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艾南不知道鍾鹿他們中午在飯局上發生的事,所以自然也不知道鍾鹿已然在無形中站在了厲競東那一方。
他隻是覺得,司朗都找到家裏來了,這件事他應該跟厲競東匯報一下,雖然又有可能刺激到厲競東吃醋。
不知道怎麽了,雖然周艾南才得知鍾鹿跟厲競東閃婚這個消息沒多久,總共也隻跟厲競東正式見過兩麵,可厲競東就是莫名讓他信任。
所以他本能地就站在了厲競東這一方,最初他也擔心厲競東隻是想跟鍾鹿玩玩,可後來又想,厲競東這樣的男人,應該不屑去做這種沒品的事。
厲競東很快就給他回了過來:“不用理他。”
周艾南一度以為自己看錯了,這還是那位因為吃醋而捐了一棟樓的瘋批大佬嗎?怎麽這麽淡定了?
不過既然厲競東都這樣說了,他也就沒再多說什麽,專心為家人準備晚飯了。
但這會兒聽到他媽在外麵邀請司朗來家裏吃飯,周艾南不淡定了,這才又再一次報信。
厲競東給予他回複:“司朗已經對我構不什麽威脅了。”
周艾南也沒時間再多說什麽,因為他得去幫周毅拎行李了。
門外,司朗笑得溫文爾雅,禮貌對鍾南南說:“不麻煩了鍾阿姨,我跟鍾鹿說幾句話就好。”
“好的。”鍾南南優雅點了點頭,隨即便回家了。
司朗的心思,大概猜中了幾分。
“找我有事嗎?”鍾鹿婷婷站在車旁問道。
司朗的視線落在臉上,下一秒又好似被明豔的麵容給燙到似的,連忙別開了。
不得不承認,鍾鹿這張臉,是真的長在了男人的審點上。
年的時候他就為這張臉瘋狂心跳過,如今每多見一次,心跳就失控一次。
“鍾鹿……”他極力克製住自己的緒,認真問道,“你有男朋友了嗎?”
鍾鹿否認:“沒有。”
男朋友沒有,丈夫倒是有。
鍾鹿沒法在自己家門口跟司朗說自己結婚了,對方還是厲競東。
周毅進進出出拿行李,豈不是分分鍾就聽到了?
而且萬一司朗知道後再告訴他家人,那爸媽肯定很快就知道了,所以隻能暫時否認。
隨後又說:“司朗,我最近剛好得到了一個電影的好劇本,打算專心拚事業,談說暫時先不考慮。”
鍾鹿看出了司朗對的心思,所以主先說了這番話,省得他再開口大家都不自在。
但鍾鹿低估了司朗的決心,隻見他沉住氣低聲告白:“鍾鹿,其實我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你了,這麽多年我一直沒忘記過你。”
“我這次回國一是探親,二來就是想要追你。”
鍾鹿驚訝不已。
以為高中時的司朗滿腦子隻有學習來著……
但很快就正對司朗說:“司朗,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
司朗中午在飯局上已經說了,不會回國,而也絕不會出國定居。
“我很我的父母,所以不會為了誰而拋卻他們定居在遙遠的國外。”
在南城定居,已經是的極限了。
這些年雖然也有去外地拍戲的時候,但那都隻是工作,日常生活的話,沒想過離開南城。
就算現在厲競東跟提要去國外定居,也二話不說就拒絕。
司朗解釋:“我也沒有讓你拋棄他們,等日後我們的事業都穩定了,可以把他們接到國外跟咱們一起生活。”
鍾鹿更無奈了:“我爸媽這個年紀了,不會考慮出國,我也不舍得讓他們過那樣的生活。”
不待司朗再說什麽,鍾鹿又禮貌提醒:“我爸媽旅遊剛回來,應該也了,我們得先吃飯了。”
司朗隻能將要說的話暫時都了下來,跟道別後轉離開了。
但他並不甘心,他還有幾天的時間,打算再繼續為自己爭取機會。
“追求者?”鍾鹿回屋後周毅笑著問。
鍾鹿從小就是人兒胚子,念書時追的人都能繞他們學校好幾圈了,所以周毅都習慣被人找上門表白的事了。
也是因為這點,所以從小到大周毅每天都會準時接送鍾鹿放學,省得被不懷好意的人擾,也不餘力地教鍾鹿防,漂亮的孩子有可能遭到的惡意,要比普通人多好幾倍。
雖然不是親生父親,但周毅對鍾鹿的付出卻是真實意的。
林程山這個親生父親,在周毅麵前瞬間被秒渣。
“不合適。”鍾鹿這樣回了周毅一句。
周毅點頭:“不合適那就拒絕,反正一切以你的意願為主,我們都尊重。就算你一輩子都單著,也無所謂。”
許是因為自己瞞著父母跟厲競東領證了,鍾鹿莫名心虛了起來。
一旁的周艾南試探著問自家父母:“我姐找什麽樣的男人,你們都能接?”
周毅道:“隻要你姐喜歡,我們都接。”
鍾南南發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見:“當然你可不能找個比我們大的老頭子。”
周艾南笑了起來,一下子就有些說:“肯定不是老頭子。”
雖然厲競東比他姐大了好幾歲,但距離老頭子還有很遠的距離。
鍾鹿直接瞪了周艾南一眼,他這話如果周毅跟鍾南南細細品一下,就會察覺出來,已經有結婚對象了。
周艾南輕咳了一聲,連忙給自家父母夾菜:“爸,媽,嚐嚐我的手藝,這是我新學的一個菜。”
好險。
這也是厲競東為什麽會寧肯算計也要讓周艾南知道他跟鍾鹿的事,他就是想借周艾南還年輕,說話有時候會欠一些考慮的火候這一點,暗等周艾南給他們父母。
不過這一回化險為夷了。
鍾南南跟周毅長途跋涉回來也確實了,一家人便開開心心吃飯了。
鍾鹿剛吃完,厲競東就發了信息過來:“吃完飯了?”
“嗯。”鍾鹿回了一句信息。
想了想還是回了自己的房間,給厲競東回了個電話。
厲競東第一件事就是問:“明天一早就回來?”
鍾鹿都不知道該說他些什麽,他是有多急切地讓回去?
下午他們才剛分開,不過就是一晚上而已。
尚未說什麽,就聽他又說:“我等明早厲太太回來給我打領帶呢。”
這下鍾鹿不能忍了:“你自己不會打嗎?幹嘛讓我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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