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挽君彎起，強歡笑，“我怎麽會不在乎你呢，咱們可是好盟友，我都答應你了要豁出命來護你，咱們也算是過了命的朋友了吧？”

“你說這話是想氣我嗎？”桑渡遠又靠近了些，拳頭攥在了一起，“還是說，你心裏的確就是把我當朋友？”

奚挽君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隻是笑了笑。

隻聽門砰的一聲閉上，屋再不見桑渡遠的影。

北晞和東瑞連忙進門，見奚挽君飛快掉眼角的水痕，對們道：“早些休息，咱們明日啟程回去。”

東瑞忍不住道：“姑爺也真是的，不解釋一聲就走了。”

北晞輕輕了下東瑞，對奚挽君道：“夫人這幾日累著了，好好休息。”

奚挽君褪掉鞋，將子裹進棉被裏，周還是發冷，忍不住掉了眼淚，極力製住自己心裏的委屈，卻發覺越製越難。

也不知道自己何時變得這樣矯了。

從前在奚家盡委屈、與下人搶炭火、撿奚明珠穿過的裳首飾、盡別人的冷眼，都沒有掉過眼淚。

今日在大庭廣眾下，如此失態，實在是有失臉麵。

可就是忍不住，分明曹允南也沒說出什麽，卻不由自主聯想起桑渡遠和曹允南站在一起的畫麵。

一想到便覺得心裏發酸。

何時變得了這副善妒了？

桑家不是小門小戶，就算是桑渡遠決定了日後與在一起一世，在這樣的門戶裏頭很難做到隻有一個人。

就算如今桑渡遠不喜歡曹允南，也不能確認桑渡遠日後心裏會不會有別人，畢竟的父親包括藺羨之都是那種容易變心的。

在這種反複不自信的狀態下，也隻能是煎熬，倒不如和他早些斷了。

……

翌日晨，李逢生打著哈欠，推開趙亦寒的門，險些被裏頭的畫麵驚呆了。

桑渡遠竟與趙亦寒睡在了同一個被窩裏。

“不是。”李逢生笑眼瞧著被子裏睡眼惺忪的二人，“我說你倆，前幾天還吵得不可開，如今又恩起來了？”

“注意你的用詞。”趙亦寒從被子裏鑽出來，一臉幽怨，“這孩子半夜鑽進本宮屋裏，臉黑得不行，若不是怕他打人，本宮才不會收留他。”

“就這麽屁大點地方，聽得見。”桑渡遠沉著臉從床上坐起來穿鞋穿。

“怎麽了？被挽君趕出屋了？”李逢生看熱鬧。

“不用趕。”

桑渡遠不爽道：“老子自己走出來的，不行？”

“人家是小別勝新婚，你倆是什麽況？”趙亦寒撐著腦袋犯困。

李逢生：“那不是路半跑出個程咬金嗎？那曹允南先前連著幾日給桑渡遠送飯菜了，明明是同時救的人，還隻有桑渡遠有這待遇，這還不明顯？”

“說明你長得難看。”趙亦寒補刀。

“現在小姑娘都喜歡小白臉，還是我太過英武了。”李逢生哼了聲。

“本宮瞧弟妹是個識禮的，你若是真喜歡那曹姑娘，應當會同意的。”趙亦寒拍了下桑渡遠的肩。

桑渡遠甩開人，開門便往外走，“同意大爺。”

“幹嘛去？”

“哄老子大爺。”

……

奚挽君用過早飯，想著帶些平江府的東西回京城，帶著北晞和東瑞兩個丫頭往外走，卻被一對中年夫婦攔了下來。

“小姑娘，請問你認識曹允南嗎？”

愣了下，“曹姑娘？您二位是……”

“我是的父親，小失蹤了好些日子，聽太子傳信回朝，我們兩夫婦就趕了過來。”曹清正點了下頭。

“原來是曹大人。”奚挽君福了下，“曹姑娘就在知府府住著，二老進去就可以見到了。”

“麻煩再問一下，你知道桑家的小侯爺在哪兒嗎？”曹清正一臉關切。

愣了愣，“桑渡遠？”

“正是，我家小得他所救，老夫便想著，若是他也有意便早些來府上下聘，雖說他如今有了妻子，但若是真與南兒兩相悅，我們老兩口也願意讓南兒府做平妻。”

下聘……

奚挽君張了張，間像是被堵住了一般，說不出話。

“還未敢問，姑娘您是？”曹清正詢問。

“我……”奚挽君握拳，分明才是桑渡遠明正娶回家的正妻，如今卻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阿遠，你瞧那不是挽君嗎？在跟誰說話呢？”趙亦寒陪著桑渡遠來尋人。

桑渡遠腳步上前，便聽見奚挽君輕聲道：“我、我是桑渡遠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