉上的疑問,啞奴急忙補解釋,
“小姐來的時候,剛好是我去休沐回來後的那天,所以我才知曉,若是有急事務又沒到休沐的日子的話,會有特殊的聯絡方式。”
“飛羽樓裏,王的人不止我一個,我也不知道他的份,隻知道要是有什麽重要的消息,就在正午的時候戴一朵海棠花的發簪,依次走過這裏的水橋,夜晚自然會有人從我的房間裏取走暗信。”
啞奴沒有一遮掩的意思,就連特殊的聯絡方式也全數都告知了,顯然很是信任雲念。
若無骨的指尖停在潔的下,眉眼晦,
“也就是說,若是有什麽消息送了過來,就一定能夠在店知曉是吧?”
那要是想要知道衛青玨是否安全,就需要到啞奴所說的那個鋪子裏去,可飛羽樓並非隨意進出的地方,溪玉,看起來像是要和久住在這裏,
想到這兒,雲念也隻能無奈的笑了一下,等溪玉回來的時候,再與他說自己想要去集市上逛吧。
實際上一個人在屋子裏,除了睡覺和出神,似乎沒有別的什麽事能夠做了,雲念頻頻看著窗外的天,午膳都過去許久了,溪玉還是沒有來,
再這樣拖下去的話,天就要黑了,就要等到明日才有可能出去,
可一點也不想等。
雲念走到門前,就要嚐試靠近塔去找人,門卻被推開了,
“主人?”
溪玉帶著一臉孩子氣的微笑,
“今晚我們一起去集市上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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