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所有人都相聚在網絡之上歡騰著,就算睡著的,也會被邊的三兩好友帶著八卦之魂喚醒“睡什麽睡,起來high。”
寧淺有些滿意的看著手機中混的場麵,心裏惡趣味的幸災樂禍。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手機聲忽然響起,來電顯示是:男神
寧淺微微一愣,心裏泛起忐忑,手指停留在熒幕上,忽然沒了勇氣按下接聽鍵。
莫戈也看到消息了吧?
該怎麽跟他解釋,自己跟顧景琛結婚的事不是故意要瞞著他,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的?
他們是家人,之前說好了,彼此之間任何事都要告訴對方。
沉片刻,寧淺決定實話實說,就算過程有些複雜,還是要一五一十給莫戈講清楚。
正決定了,要按下接聽鍵時,顧景琛忽然進了門來到寧淺床邊。
視線低垂,顧景琛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眼尾微瞇。
寧淺正背對著顧景琛,卻覺到了他來到邊,下意識回頭,正對上他眼中似笑非笑的暗芒。
顧景琛,生氣了。
致的眉目微蹙,寧淺不暗罵:他哪裏來的資格生氣,要氣也是該氣好不好?
“怎麽不接?”顧景琛看著寧淺手中依舊在響的電話,語氣平常,可寧淺卻是聽出了其中的危險意味。
偏偏,就是想故意跟他對著幹。
直接劃開手機,寧淺接通了電話,“都看到了?”
沒有寒暄,與莫戈之間,向來說話親昵直白。
對麵不知道說了什麽,顧景琛眼見著寧淺麵,溫聲語,甚至,有問必答。
“不是你想的那種況,說起來有些複雜,但現在卻是你看到的那樣。”
矜貴俊朗的五沁著點點寒芒,待聽到向著男人耐心解釋的模樣,越發的沉。
慢慢靠近床邊,顧景琛緩緩抬手,進被子中。
腰腹間霎然的一涼,讓寧淺下意識低呼,對麵的莫戈察覺出異樣,立即問道:“淺淺,怎麽了?”
寧淺全繃,憤懣地瞪著猶在腰間作弄的手掌,顧景琛卻渾然不覺一般,指腹沿著細纖細的腰際,一路向下。
寧淺不自覺瑟,口中剛要發出輕微的聲響,手中的電話立即就被顧景琛的另一隻手走。
迅速掛斷。
他不允許別人聽到的聲音。
寧淺被他刻意撥的不舒服,想要推開他作的手,顧景琛卻就勢上了床,躺到的邊,將抱在懷中。
顧景琛本就穿著黑的浴袍,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被人送來的,此刻口因為寧淺的掙紮,出的大片如羊脂玉般純淨的上,淡紅的抓痕,醒目非常。
連帶著肋骨,一路向後背延。
寧淺不自覺想起兩人的荒唐,耳尖燒的厲害。
此刻,全被他捆在懷中,後背更是熱的泛起層層薄汗。
但好在,他放在腰之間的手,沒再作。
“顧景琛,喬凝的視頻是我發的。”寧淺稍稍挪,想要與他分開一些。
不願意離開自己分毫,顧景琛沒寧淺得逞,繼續抱,“你喜歡幹什麽就幹什麽,要是不夠,我讓蕭澈再給你傳些來。”
“你知道?”寧淺訝異。
顧景琛垂眸瞧著懷裏仰著小臉瞧的小人,知道問的不是那次畫展時他發現的時間,而是更早。
顧景琛點頭,視線始終捉著。此刻,未施黛,一張素淨致的麵容上,沁著淡淡的緋。
如繁星晶亮奪目的眸子盈著一汪水似的漉漉的,脖頸鎖骨及口前,雪之上朵朵紅梅綻放。
是因他而盛開。
“不困?”低啞的音,間微微滾。
不等寧淺反應,顧景琛再次沉了子,“那就做些運有助睡眠吧。”
……
翌日一早。
顧景琛醒來的時候,床邊的小人已經不見蹤影。他找遍了家裏,都沒有寧淺的影。
在推開獨屬於莫戈房間的時候,看著櫃子裏的男士睡,顧景琛“不小心”將睡扔進了垃圾桶。
懊惱於自己連日來都沒有好好睡覺的疲態,讓他沒想到自己抱著寧淺睡的那麽,竟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的。
手機響起,是肖夢琴的電話,顧景琛直接接起。
不待肖夢琴說話,率先開口,“沒錯,我跟寧淺結婚了,這一輩子也不打算離婚。不要再拿我父親的死來我愧疚,他已經不在了,就當我不孝吧。”
“還有,集團的事母親最好不要再手,還是在家裏做些自己喜歡的事吧。”
說罷,顧景琛直接掛了電話。
隨即,又給蕭澈打了電話,“立刻給我找到寧淺在哪。”
另一邊,蕭澈正嗑著瓜子跟公司裏相算好的幾個暗暗吃瓜,誰知道總裁一個電話,卻是剛娶進門的媳婦兒丟了。
蕭澈立即扔了瓜子,去打聽新嫁娘的下落。
*
平津機場。
寧淺被一大群記者圍在登機口。
前,黑客一如當初兩人一起回到平津時那般,護在寧淺的後。
看著眼前的陣仗,寧淺不咂舌。
真的是一時不慎,被常年蹲守在機場的八卦捕捉到的,誰想到他們蜂擁一般湧來。
“寧總,網上都在瘋傳顧總的夫人就是你,請問這是真的嗎?”
“寧總,平津上流圈人盡皆知,顧總裁向來不近,唯一的都給了傳聞中那個年時期的初,就連之前被顧夫人認可的喬神,顧總也是保持距離,請問你是如何拿下顧總的呢?”
“是啊,寧總,這其中跟你想要挽救寧氏有關嗎?你能跟我們說說嗎?你跟顧總怎麽認識的?他為什麽就突然娶了你呢?”
寧淺深吸一口氣,笑,“我想問問,你怎麽確定他娶的是我的?”
眾記者的臉上立即出探究的目,“不是你嗎?難道真不是?那是誰呢?”
“對啊,那還有誰?”
某一位戴眼鏡的男記者突然化偵探,“難道是三個月前跟顧總一起出席晚宴的何家小姐?”
另一人立即反對,“哪是一起出席?倆人全程都不在五步之好不好?”
寧淺:“……”
還討論上了?
就是單純想問問,純屬好奇,好不好?
借著記者們探討的熱切,寧淺招呼著小黑趕離開。
剛轉之際,就聽後一句,“寧總,那請問你的理想型是顧總嗎?”一個紅著臉的靦腆大男孩開口問道。
寧淺瞥了眼他脖子上的記者證,是個實習生。
“矮油,”寧淺笑的扭,害的說,“你們都誤會了,我獨左青龍、右白虎,中間紋個大鸚鵡,外加錫紙燙的中二男青年。”
眾人:“…….”
這是什麽?
說的個什麽玩意?
好好一個孩子,品味這麽獨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