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讓回心轉意?
難道——
溫致譽紅了眼,不管不顧的扯開上的被子,俯過去。
容榕躲不開,逃不掉。
用力的掙扎。
溫致譽現在已經腦子不清醒了。
好重啊!
怎麼辦啊?
該怎麼逃啊?
“別咬我……”
“溫致譽!”
“瘋子!”
容榕抓著他的頭發,“你別我!”
“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溫致譽紅著眼,重重的著氣,“你已經恨我一輩子了,我做什麼都無法挽回了,多恨一點,恨一點,有什麼區別呢?”
恨就恨吧。
他過夠了一個月只能遠遠的見一次的日子。
他過夠了飽思念之苦的日子。
他過夠了一個人在漆黑的深夜無眠的日子。
他過夠了回頭時,無人等他的日子。
他……想要。
想要能對他笑,哪怕像之前那樣虛假意。
至他還能擁有的人。
現在……
沒有的心,也沒有的人。
他活了28年,第一次覺得自己特別失敗。
過去的十個月,是他這輩子最難熬的十個月。
容榕不理解的看著他,也不掙扎了,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充滿了絕,“是不是我陪你睡了,你就會放過我。”
“不,不是——”
“一次不夠?”容榕冷笑,“你想睡多久?一周,一個月,一年,十年?”
“不是睡不睡的問題!榕兒……”溫致譽想要捂著的。
然后他就那樣做了。
“你不要說了,你不要說了。”
“你說的話,我不想聽,我不想聽……”
“我錯了,我錯了……”
早知道他會那麼喜歡,當初就不會傷害容境。
“對不起,對不起……”
“榕兒,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
容榕閉上眼睛,覺臉上落下了淚。
對不起三個字太廉價了,上皮下皮一,就說出來了。
有什麼用呢?
容境的傷害就能抵消嗎?
哪怕溫致譽此刻出去被車連環撞,也不能抵消容境的痛苦。
叩叩。
叩叩叩。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溫致譽抹了一下淚,側頭看了眼。
溫家的臥房都很大,在室本看不到門。
“我弟弟來找我了……”容榕緩緩開口,“溫致譽,你放棄吧。”
“如果,我讓容境原諒我,你是不是也可以原諒我。”溫致譽嗓音低沉的說,“榕兒,給我一個機會。”
容榕微微搖頭。
“你連一個機會都不舍得給我……”
點頭。
“你把我了絕境。”
容榕冷聲,“是你自己把自己推絕境的。”
“早知道,我剛剛就不該承認,我傻,我竟然對你說了實話。”溫致譽冷笑,“我沒想到你的心,這麼冷,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你應該早知道,這段時間以來,我從未正眼看過你。”
“是我太遲鈍,發現的太晚了,我發現我上你的時候,那些壞事,我已經做了,你問,我就想告訴你真相,瞞著你,我心里也不好,整夜整夜的做噩夢。”
可是他醒來之后才發現,夢里還算好。
現實生活才是噩夢。
夢里,容榕會和他講話,還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看他,甚至會對他笑,有時候他們會在夢里擁抱,甚至做更親的事。
現實里,只會用冷漠的,憤怒的,絕的眼神盯著他。
嫌棄他的,不屑與他相。
要是能一直活在夢里,就好了……
“你不去開門嗎?可能會撞進來的。”容榕開口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開門,說什麼,我試圖強迫你,今天那麼多賓客,一旦傳出去……”
“你既然做了那樣的事,還擔心會傳出去?”容榕苦笑,“溫致譽,有你怕的事嗎?”
“我不怕我,我的名聲損無所謂,你呢?”
溫致譽想把囚起來,想把圈起來。
想把困在自己的邊。
可他不想讓別人知道。
全球負有盛名的大提琴演奏家容榕被前未婚夫強迫。
這新聞夠勁的。
兩人相對視著。
門外的敲門聲愈來愈讓人煩躁。
聽得溫致譽心慌。
“先把服整理一下。”溫致譽手想幫。
容榕冷漠的推開他的手。
他起,站在床邊整理自己的服。
襯皺了, 肩上還有。
他三兩下的了服,了一下肩上的漬,就扔了。
他轉走向柜,拿出一件黑的襯衫穿上,又穿了一件黑的外套。
可是……
容榕的子,已經被他扯壞了。
他拿出一條新子走到床邊,“我之前買的,新的,你的尺寸,不過是去年的款式,可能過時了,你將就穿一下。”
他以為他們會結婚的。
那時候,也不知道什麼心,就買了一些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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