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要過來!”李福癱在地上,看著雙目瞪圓,眼中都是恨意的孟蘭洲靠近,他想逃卻因為手筋腳筋被挑斷而挪不了半分。
李尚書看著這一幕想要阻攔,卻因為和李福不在一個牢房而有心無力。
“你放了我兒子,有什麽衝我來!”他晃著牢房的門,恨不得撲上去將替李福過。
然而孟蘭洲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蹲在了李福麵前,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匕首。
“我妹妹上一共有七十三傷口,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啊!”牢中傳來李福撕心裂肺的慘,這聲音時強時弱,聽得人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季泱和顧寒酒站在轉角,兩人的神是如出一轍的冷漠,像是本沒有聽到後那慘烈的嘶吼。
顧寒酒眸似是要黏在了季泱上:“泱泱對孟蘭洲真好。”
居然讓他親手複仇,這下孟蘭洲對泱泱隻怕是要死心塌地了。
季泱看向顧寒酒,“我對自己人一向不錯。”
“那我也算自己人嗎?”顧寒酒彎腰看著季泱,似是要在的眼中看到自己存在才肯罷休。
季泱抬手著他的額頭,將人推開:“看你表現。”
與顧寒酒目前來看是友非敵,但是這個男人子太過莫測,誰知道有朝一日會不會就變了敵人。
所以,有些話暫時不適合說得太滿。
聽到這個回答,顧寒酒心中倒也不是很失,隻是麵上卻表現得極為失落。
“我和泱泱都要親了,卻連自己人都不算……泱泱,這樣對我不公平。”
季泱咋舌,看著男人眼中的不忿和委屈,心想這人是在撒嗎?
有些無奈,嚴肅的看著顧寒酒,忍笑道:“顧寒酒,不要裝可憐。”
顧寒酒:“……”好難!
牢房中的慘逐漸弱了下去,就連李尚書嘶吼的哀鳴都小了許多。
沒過多久,孟蘭洲握著匕首從牢房裏走了出來,他上原本洗得發舊的藍長衫已經染上了點點跡,尤其是握刀的袖口,更是紅得發黑。
季泱看著他已經恢複冷靜的眼眸:“答應你的我已經做到了,還有半月便是國考,我希能看到你的實力。”
孟蘭洲握著匕首抱拳:“屬下遵命。”
聽到‘屬下’這兩個字,季泱眼神微,麵上卻無太明顯的變化。
將刀鞘遞給孟蘭洲:“這把匕首,已經將你的過去斬斷。從今日起,你便不再是那個要背負海深仇的窮困書生。你以後會為什麽人,也將由你自己決定。”
“孟蘭洲。”季泱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歡迎你和我,和我們,一同迎接屬於我們的盛世王朝。”
季泱臉上的笑溫、堅定,像是黑夜中唯一亮著的那顆星星,指引著迷路的人尋找前路的方向。
孟蘭洲覺得,這一輩子他都不會忘記今天的這一幕。
次日
定遠侯府
天才微亮,顧璟便帶著人闖了顧寒酒的院子。
“小畜生,給我滾出來!”他站在院中喊著,等了一會沒等到顧寒酒出現,便讓人將顧寒酒院中的東西都砸了個稀爛。
這些日子母親都不讓他來找顧寒酒的麻煩,好不容易今日母親不在府中,說什麽他都要讓這個小雜種看看侯府到底是誰的地盤。
院中為數不多的東西都砸完了還是沒見到顧寒酒出來,顧璟立即命令:“給我把門撞開!”
“是,爺。”侯府中的下人一向以顧璟馬首是瞻,聽到他下令,便毫不客氣的向顧寒酒房間的門撞去。
隻聽“嘩”的一聲,那本就搖搖墜的房門直接碎了幾塊。
同時,屋正在穿服的顧寒酒也出現在了顧璟的視線中。
哪怕房門被撞壞,他也沒抬頭看顧璟一眼,依舊慢條斯理的穿著服,仿佛周圍的一切都不了他的眼。
看到這一幕,顧璟更是怒氣不打一來。
他搶過小廝手中的子,就衝進了屋:“小畜生,看到我還不趕出來迎接!”
說著,他手中的子就朝著顧寒酒的腦袋砸去,看到這一幕,在場的都吸了一口冷氣,覺下一刻便會看到顧寒酒頭破流的場麵。
然而就在這時,顧寒酒抬眼看向了顧璟,那雙眸子晦暗深沉,仿佛醞釀著無盡的死氣。
顧璟手上的作一頓,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口傳來一陣撕裂的痛,接著整個人像是沙包一般被拋起又重重落下。
“爺!”跟著顧璟來的人驚呼出聲,看著突然從屋飛了出來摔在院中的顧璟,一個個趕圍了上去將人攙扶起來。
“爺,你怎麽樣?”
“滾!”顧璟捂著心口的位置,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緩步走出房門的顧寒酒:“你居然敢對我手,你找死!”
顧寒酒輕笑了一聲,眼中沒有半分:“我等你很久了,顧璟。”
他以為回京都之後,顧璟就該來尋他不快了,沒想到他居然能忍到今日。
“你,你什麽意思。”顧璟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為什麽今日的顧寒酒讓他無端的生出許多畏懼。
“讓你的人一起上,我沒時間和你玩。”顧寒酒整理著袖口,輕蔑的眼神落在顧璟和他邊的小廝上。
在泱泱嫁定遠侯府之前,他需要這些礙眼的東西都安分下來。
若不是留著他們還有用,今日他便該好好的洗一下這骯髒的地方。
顧璟心中有些發虛,今日的顧寒酒實在是太奇怪了,平日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人今日看著他的眼神中都是殺意。
而且,剛才顧寒酒打他的那一掌清晰的提醒著他,顧寒酒是會武功的,所以這麽多年他一直在偽裝?
想到這,顧璟心中更加沒底,他勉強站直子,“你若是敢我,母親不會放過你的。”
“嗬……”從顧寒酒口中傳出一聲低笑,他眼尾的紅詭異且妖,看得顧璟心中一陣發虛。
顧寒酒俯視著他,眼中沒有半分緒:“我倒要看看夏夫人要怎麽不放過我。”
說完,顧寒酒抬手,食指虛空一點,霎那間,無數人影出現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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