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多寶樓要關門歇業了。
岑寶方從新到的一批首飾里挑了一串瑪瑙項鏈、一支金鑲瑪瑙簪,一只瑪瑙釧,看過之后又核對了下價錢,就對賬房先生說道“這套首飾頭面的價錢,記到城侯府的賬冊上。”
前幾日他送首飾去城侯府的時候,崔公子讓他到了新貨再送一些好的過去。
賬房先生拿出賬目,將賬冊記下之后,又記下了一個數字“掌柜的,城侯府這個季度,在咱這花了快三萬兩了。”
岑寶方笑笑“管他多,你記下吧,城侯府還能賴賬不。”
賬房先生但笑不語。
他倒不是怕城侯府賴賬,就是怕城侯府拖著啊,三萬兩,不是個小數目啊!
店小二正在關門,突然一只大手將門給按住了。
“客,對不住,本店要歇業了。”店小二解釋。
攔門的人一聽就朝里頭大喊,“岑老板,是我,我是永和樓的老趙啊!”
岑寶方連忙放下賬本,走了過去,見到外頭的人果然是趙掌柜,詫異地問道“趙掌柜,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岑老板,我有急事找你。”趙掌柜看了看左右,低聲音“咱們找個方便的地方說幾句話。”
岑寶方這里倒是有空房間,二人進了屋,將門一關,岑寶方還沒問呢,趙掌柜就先問了“侯府這個季度在你這花了多錢?”
岑寶方愣了下,沒說話。
這怎麼好回答,這是客人的私。
趙掌柜從懷里掏出一本賬冊遞了過去“這是這個季度侯府在我店里賒買的東西,你看看。”
岑寶方見他一點都不藏著掖著,一頁頁翻過去,翻到最后頭,看到底下的數字,“八千兩?侯府一個季度的補品就這麼貴?”
“可不是嘛。”趙掌柜指了指里頭的東西“以前還沒這麼貴的,可侯府的是越來越刁了,一般的燕窩不吃了,要吃燕,你說說,這燕的價格,可是普通燕窩的五倍。而且吃的又多,看這架勢,分明就是拿燕當飯吃嘛!”
一個季度補品就花
八千兩,確實很貴了。
趙掌柜見他看完了,又問他“侯府在你這花了多錢?”
岑寶方心里有數字,可這數字又不能告訴一個外人,就只呵呵笑,“跟你這個差不多。”
趙掌柜見他敷衍了事,知道他在撒謊,急了,“我可是把你當兄弟才來跟你講的,你知不知道,城侯府快沒錢了。”
“沒錢?你聽誰說的?”
“從侯府里傳出來的消息,千真萬確。”
“不能啊!”岑寶方詫異地說道“往常每個季度侯府都要在我這花好幾千兩銀子呢,到了季末就還,從不拖欠。”
趙掌柜解釋道“侯府那小公子不是生了天花毀了臉嗎?請了個大夫,是賞銀就兩萬五千兩。城侯府是有點底子,可金山銀山也抵不住像這樣用啊。你說這錢要付給了大夫,侯府可不可能一個空架子?我是打算明日就去要錢,多等一天我都等不及了。岑老板,錢還是在自己口袋里才是真的啊,你說咱們做這小本生意,要是八千兩不還,我這大半年就白干了啊!”
岑寶方默默想到了侯府欠他的近三萬兩,要是賴賬,他也大半年白干,要是拖著,多寶樓哪里還有錢去進貨?
岑寶方也急了,“你明日記得來我,我跟你一塊去。”
“好,咱們兩家在燕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店,料想侯府不敢賴咱們的,反正錢到了咱口袋才是真的,以后就銀貨兩訖,免得本無歸。”趙掌柜說完,就帶上賬冊急急忙忙走了。
岑寶方將人送到門口,一直到背影消失,岑寶方這才立馬將門給關上,又返回柜臺,拉住正要鎖賬冊的賬房先生“你先等等,再把侯府的賬冊拿出來算一算,我明日去侯府要錢。”
但愿趙老板是杞人憂天,那麼大侯府,先祖皇帝親自封的侯爺,會欠錢不還嗎
?
可若是真沒錢,等他們有錢,要到多久還?
不行不行,趙掌柜說得對,落袋為安!
趙掌柜走進黑夜中,回頭看看沒人跟著自己,就又拐進一巷子里,走到頭了,黑咕隆咚的,是個死巷子。
“辦好了?”黑咕隆咚的死巷子,一個穿著黑漆漆裳的人,突然站在面前,差點沒把趙掌柜給嚇死。
“辦好了,我跟岑老板說好了,明日一起去要錢。”
“明日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嗎?”
“知道。”趙掌柜連忙點頭,又不死心“侯府真沒錢啊?”
那他的八千兩……
“你明日不就知道了。”
趙掌柜手里多了個東西,忙低頭一看。
是一張銀票,一張一千兩的銀票,趙掌柜心里滋滋的,剛要道謝,面前哪里還有黑人的影,如來時一樣,來無影去無蹤。
趙掌柜拿著那一千兩銀子,想到明日去要賬,心一會兒上,一會兒下。
也不知道是該高興得了一千兩銀子的意外來財,還是該難明日八千兩銀子可能會分文難取。
黑人武功高深,幾個跳躍,就消失在夜幕之中,趙掌柜自然不知道,可卻有另外一個黑人,悄無聲息地跟在他的后,見他一個翻,進了城侯府。
裴珩習慣晚睡。
扶松到達的時候,裴珩屋子里的燭火還亮著,扶松敲了敲門,得到里頭的應允,推門走了進去。
“發現了什麼?”裴珩目并沒有離開手上的書。
“城侯府的公子崔云楓整日跟一個侍在屋子里廝混。”
“他可真有力。”裴珩嗤之以鼻“他不是一直都標榜要跟夫人一生一世一雙人,絕不納妾嘛!”
若真是說得出做得到,裴珩敬佩他是個真男人,可崔云楓明顯是當了婊子,又想立牌坊。
扶松又說“城侯府那個陳的
侍衛,收買了永和樓的趙掌柜,讓他找到多寶樓的岑掌柜,明日一起去城侯府要這個季度侯府在他們那里賒賬的錢。”
裴珩終于放下了書,“陳?那人邊的那個護衛?”
“是。”
裴珩笑笑,“這侯府的人可真好玩。男人玩外面的人,人玩里頭的人。”
花錢找人上門要賬,這人思路可真清奇!
“屬下聽了一耳朵。侯府這個季度欠永和樓八千兩,欠多寶樓二萬七千九百兩。”
“就這一個季度?”
“是的。”
“今上剛登基,為天下蒼生社稷,都勤儉度日,更要求臣子要節食,不能鋪張浪費,他城侯府倒好,每個季度補品和首飾頭面就四萬兩。”
裴珩起,走了兩步,停在窗前,著屋外的彎月,繼續說道,“本座若是沒有記錯,城侯府一年的俸祿是一千兩,這兩家店他一個季度就欠近四萬兩,他就是不吃不喝也要攢四十年。是貪污賄還是搜刮了民脂民膏?”
“要不要屬下去查?”
裴珩沒說話,良久,久到扶松都要以為裴珩不會回答了,裴珩突然說道,“那人娘家許家是京都的富商?”
“是。”扶松頓了頓,繼續說道“屬下聽聞六年前那場大婚,十里紅妝,是雪花銀就有十萬兩,還不包括各種各樣的珍寶,非常轟。”
那場婚禮,許家幾乎掏空了半個家當,只為了嫁。
裴珩不在,他在千里之外養傷,自然不知道那場聲勢浩大又聲名狼藉的婚禮。
他想到了那座價值連城的白玉觀音,也猜出了城侯府哪里來的錢了。
那人……
真那麼蠢嗎?
“你先繼續盯著侯府,不要打草驚蛇。”裴珩又看了眼彎月,又想到那夜的食。
那人應該種完了棉花,該回來了吧?
正好他也想那個廚子做的菜了。
前程似錦醫學小博士林初曉,魂穿成了侯府嫡女。卻是渣爹不疼,庶母陷害,生母病殘,弟弟被拐。玩陰的誰不會啊,姑奶奶陪你們!於是一夜之間,侯府嫡女性情大變。鬥白蓮,碾渣男,兵來將擋,醫手遮天。有人挖坑算計?推入坑裡沒話說,先分屍、再斂財,虐的你渣都不剩;有人下毒害命?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毒神大佬在這呢,哆啦毒箱在手,必將百倍奉還;有人上門提親?皇帝都說我命硬,你不怕被剋死?誰知,某王爺邪肆一笑:本王掐指一算,自己命裡就缺「克」,註定會跟你情投意合。
父親是鎮國將軍,母親是丹陽郡主。慕云月一出生,就是帝京最耀眼的明珠。不出意外,她該是下一任皇后,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可偏偏,她遇上了婁知許。少年熾烈如驕陽,在她十二歲那年,單槍匹馬救她出敵營,照耀她后來那麼多年。為了他,慕云月同家里鬧翻,拿…
褚國公府的五姑娘是褚國公膝下唯一的嬌女,是被父兄捧在手心疼的嬌貴人兒。褚五的及笄禮上齊聚了長安城所有高門大院的貴人,今兒不止是褚五的及笄禮,還是她與太傅嫡長子的定婚宴,然就在眾目睽睽下,矜貴溫軟的姑娘撲進了順義候府世子爺的懷里。場面霎時靜止…
【前夫追妻火葬場揚灰+替嫁+甜寵+先婚后愛+爽文+女強】 一睜眼,沈青檀重生在大婚之日。 前世青梅竹馬的未婚夫趙玨,為了讓她給嫡妹騰出妻位,一把大火將她活活燒死。 她發誓,若有來世,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這一世,花轎落地,她握住趙玨二哥的手,成了他的二嫂。 前世婆母佛口蛇心,搶她嫁妝?嫡妹心如蛇蝎,往她男人后院塞小妾?渣男虛情假意,甜言蜜語哄騙她,想要再次利用她? 沈青檀冷笑,這一世看誰斗得過誰。 斗極品,虐渣渣,一不小心成為位高權重的一品夫人。 趙玨看著過得風生水起的沈青檀,悔不當初。 他說:“檀兒,等二哥病逝之后,我給你換個身份,娶你為妻。” 驚才艷艷的趙二郎看著被人覬覦的小嬌妻:“我努力活久一點。” 沈青檀:“……” 于是,病弱到快要不能自理的男人,撐著一口氣,爬到權力的最高峰,只為牢牢將她留在身邊。
【1V1、雙潔、甜寵、青梅竹馬】袁容錦本是將軍之女,卻自幼被繼母陷害送離京都!本以為她在外頭會吃盡苦頭、過得凄慘萬分!卻不曾想,離開京都那十年里,袁容錦不僅沒有絲毫狼狽之樣,相反的,竟然還被嬌養得跟朵富貴花那般!就連性子,也被養得比京都貴圈的任何貴女都嬌氣!……江南那處,誰人不知曉沈世子府中有個跟他年齡相仿的嬌嬌也不知道那小祖宗是從何而來竟能讓自幼信佛的沈世子十年如一日將她放在心尖上無條件寵著“沈安翊,我再也不理你了!”嬌滴滴的聲音響起,沈世子立刻投降:“阿錦,阿錦,是我錯了……”誰能想到,那位平日里性情沉斂、一副無欲無求模樣的沈世子竟是如此寵妻的人!袁阿錦,這天下如何與我何干?我要的,從來只有一個你!甜寵文!很寵很寵那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