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怎麽說?”
喬柯微微蹙眉問鍾鹿。
雖然喬柯能到厲競東對鍾鹿的珍重,但他也難免有些擔心,厲啟文畢竟是厲家人,厲競東如果站在鍾鹿這邊,等於跟整個厲家為敵。
鍾鹿如實說道:“他乘坐私人飛機回來,還讓裴律師連夜趕過來了。”
喬柯當即拍手好:“果然還是得厲總!”
厲競東不會放過厲啟文,喬柯也鬆了口氣,有厲競東在,所向披靡。
喬柯又說:“我建議你現在關機,否則你等著厲家那群人把你的手機給打吧,你今晚也別想睡覺了。”
“也是。”鍾鹿覺得喬柯這個提議很好,第一時間將自己的手機關機了。
能想象出老爺子若是給打過電話來,會是怎樣的頤指氣使和命令,半點兒都不想聽。
在警局錄完口供後,喬柯開車載著鍾鹿跟何盼男離開。
鍾鹿對喬柯說:“喬導,我今晚不回酒店了。”
厲競東既然要回來,那跟他還是在別墅裏見麵比較方便一些。
喬柯明白,將先送去了酒店旁邊的小區。
臨下車的時候,鍾鹿握著何盼男的手輕聲安著:“盼男,你別自責,今晚多虧了你,我才能毫發無傷。”
“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鍾鹿能到何盼男的自責,從何盼男找到的那一刻,就到了。
何盼男眼眶又紅了:“鹿姐,對不起,今晚都是我的失誤……”
以前訓練那麽辛苦,都沒掉過一滴淚。
可今晚好幾次,都疚自責地差點哭出來。
這下不待鍾鹿說什麽,前麵駕駛室的喬柯先回頭對何盼男說:“你有什麽失誤的?你還能一天24小時把鍾鹿給拴在腰帶上不?”
明明就是壞人太卑鄙,何盼男去便利店也是幫鍾鹿買東西。
“是啊盼男。”鍾鹿順著喬柯的話安何盼男,“咱們誰都沒有錯。”
“不要這樣否定自己,不要把所有事都怪罪到自己上。”
鍾鹿能理解何盼男的心,大概是以前一直被打,從未得到過什麽鼓勵和讚賞,所以才會在遇到事的時候先否定自己。
“謝謝……”
鍾鹿和喬柯的安排讓何盼男心好了很多,送下鍾鹿後何盼男就隨喬柯一起回劇組住的酒店休息了。
鍾鹿回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然後便將自己丟進了一樓客廳的沙發裏,一邊看著電影一邊厲競東回來。
知道他短時間回不來,即便他坐的是私人飛機,那也要好幾個小時,但依舊等著。
不然也睡不著。
後半夜還是熬不住睡過去了,於是等厲競東踏著晨曦的微開門進家時,看到的就是鍾鹿裹著薄毯睡在沙發裏的畫麵。
等了他一整晚。
滿疲憊的厲競東,心裏一下子就溫暖地舒展開來了。
兩個人想要長久的相,不是件容易的事。
如果隻有一個人單方麵無條件的付出,撐不了多久的。
可這樣你來我往的互相珍惜疼,包容尊重,才會讓兩個人的關係在細水長流中慢慢變得越來越溫暖,越來越親。
從表麵上看,兩人之間明顯的男強弱,厲競東給予了鍾鹿絕對的寵與嗬護,可實際上從神核來看,鍾鹿才是強的那一方。
心盈而強大,給予了厲競東貧瘠缺的心無比的安全。
厲競東示意隨後進來的沈行舟作輕一點,他隨即放下自己的行李上前彎腰打算將人抱到臥室睡。
鍾鹿瞬間就醒了,看清麵前的人時開心地摟著他的脖子抱住了他:“你回來了?”
厲競東含糊地應了一聲,本來考慮到沈行舟還在後,他想忍一下的,可鍾鹿一下子就摟住了他。
他沒忍住,低頭吻上了孩子馨香的。
許是因為這次這件事對兩人心都有極大的,所以鍾鹿也摟了他回應著。
高大的男人跟纖細的孩子在客廳裏纏綿擁吻,晨曦的微過落地窗簾的隙照在兩人上,畫麵唯浪漫的不像話。
門口的沈行舟:“……”
他默默退了出去,輕輕關上了房門,正好呼吸一下早晨格外清新的空氣。
雖然沈行舟關門的聲音已經極輕了,可還是讓鍾鹿一驚,然後就看到了沈行舟的北影。
鍾鹿連忙問摟著自己的男人:“沈行舟他——”
男人如實回答:“我們一起從機場回來的。”
鍾鹿:“……”
瞬間捂住了臉,尷尬地抗議:“那你還親我!”
本來就剛睡醒,完全沒注意到沈行舟在門口,可厲競東知道啊!
他還主親過來!
“沒忍住。”厲競東的回答倒是坦白,氣得鍾鹿瞪他。
厲競東摟著人低聲問:“回臥室再睡會兒?”
鍾鹿問他:“你能睡嗎?”
如果他能休息一會兒,就陪他一起。
如果他不打算休息了,要理接下來的事,那也不打算睡了。
厲競東抬手看了眼腕表:“怕是睡不了多久了,老爺子還有方文慧應該也要到了。”
鍾鹿愕然:“他們都來了?”
倒是夠興師眾的。
厲競東冷笑道:“厲啟文是他們的命子,也是他們厲家的麵,他們拚了命也得保。”
“那我也不睡了,我陪你一起麵對。”鍾鹿這樣說道。
厲競東卻是說:“為什麽不睡?”
“我隻是說他們快到了,可沒說我們就不睡覺了。”
“他們來他們的,我們睡我們的,總不至於我們連自己的都不顧了。”
“再說了,他們越是興師眾地來,我越是讓他們著急煎熬地等著。”
鍾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想起了那晚季琳對付宋浩的發瘋招數,這才發現原來厲競東一直以來對付厲家人用的也是這招,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招數對待那些小人,真的很好用。
“那我們就去休息吧。”鍾鹿邊這樣說著,邊抬手輕輕了男人的臉頰。
他的憔悴勞累,是真真切切的。
很心疼。
待會兒見了厲家人,鍾鹿發誓,這一次一定要替自己,也替厲競東,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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