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番外
拜完堂之后, 顧茵又被送回新房。
喜娘一邊說著諸如“早生貴子”之類的吉祥話,一邊遞來秤桿,讓武青意挑開了蓋頭。
蓋頭落下, 顧茵眼前的視線終于不再阻。
笑盈盈地抬頭去,眼前的男人穿著和他花紋相仿的喜袍, 不像平時那般留下一捋劉海擋住面上的紅疤, 而是整頭烏發都以金冠束起, 俊朗的面容完全展現了出來,那拇指長的疤痕在燭的照應下, 蒙上了一層暖融融的金, 煞氣頓無。
看著武青意的時候,武青意同樣看看的挪不開眼。
他素來知道顧茵, 但沒想到新娘裝扮之下的, 端麗冠絕, 嫵纖弱,艷人, 眉間一點火紅花鈿,更是出一點旖旎的味道……竟可以這樣!
武青意啟, 正要說點什麼,外頭鬧房的賓客已經在起哄了。
鬧房也是時下的習俗,但因為顧茵和武青意請的都是親近又知禮的人, 所以大家都只在外頭笑鬧, 催著新郎出新房去喝酒,并沒說闖進來看新娘子。
鬧得最兇的,當然還是武青意那些軍中同僚下屬——他們好些人可還打著呢!
早先就對武青意格外眼熱了,今兒個他們補辦婚禮,這些人能善罷甘休?早就商量好了, 不把武青意灌到桌底下不罷休!
“這些猢猻!”武青意無奈笑罵一聲,又對顧茵聲道:“我去招待賓客,你自己把珠冠拆了,松散一些。”
轉頭又吩咐宋石榴讓去廚房弄一桌酒菜過來。
宋石榴就道:“將軍放心,老太太都提點過奴婢的,奴婢都省得。”
武青意這才出了去,別看那些糙漢在外頭的兇,真等他出去了,那些人的笑鬧聲頓時就低了下去。
武青意把人都帶走了,新房里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宋石榴扶著顧茵坐到梳妝臺前,幫卸珠冠。
這丫頭慣常是手腳的,做不來這種細活兒,今天幫著顧茵拆卸珠冠,卻輕手輕腳的自有章程,不只是沒有弄痛顧茵,珠冠下的寶髻還完好如初。
顧茵聽說了,才知道是王氏這段日子早就讓練習過了。
后頭宋石榴便去廚房要了一桌席面,還都是顧茵平時就吃的那些口味清淡的。
晚間宴請賓客的間隙,武青意是再不開了,顧野、武安卻還有得空的時候,都過來看,確保已經吃上喝上了,這才又安心地回了席上。
顧茵這邊用完飯,宋石榴還要服侍顧茵去沐浴更。
顧茵看著自己上的喜服,想想還是算了,這輩子唯一的一次大婚,還是保留一點儀式比較好。
而且天氣雖熱,但就早上天氣還算涼爽的時候,坐了一圈轎子,后頭就幾乎一直在新房里,角落里都是冰盆,還有幾個小丫鬟流在冰盆邊上打著扇子,涼風陣陣,上也并不難。
宋石榴忙進忙出一整日了,后頭顧茵就讓和丫鬟們都去歇下,自己則隨便了本話本子,靠在床前慢慢看著。
一直到月至中天之時,前頭客的宴席先散了,王氏總算能開,過來瞧了顧茵一趟。
看顧茵一切都好,王氏沒有立刻就走,摳摳索索地從袖子里掏出一本卷了邊的小冊子,塞到顧茵手里。
顧茵一看那書封上著上的小人就知道是做什麼的了,耳際發燙,掃過一眼后就立刻在了被褥下頭。
“我知道你素來聰明,懂得多,但是這個事叭……”王氏搔著發紅的臉,“總之你多看看沒壞。”
顧茵輕輕地“嗯”了一聲。
后頭新房外響起了略有些凌的腳步聲,武青意被一群人簇擁著過來了。
王氏便要出去了,臨走時猶豫再三,還是拋下一句“他可拿了好幾日的假!”。
聽得顧茵一時沒反應過來。
“來,接著喝!今兒個我看誰敢認慫?!”武青意口齒不清地大聲嘟囔著。
跟在他后的人卻是別說說話了,都只傻呵呵地笑著,走路都歪七扭八的。
后頭也不知道誰腳下絆了一下,連帶著一群人都栽在了地上。
小廝扶著他,見了就道:“將軍,哪兒還有旁人呢?都讓您喝糊涂了!”
說著話,主仆二人到了新房門口。
而后頭跟過來的那些人則栽倒之后爬了兩下沒爬起來,干脆就或躺在廊下,或著柱子,自己個兒找地方呼呼大睡起來。
武青意讓小廝使把他們都抬進客房,而后自己踉蹌著開了了門。
顧茵已經起相迎,正要手去扶。
卻看武青意對他眨了眨眼。
原是裝醉。
顧茵抿了抿,假作不知,扶著他進了來,再去門口吩咐下人仔細招待醉倒的賓客,然后把房門關上。
等到外頭完全沒了響,歪在臨窗條炕上的武青意才起了,拿起桌上的冷茶漱了漱口,無奈道:“這群猢猻真是不要命地灌我酒,若不裝醉,怕是今夜連咱屋的門都不著。”
顧茵在另一邊坐下,問道:“從前竟不知道你酒量這般好,我看外頭那些人說得睡上一二日。”
提到這個,武青意臉上笑意更濃,“我酒量是還不錯,但也沒到這個程度,一個人能喝倒那麼些人。是我提前和師父要了強笑的解酒藥,還有就是咱家小野……”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衛朽一個人單槍匹馬強大了幾千萬年,也孤單了幾千萬年,他不懂怎麼去愛一個人,卻為蘇宛秋,用生命締造了一個太平盛世,用骨血為她加冕了荊棘皇冠。蘇宛秋卻覺得,她嫁的,不是什麼神主衛朽,而是一杯毒藥。她為愛成狂,血洗靈淵,最後卻恍然醒悟,原來衛朽,竟然是這世界上,最深愛她的人……但那年貪歡一刻,終是哀樂兩忘。
蘇明嫵本該嫁進東宮,和青梅竹馬的太子舉案齊眉,然而花轎交錯,她被擡進了同日成婚的雍涼王府中。 恨了符欒半輩子,住在王府偏院瓦房,死前才知策劃錯嫁的人是她的心頭硃砂白月光。 一朝重生,蘇明嫵重生在了洞房翌日。好巧不巧,她正以死相逼,要喝避子湯藥... 天子幼弟符欒,十四歲前往涼州封地,十六歲親自出徵北羌,次年得勝被流箭射穿左眼。這樣心狠的大人物,大家心照不宣,蘇明嫵這朵嬌花落入他的手裏,怕是要被磋磨成玩物不止。 尤其是這個美嬌娥,心裏還掛念着她的小情郎,哪有男人能忍得? 雍涼王聞此傳言,似笑非笑點了點頭,好巧,他深以爲然。 婚後滿月歸寧那日,經過樓閣轉角。 “嬌嬌,與母親講,王爺他到底待你如何?可曾欺負你?” 符欒停下腳步,右邊長眸慵懶地掃過去,他的小嬌妻雙頰酡紅,如塊溫香軟玉,正細聲細氣寬慰道:“母親,我是他的人,他幹嘛欺負我呀...” 她是他的人,所以後來,符欒牽着她一起走上至高無上的位置。
傅羨好出生名門望族,十一歲那年被作爲人質送到皇后身邊,成了皇后的貼身女官。 自那以後,她的一言一行受衆人矚目,腳下的每一步如履薄冰,一朝行差踏錯受累的不僅僅是她,而是整個傅家。 按傅家和皇后的約定,十八歲一到,她就可以出宮。 傅羨好日復一日地數着日子,十八歲那年,她告別了臥病在榻的皇后,收拾行囊離開這座困住她多年的牢籠。 才踏出皇后宮門,就遇見迎面而來的太子殿下,蕭瑾承。 朝臣口中光風霽月的他指節微擡,命人卸下她的行囊,將她帶去了東宮,拘在偏殿之中。 他捏着傅羨好下頜的指腹慢條斯理地摩挲着,眼眸中閃過淺薄的笑意,說出口的話卻讓她渾身一顫,頃刻之間便墜入萬丈深淵。 “孤準你走了嗎?” - 傅羨好深夜敲開宮門的那日起, 蕭瑾承就不打算放她離開。 - 踏上蕭瑾承這條船伊始, 傅羨好就沒想過自己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