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蕪抬頭看著劉芳剛剛離去的方向，眼睛瞇了瞇。

到底是誰？

是聽從誰的指示要害嗎？

不過……

蘇蕪盯著手裏麵的裝滿麝香的香囊抿了抿，半響將它放回到了床墊下麵，像是沒發現一般。

臉有些蒼白，繼續躺回到了床上，手在了小腹上，心一陣一陣地被扯著疼。

對不起……

真的是對不起……

刷的一下，眼淚控製不住地從眼眶裏麵流出，埋在一旁的枕頭上，抑著自己不出一聲地大哭了起來。

司穆霖將沈炎送走了之後，坐在一樓的吧臺上喝了整整一瓶軒尼詩。

他想要醉，可是今天無論如何都醉不了。

腦海裏麵不斷地回想的是剛才沈炎的話，“歸到底是不是因為你其實早已上了”。

他想要反駁，但是話到了邊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了。

“嗬嗬……”

司穆霖覺得自己可笑極了。

一旁的夏管家有些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抓住了他再去酒架上拿酒的手。

“先生，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的話，您就該去洗胃了。”

司穆霖甩開了他的手，“不要管我。”

說著又拿了一瓶，便要打開，夏管家急了，沒過腦子地喊了一聲，“要是讓夫人看到了您這麽喝酒，估計都要生氣了，要知道夫人之前最不喜歡酒味了。”

夏管家沒覺得自己能勸住，因為一旦司穆霖做的決定，誰都不好使。

可是……

他睜大了眼睛，有些詫異，司穆霖頓了一下，竟然乖乖地放下了。

這……

夫人的名號這麽好使的嗎？

夏管家眨了眨眼睛，趁機趕將酒拿了過來，看著自家先生抿了抿，竟然還附和上了他。

“對……你說的沒錯……最不喜歡酒味了。”

說著司穆霖抬頭，“睡了嗎？”

夏管家點頭，“夫人已經睡下了，晚上喝了一碗湯，吃了點小菜，臨睡前還給夫人送上了一杯牛。”

司穆霖點頭，隨即起，“我……我去看看……”

可是往前剛走了兩步，夏管家便看到他立即停下了。

“先生，這是又……不想去了？”

司穆霖沒有回答他，反而出自己的胳膊，掀起了自己的袖子聞了聞，喃喃自語地說著：“我上這酒味是不是有點嚴重啊……會不會熏到啊……”

那一刻，夏管家看著那有些小心翼翼的自家先生，有些心酸，他幾乎看著司穆霖長大，何時見過他這般為別人考慮過。

張了張，還沒等到他說些什麽，司穆霖便轉往一樓的浴室走了去。

一邊走著一邊說道：“我得去洗澡，好好地將上的酒味和煙味給統統洗掉。”

夏管家頓住了自己的腳步，看著那高大，一向說一不二的人的背影竟然有些寂寥。

洗完澡換了一服，司穆霖才來到了主臥房間，他輕輕推開門，看上窗外月下床上的那個小人，角控製不住地向上揚起。

掀開被子，躺在的邊，從背後將抱在自己的懷裏，大手在了的小腹上，有些開心：“我又要當爸爸了……”

不過……

司穆霖微皺了一下眉頭，這屋子是不是有什麽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