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了,晚笙對他極好,雪漾也特別粘。看得出來,聶晚笙是真的用了心的,所以我也不再糾結。”
“承離死後,我連著好幾個月都夢見他,心悸失眠。最近這段時間了,不怎麽做夢了,睡眠也好。倒是難得。”
顧京赫說道:“,上個月您才做了檢查,醫生說就是一些基礎的老年病,沒什麽問題,您子骨還朗著。”
顧老太太隻是笑笑。
“您還要過百年大壽。到時候,小啟雪漾,還有星河他們,一起來給您過壽……”
“那一幕我是看不到了。”顧老太太歎了口氣,“我就想問你,你和心悠之間,打算怎麽做?”
“……,”顧京赫回答,“恨我。”
“怎能不恨你。你一邊和謝雅在一起,一邊又不放過。”
總是將人傷得最深。
顧老太太看著他:“京赫,你跟我說實話,你想和心悠在一起嗎?”
他輕輕的點點頭:“……嗯。”
想,怎麽會不想。
和共度一生,曾經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夢。
可是,應該不可能會實現了。
“那願意回到你邊嗎?”
顧京赫沉默了。
“我猜不想,對吧?”顧老太太說,“心悠是我一手養大的,什麽子我最清楚。是一個有骨氣的,要麵子的人。經曆了這麽多,哪裏能這麽容易就放下。”
“有星河在,我想……也許,看在孩子的麵子,有那麽一希呢?”
顧老太太蒼老的臉上布滿皺紋,越看越慈祥:“希也好,失也罷,那都是你們的事了。”
“,你到底是想讓我和心悠在一起,還是不想?”
“我要你尊重。”
顧京赫對上顧老太太的目:“尊重?”
“是。心悠願意和你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如果不願意,你不許強求,一切都要尊重的意願。”
顧京赫遲遲沒有說話。
“聽到沒有!”顧老太太忽然板著臉,厲聲說道。喵喵尒説
“……,你心裏還是疼的。”
“就這麽一個孫,不疼疼誰?”
哪怕當年,顧老太太在婚禮上氣得昏倒,醒了之後不願意見沈心悠……
但心底,始終還是念著一份親。
“好。”顧京赫答應了,“其實,不用說,我也會這麽做的。”
很多事,強求不來,也無法強求。
顧京赫離開佛堂時,顧老太太讓他對著菩薩的像,磕了三個頭。
他照做了。
顧京赫察覺到了心底的寂寥和憂愁,他想,以後有時間多回來陪陪吧。
往日裏還有星河在,現在顧星河整日待在沈心悠邊,一個人更寂寞了。
誰知道……
他的這個想法,沒有機會實現了。
這一麵,竟是他和的最後一麵!
當天晚上十一點多,顧京赫剛參加一個飯局,見完客戶準備離開的時候,接到了傭人的電話。
“二……二爺,出事了,老太太……”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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