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如既往準點下班,今天周三,算一周下班高峰期人流量最的一天,陳佳肴看了眼時間,覺得還早,便打算驅車去了周延禮公司。哪知沒走車旁邊,就被蕭煜攔了下來。
蕭煜攔得很匆忙,上穿著看似規整的西服,實則領帶都歪了。
陳佳肴有些奇怪,“怎麼了?”
蕭煜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你去哪?”
陳佳肴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想打順風車,反正也沒事,于是說:“我去哪都行啊,不急,你要去哪?我送你。”
蕭煜一臉激,報了個商場,“我去那見個人。”
“嗯?朋友嗎?”陳佳肴其實沒有很好奇,就是隨口一問,結果沒想到蕭煜表非常不自然,陳佳肴忽然想起來前段時間蕭煜跟他們抱怨家里人總給他安排相親,笑了下,“要去約會啊?”
蕭煜苦惱的,他嘆了口氣,“都跟我媽說了不要安排這些,一點也不聽。”
“那還不是看你不主?”陳佳肴隨口說。
蕭煜笑,“你怎麼一副過來人的口吻。”
陳佳肴“咦”了一聲,“有嗎?”
蕭煜很夸張,“有!”
陳佳肴想了想,認真道歉:“好吧,那對不起。”
蕭煜“嘁”了一聲,上車有一會兒了,他也放松了,對著鏡子調整了下服和領帶,表還是很無奈,“你說,人非要結婚嗎?你結婚了嗎?”
陳佳肴愣了下,才搖頭,“還沒有。”
“你們還沒結婚啊?”蕭煜說,“我以為你們最起碼領過證了。”
陳佳肴笑笑,“也沒有。”
“那你家里人著急嗎?”蕭煜問。
回國以后陳佳肴接的生活除了颯沈煙他們,就是上班,工作上的同事大多都公私分明,科打諢的聊天也許有,但在私生活的界限上大家都劃分得很分明,沒有人會主詢問一些你本不想聊的話題。
所以陳佳肴漸漸忘了自己其實是一個沒有家人的人。
是周延禮對太好了,好到都忘了自己的世界里其實是有傷痛在的。
恰好這時紅燈,陳佳肴換換把車停下來,笑了笑說:“應該不著急。”
和蕭煜其實關系好的了,但還是不太想聊這些。好在蕭煜也沒覺得回答得有哪些不對勁,點點頭說:“那還好的。”
口吻全是羨慕之意。
陳佳肴又笑了笑,“其實有人催也好的。”
“是嗎?”蕭煜長長嘆了口氣,“那可能是我還沒到這些好吧。”
大概是不想再聊自己這些煩心事了,蕭煜主岔開話題問陳佳肴,“那你們呢?打算什麼時候辦事啊?”
“我們嗎?”綠燈亮起,陳佳肴驅車輛,打方向盤拐彎,車來車往間,笑說,“那肯定要看他什麼想法啊,我才不要主提呢。”
蕭煜哈哈笑了兩聲,“說得沒錯。”
把蕭煜送下車,陳佳肴遠遠地看到一家茶店,想了想,跟著蕭煜一起下車,“我去買茶,你要給你約會對象帶一杯嗎?”
蕭煜不太了解孩子,也不太了解茶,“給我推薦一款吧。”
“行。”
茶店這會兒人出奇得不算多,排在陳佳肴前面沒幾位有一個生,看上去偏南方姑娘的,長得白白凈凈,臉不是那種有點俗氣的尖臉翹鼻,而是面龐有些圓,但是圓得討喜,臉雖然圓,但是不大,一雙眼睛同樣也很圓,烏黑分明,靈氣十足。
大概是有些趕時間,不停地看手機,然后催促工作人員作快點,等兩杯飲料拿到手里才發現其中一杯好像錯了,“哎呀!這個要加冰的!無糖的!”
工作人員看了眼訂單,“不好意思,您的要求是無冰含糖。”
“救命!我說反了!”生看上去急得不行,但是礙于后面已經有人開始排隊,只能重新排。
陳佳肴看確實著急,于是便招手示意讓來自己這里,“沒事,我再重新排。”
生連連謝,最后重新拿了飲料走,還不忘給陳佳肴和蕭煜買單。
蕭煜著下,“可以,賺了。”
陳佳肴笑,“蕭律師還差這點嗎?”
“哎呀,都開始相親了,能省一點是一點唄。”
等陳佳肴拿著飲料重新坐回車里想到蕭煜剛剛說的這話,幾秒后,點點頭,覺得非常有道理,于是默默把購車本來要買的幾件沒有那麼必要的服取消了。
都快家了,還是能省一點是一點吧。
跟陳佳肴不同,周延禮最近忙的,大概是國最近經濟上漲,盤也穩,大家手里資金多,便開始找顧問打理。
陳佳肴到公司的時候前臺還在接待人,電話也一直沒斷過,預約都快排到年底了。
陳佳肴聽著不知道為什麼有點酸。
以前周延禮做老師的時候還在想要好好努力呀,畢竟教師工資實在不高,那個時候雖然有力,但一十分與有榮焉,好像家里的大權全在手里。后來周延禮暴了小金庫,短暫地驚訝了一刻,隨后又開心自己眼好,傍了個大款。
可是現在周延禮重新工作,公司發展前景在業名列前茅,陳佳肴驕傲之余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些酸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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