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漾早就已經料到要說什麽了,不笑道:“程小姐,你是以什麽資格和立場對我說這些話?”
“我明白你心裏會對我說的實話,到不滿,但我隻是提醒你,你以為周硯京願意和你在一起,你就可以高枕無憂?想嫁給他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程小姐言語間都是趾高氣揚的說教,好像天生比許時漾高了一等。
許時漾偏偏不吃這套。
“我還記得你之前說,我和他不會在一起太久,不過事實證明,你錯了,所以這次,你還會繼續錯。”
“……你很有自信,覺得能頂得過所有力嫁給他,為周太太?”
“我沒想過是否為周太太,我隻想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天,的滋味,而你們最在乎的出,家世,從來都不在我考慮的範圍。”
程小姐表不屑:“你當然能說這個話,隻要你功了,好眼可見,失敗了也沒什麽壞。”
許時漾不不慢問:“你覺得如果他娶了我,他會有什麽壞?”
眼神暗了暗:“周硯京會因為你失去周家繼承人的資格。”
許時漾心髒揪了一下。
一直都知道,周硯京拒絕了和容怡真的聯姻之後,會到很大影響,周老爺子更是因此對他這個欽定的繼承人到失。
甚至剝奪了周硯京手中大部分賺錢的產業,他幾乎快要被架空。
最近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坊間傳聞,亞聯臺在港城分部的同事前兩天還問許時漾:“周硯京以後是不是要被家族邊緣化了?”
周啟小人得誌,最近又是參加各種活,又是在公開場合麵,不得讓所有人知道,他終於占了上風。
程小姐這番話的確中心底憂慮。
“難道你想自私到為了自己,就讓他這麽多年的努力都白費?”
“你足夠了解他嗎?是否知道他要為繼承人需要付出什麽。”
麵對程小姐的咄咄人,許時漾深吸了一口氣,反問:“你有很了解他嗎?”
許時漾會選擇相信周硯京。
他不會隨便做出一個決定,何況他對現狀的判斷會比更敏銳。
當周硯京選擇向告白時,就說明他已經想好應該如何應對接下來可能出現的各種麻煩。
包括他被家族邊緣化,他再不是那個自帶環榮耀的周家繼承人後,他該怎麽做。
周硯京沒有那麽脆弱。
如果他害怕和的關係會影響到他的繼承人地位,在離開港城的那天起,他們之間就已經徹底結束了。
他完全不必再追來京市。
“你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你多了解他?”
程小姐被許時漾的話哽住,片刻後才回答:“也許我沒有那麽了解他,可我知道,像你這樣份……”
“不會被他後家族認可,而且嫁給他之後對他的事業沒有任何益,這樣你也不在乎?”
許時漾被程小姐盯著,驀地笑起來:“你是否管太多了,既然這麽為他著想,與其來找我說這些話,讓我知難而退,倒不如更直接去找他談。”
“否則我會覺得,是因為你很清楚硯京一定會反駁你的這些說法,所以你隻敢來找我。”
許時漾平靜眼底有著明亮著銳利的芒,從始至終都沒有被影響,思緒清晰,並且足夠鎮定。
反倒是一直自視甚高的程小姐,毫無準備慌了神:“我有什麽不敢的,我……”
“程梓,阿漾說得很對,你有什麽意見直接來找我。”
一道冷淡不帶的聲線忽然在後響起,程梓詫異轉,就見到周硯京大步走來。
他漠然地越過旁,走到許時漾麵前,手臂勾過的腰肢,以充滿保護的姿態把護在懷中。
程梓言又止:“我是為了你好……”
“我不需要你這樣為了我好。”周硯京眼睛半瞇著,表嚴肅,“還有,誰允許你私下找我朋友?我從來沒有給你這樣的資格。”
周硯京就站在程梓麵前,但卻與有著無比遙遠的距離。
他釋放的冷淡讓程梓明白,無論說得再多,他都不會放在心上,也隻可能將當做多管閑事的人。
程梓來回看著他們那樣親無間的相狀態,惱怒:“隨便吧,既然你想好了要和在一起,要為了與家族翻臉,我會等著看你接下來有怎麽樣的應對方式!”
周硯京眼神裏滿是涼意:“不勞你煩心,這是最後一次,再讓我知道你私自找,無論是誰求都不會有用。”
程梓臉有些難看,但最後什麽都沒說,轉先走了,連包廂都沒回……
許時漾輕輕歎氣:“其實你可以不用為了我和……”
“說什麽傻話?”周硯京低頭看著,“你要讓我眼睜睜看著別人欺負你?”
“我也沒關係啊,說的那些話,其實不能影響我什麽,我沒這麽脆弱。”
“可是我不能讓你委屈。”周硯京臉上的冷淡逐漸散去,再度浮現出隻對許時漾一人釋放的溫,認真說,“否則我這個男友也太不稱職了。
許時漾心裏很暖,踮腳飛快在他臉側印了一吻:“謝謝。”
他們回到包廂,傅恪艇還悠哉悠哉的在喝茶,沒見到程梓,揚了一下眉:“人呢,怎麽了一個。”
“程梓先走了。”
聽出周硯京語氣裏的冷淡,傅恪艇斂了神,帶著狐疑問:“不會是……惹你們不高興了?”
周硯京表不悅地點了點頭。
“嗐,瞎心什麽……”傅恪艇想到什麽,恢複了些正經,“許時漾,如果說了讓你不高興的話,我替向你道個歉。”
許時漾輕笑道:“不用,我沒有在意。”
“我就說,你能和周硯京談,肯定心寬廣。”
周硯京質問:“你在暗示什麽?”
“我可沒那意思……”
傅恪艇幹脆放下茶杯起:“今兒就到這裏結束,我也不當電燈泡了——順便去看看程梓。”
周硯京“嗯”了聲,也沒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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