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
“王爺,人已經安置好了,不會被找到。”
“替安排妥當了?”
“魏將軍已經見到了。”
燕王正在寫字的手一頓,“那他相信了嗎?”
“好像……并沒有……”侍衛也不確定,但魏將軍和將軍府都沒有任何表示,應是沒相信。
預料之中的,燕王隨意擺手“知道了,下去吧。”
沒想到魏澤如對貝慈如此了解,燕王對他們之間的親關系又有了深一層次的認識。
經過幾日的思索,他現在能確定自己對貝慈是個什麼心思。
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心的……大概是那次將軍府辦宴席,他親眼見到是如何依賴魏澤如的,生了孩子后沒有折損一容,反而更添的韻味兒。
不知不覺間,眼神一直停留在上,起了擁有的心思。
另一方面,若是能離開將軍府,對他也是有好的。
“王爺,安遠侯求見。”
打斷了燕王的思緒,他聽聞來人,淡淡道“讓人進來吧。”
安遠侯簡單與他行了個禮,坐在他下首,道“臣最近在給樂安相看,王爺幫忙看看人選。”
是詢問也是試探,樂安的婚事關乎世家聯姻,尤其是燕王爭奪皇位,這其中的關系需要穩固。
燕王正想著這事,道“樂安的親事不急,我有安排。”
這麼說安遠侯心里有了底,轉而說起其他事。
……
眼前的人像畫卷一張張翻看,再扔到一邊,秦玉容越看眉頭越擰,臉難看“娘,這一個比一個難看,怎麼選吶!”
安遠侯夫人也不生氣,拾起散落的畫卷“你那是嫌棄丑麼,只是人選不是你想要的那個。”
> 一語中的,秦玉容并未反駁,眼神沉。
侯夫人了兒的頭,在心里嘆息,這孩子竟然有如此重的執念。
“你表哥需要魏將軍的幫助,是以并不能迫于他,你可明白?”
秦玉容想不通“我表哥可是王爺,對一個三品武將沒有辦法嗎?還是表哥不想幫我!”
“噤聲,這話你能隨意出口嗎,若是人聽見,以為我們侯府對燕王有意見。”侯夫人語氣重了些,對說話有些生氣。
許是察覺自己態度有問題,秦玉容難得解釋了下“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我們侯府和表哥,哪個不比魏澤如的地位高,憑什麼他能拒絕!”
換做旁人,想結他們還沒機會呢。
他裝什麼清高!
侯夫人態度下來“魏將軍有真本事,所以他驕傲,目前你表哥登位在,需要他鼎力相助,更不能寒了他的心,所以……”
從小到大,秦玉容沒嘗過憋屈是什麼滋味兒,這回在魏澤如上嘗到了。
縱使現在想毀了魏澤如,燕王也不允許。
只能等,不管想做什麼,就一個字,等!
左手摳著手背的,秦玉容神略顯猙獰,咬著牙在腦子里給魏澤如些教訓。
是侯夫人生的兒,只一個眼神就知道想的什麼……
探手掰開被摳紅的手,盯住的眼睛,侯夫人沉聲道“你表哥需要他,他的位置暫無人替代,所
以,現下你不能激怒他,更不能對他下手,記下了?”
赤的惡意被窺探到,秦玉容別扭了下,而后頷首“兒知道事輕重,只是氣不過。”
“等你表哥登上大位,很多事便能遂了你的心意。”
角緩緩翹起,秦玉容不再對此耿耿于懷,“那我就等著表哥的好消息。”
“趁著沒嫁人,多出去瀟灑去,了別人家的婦,再不可肆意妄為,知道嗎?”
“嗯嗯。”
安遠侯回府后去見了侯夫人,問“給樂安看了畫像?”
“嗯,那丫頭挑剔的很,一個也沒看中,怕是要婆再換一批。”
安遠侯制止了“不必了,我與燕王聊過,樂安的親事等等,燕王自有安排。”
“家世不好可不行。”
“放心好了,燕王不會虧待樂安的。”
有了燕王的話,安遠侯府暫時歇了給秦玉容相看的心思。
……
丫鬟如流水般地將綾羅綢緞、金銀首飾搬到房間,一樣樣擺在貝慈的面前,道了句“姑娘,這些都是王爺送來給你的。”
貝慈出個明的笑來“沒機會見到王爺,你替我謝謝他。”
連推辭都不曾,就這麼大大方方收下,讓小丫鬟都怔了下,而后快速反應過來,輕輕福“王爺說你喜歡就好。”
“我喜歡。”貝慈拿起一塊兒玉石簪子,手溫潤,心道,是塊好玉。
“對了,王爺在忙什麼,這兩日沒見到他。”
丫鬟低下頭“奴婢也不曉得,大概是忙。”
“好吧…
…”貝慈面帶低落,喃喃道“王爺那個位置,應當是忙的。”
在丫鬟看來,貝慈這個樣子是有些依賴燕王的。
這個表現也被丫鬟傳出去,直接送到了燕王耳邊。
得了消息的燕王詫異了下,沒想到失憶算是件好事,既了要見魏澤如的鬧騰,又能這樣全心的依賴他,乖順聽話。
要是能一直保持著失去將軍府那段記憶就好了。
他轉了下筆,心思起了,都不住。
“佘大夫過來。”
“是。”
不多時,燕王府的府醫被帶過來,“給殿下請安,您有何吩咐?”
沒病沒痛的不知道這麼急著他做什麼,佘大夫納悶。
真正見到了佘大夫,尤其他這麼一問,燕王瞬間清醒,這樣的心思若要人知曉,只怕要唾棄他!
佘大夫見他半晌沒吭聲,緩緩冒出問號……
可奴才怎能置喙主子,佘大夫只能默默等著。
思忖再三,燕王終是問出口“如果一個人失憶了,暫時忘記那些不愉快的記憶,有什麼辦法或者藥能一直讓忘記嗎?”
佘大夫蹙了下眉,緩緩搖頭“奴才從未聽過有這種藥,失憶能不能恢復記憶也不確定,有的人一輩子都想不起來,有的人過了幾年或者十幾年機緣巧合之下到撞擊,也許能想起。”
燕王不死心“那你能研制這種藥嗎?”
佘大夫自認沒那個本事,從醫以來也從未在這方面研究過,并不能許下什麼承諾,只能說“奴才可以試試,但并無把握。”
燕王也不為難他,“那你便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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