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寫明，上一回元耀來潭州的書院，乃是假借讀書之名，父命查看安在書院中的將士們。

“將士？”李逢生驚呆了。

趙亦寒也懵了，“什麽？”

桑渡遠一目十行，“我說潭州沒什麽出名的，唯一出名點的就剩下書院了，合著書院裏頭的本不是正經的學生老師，都是家安的後手。”

“那得有多人？”李逢生暗中思量。

趙亦寒細數：“我知道的有文華書院、碧泉書院、洣泉、東山、天嶽還有石鼓、濂溪、三潭、漁浦書院，以及離咱們這兒最近的嶽麓書院。”

“除開你說的這些，我記得衙門詳細記載的還有三十多座書院。”桑渡遠道。

“那人最也有二十萬了吧？”李逢生震驚道：“我說元耀那小子平日裏也沒見著讀書，從不參加科考，還突然跑去書院。”

趙亦寒：“就是，那小子小時候連十手指頭都數不清，還學人家去書院求學，阿遠都比他靠譜。”

“我本來就靠譜。”桑渡遠白了兩人一眼，將紫金玉玨在手心裏掂量了兩下，“所以…這個就是調他們的信。”

“聰明。”虞扶搖漫不經心地將手置於腹間，“隻有一條，除非起了戰事，此才有作用，否則就算是你們想要用此調令他們，也沒有用。

在平安無戰事的時候，他們隻是書院裏的學生和老師。”

“所以不止是這些兵將，我們也是家的後手，難怪連我爹都過來了，原來是方便帶兵打仗。”桑渡遠靜思，又好奇道：“不過你虞家善戰，如何不將此給淮南王？”

“我爹病重，前段時日我去京城後，又去了趟淮南，他已起不來床了。”虞扶搖神凝重。

桑渡遠聞言表微頓，難怪那個時候，阿奚要讓他回去送藥。

“你……”他眸變了變，言又止，正好見兩個子走了進來，索閉上了。

“你們倆怎麽來了？”趙亦寒不解。

趙明詩看了看奚挽君，“我是陪挽君來的，曹姑娘醒了，特意來跟你們知會一聲。”

桑渡遠掃了眼奚挽君，語速快得都讓人分不清是和誰說的，“辛苦了。”

趙明詩了個懶腰，“小王爺，你怎麽回來了？”

虞扶搖笑了笑，“郡主。”

奚挽君又看了幾眼桑渡遠，不知該如何開口才好。

“對了，那個兇手我們已經知道是誰了。”李逢生提起。

趙明詩的注意力被轉移了，“真的假的？”

奚挽君：“是誰？”

王孫一路從外進來，站在門口，打斷道：“老大，有人找您。”

“找我？”桑渡遠收回視線，發問：“誰？”

王孫撓了撓後腦勺，“是一個年，邊跟了一個先生，好像說是從真定府而來。”

真定府……

“遠客。”趙明詩瞇起了眼，一臉神。

李逢生連忙問：“你知道是誰？”

趙明詩：“不知道啊。”

“……”李逢生：“那你這口氣。”

趙明詩一臉理所當然，“從真定府到潭州還不遠啊？”

“將人帶過來。”桑渡遠蹙眉，朝王孫吩咐：“對了，順便將張柳喊過來招待客人，他這人機靈。”

王孫點頭，“是。”

奚挽君隻聽見兩道腳步聲，年一深玄袍，五生得文弱，臉蒼白，黑發鬆散地由一發帶束著，由另一個男人扶著，穿著打扮都很樸素，臉上戴了張麵，像是幕僚。

年的目落在了趙亦寒的上，忽然腳步一趔趄，雙眼頓時布滿了紅意，“你……”

趙亦寒一臉莫名其妙，趙明詩卻半道衝了出來，神震驚，語還休：“你……”

“你認識？”李逢生一臉懵。

趙明詩：“不認識。”

趙亦寒：“那你這是……”

“你不接他戲，我這不是怕場子尷尬嘛。”趙明詩坐回了原位。

年表微頓，嗓音繼續發：“兄長，終於…終於見到你了。”

趙亦寒餘瞟了眼桑渡遠和李逢生，“你倆在外頭認了弟弟？”

二人齊齊道：“沒啊。”

趙亦寒狐疑了片刻，隨即指了下自己，“我？”

年含淚點頭。

趙亦寒發出一聲冷笑，險的派頭又顯現出來，“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父親是誰嗎？”

趙明詩深吸一口氣，忽然拍大道：“我覺得他應該知道。”

“這個節骨眼，別發瘋了。”李逢生側頭提醒。

趙明詩默默捂住了。

“兄長，你真不記得弟弟了嗎？”年哭到一半，劇烈咳嗽起來，捂住的帕子居然出現了一抹鮮紅。

“不對啊……”李逢生倒吸了一口涼氣。

趙亦寒瞪大了眼，飛快看向李逢生：“你是不是也覺得他這招數眼？”

李逢生著下，“我是覺得他長得眼。”

說著，他的視線相繼掃過趙亦寒、趙明詩，又落到年上。

“我說他長得像誰。”李逢生指著趙氏姐弟，“這和你倆長得不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嗎？”

趙亦寒皺眉，看著年的矯作態，猛地起。

“難道你是……”

年兩眼淚汪汪，“我是。”

“我父皇在外頭和民間子生的？”趙亦寒接後話。

桑渡遠啊了聲，憾道：“那這要是帶回去讓姨母見著了，姨父指定慘了。”

年的表石化了。

奚挽君看趙明詩憋得臉又青又紅，問：“你是不是認識？”

趙明詩一樣起，對趙亦寒道：“你真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