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溫如許瞇了瞇眼,眼中迸發出危險的寒:“季小姐與三皇弟決裂,莫非是有了其他選擇?”
季泱一噎。
算是聽出來了,溫如許是懷疑自己不溫辰逸,轉而慕他。
溫如許此人的確不錯,隻可惜不是會心的類型。
既然以後是要合作的,那麽有些話就得先說清楚的好。
季泱嫣然一笑,溫如許看著過於明豔的笑容,怔住。
“殿下,皇後娘娘有撮合你我的心思不假,但是季泱對您……敬而遠之。”
“季泱!”
敬而遠之四字一出,溫如許瞬間冷了臉。
好歹他也是大燕的唯一的嫡出皇子,季泱這是何意?
“怎麽?”季泱麵不改的反問:“臣不慕殿下也有錯?”
“殿下若是覺得臣錯了,晚些到宴席上,臣可以請娘娘為殿下和我賜婚。想必,娘娘想必會很開心。”
溫如許怒不可遏:“你……”
自己的母後有多喜歡季泱溫如許心中有數,若是季泱真開了口,恐怕自己的想法也就沒那麽重要了。
這個人,哪裏有半分母後所誇讚的乖巧懂事。
溫如許平複著心中的怒氣,言歸正傳。
“你上次與我說那些,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殿下能給臣什麽?”
季泱歪了歪頭,臉上難得出幾分這個年紀的子該有的天真無邪。
溫如許瞧著這般模樣,無端的打了一個冷。
季泱如今是丞相府嫡,有著大燕第一才的盛名,更有著父皇母後的疼,想要什麽得不到?
說起來,自己仿佛真沒什麽給的。
想明白這些,溫如許臉上不免多了兩分尷尬。
季泱卻是輕聲笑了出來:“聲名地位,季泱都不缺。但是,唯有一樣,隻有殿下能給臣。”
他目灼灼的盯著溫如許,眼前的人已經踏了朝堂,他心中沉睡的猛虎逐漸複蘇,撕碎與他為敵之人不過是時間問題。
但季泱不想等,要在最短的時間,將上一世踏著上位之人通通拉地獄。
溫如許本不想被季泱牽著鼻子走,可看著這般炙熱的眼神,卻還是沒忍住問道:
“是什麽?”
季泱勾,端莊大方的容貌卻在此時顯出幾分邪氣。
“日日得見父親陪著陛下指點江山,季泱心中著實羨慕不已。”
字字鏗鏘:“所以,臣願以謀士之位,助殿下君臨天下。”
溫如許!!!
這般抱負,竟然出自一閨閣子之口。
他覺得自己的眼界真的太窄了,千算萬算,居然沒想到季泱的抱負不在後宮宅院,而是前朝天下!
“所以……你所圖乃是丞相之位?”
他心中震驚不已,季泱的野心居然在此。
季泱不卑不的與他對視:“有何不可?季泱之才,天下又有幾個男子能比得上?”
重來一世,怎麽還會甘心拘泥於後宮宅院,要讓那些高高在上的男人仰的鼻息而活,一生逐項背。
溫如許噎住,季泱的才名他早有耳聞。
但是……
“季小姐,朝政並非詩作對。”
或許季泱確有才名,但是百姓生計,並非詩作對能解。
季泱平靜的回答:“殿下府中暫無謀士,多季泱一個也無傷大雅,何不試試呢?”
溫如許還在猶豫,子為謀士,世之罕見。
季泱見他如此,眼中閃過一抹惡趣味:“殿下若是不答應季泱,季泱便要和皇後娘娘商量商量與殿下的婚事了。”
“你!”溫如許咬牙切齒的盯著季泱,“你還是不是子了?虧你盛名至此,居然張口閉口的談及自己的婚姻大事而無半分赧,當真是荒唐!”
季泱歎氣:“誰讓殿下不聽臣的建議呢?”
神無辜,溫如許卻覺到陣陣冷意。
他相信,季泱絕對做的出這樣的事。
思索片刻,他隻好道:“行,本殿給你這個機會。”
就算季泱替他出謀劃策,但是用不用決定權在他。
溫如許在想什麽,季泱心中清楚得很。
可他已經點了頭,讓自己做了的幕僚,那麽自己的策略,他不想用,也得用!
達易,兩人相視一笑。
遠遠的瞧見何姑姑朝著兩人走來,便知宴會要開始了。
季泱轉走,忽而想到一事,於是又停了下來。
笑容明,眸瀲灩人:“殿下,季泱已有心儀之人。所以殿下不必再……自擾了。”庸人二字季泱沒說出口,但相信溫如許明白。
說完,端莊的福,便在何姑姑到來之時迎了上去。
何姑姑目在和溫如許上徘徊,見兩人神坦,竟無半分曖昧的氛圍,不由有些失。
想來,娘娘又是一廂願了。
“二皇子殿下,季小姐,宴會快開始了,皇後娘娘特讓奴婢來尋二位。”
“勞煩姑姑。”溫如許頷首,不著痕跡的刮了季泱一眼,然後抬腳率先朝著宴席所在走去。
這人,當真半點虧都不肯吃。
季泱和何姑姑跟其後。
“陛下,這才說到泱泱,這不就回來了。”皇後慈的聲音響起
聽提到自己,季泱趕上前行禮:“季泱給陛下請安,給皇後娘娘請安。”
政德帝視線落在季泱上,看著略有幾分悉的眉眼,眼中多了幾分懷念之。
他擺擺手:“養得如何了?”
季泱在皇後宮中養病,政德帝也是知道的。
季泱:“回陛下,有皇後娘娘的嗬護,季泱已經痊愈了。”
回憶著方才政德帝看自己的眼神,季泱心跳微微一滯。
上一世就總有這種覺,政德帝看的時候,仿佛在過看別人。
包括皇後偶爾也會給這種覺,隻是皇後掩飾得更好。
以前沒多想,這一世卻總覺自己掉了什麽重要的線索。
“你這一病,皇後比誰都著急。”政德帝說著握住皇後的手:“朕要是和皇後有個公主,恐怕你是要吃醋了。”
不僅皇後想要兒,政德帝也想和皇後生一個兒。
隻是可惜皇後子有虧,再不能生育。
季泱收回思緒,識趣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這個時候說什麽都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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