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要往樓上走。
聽見宗明赫了名字一聲,腳步又頓在樓梯上:“怎麼了?”
“睡主臥。”
“主臥?”像是聽見什麼可怕的話,重復了一遍,隨即臉上出抗拒的表:“那你呢?”
“你說呢?”
喻凝定定看著他,半天不說話。
宗明赫取下腕表,仰頭欣賞幾眼藏不住的表,才慢悠悠道:“主臥已經給你收拾好了,我住次臥。”
聽慌張上樓的腳步聲,宗明赫不可察覺地輕笑一聲。
第26章
宗明赫上樓的時候,發現主臥還亮著燈,但他沒過去,而是轉頭進了次臥。
再去敲門,怕今晚就睡不著了。
臥室里有一香熏味,應該是今天點過。
宗明赫對香味不太敏,但今晚卻一直在留意這些味道,特別是進了浴室以后,那散不去的牛香味讓他不自覺去聞。
喻凝剛才用過次臥的浴室,架子上還有落下的沐浴球,水珠掛在上面,滴答滴答往下墜落。
封閉的浴室里全是的氣味。
宗明赫手拎起那輕飄飄的小球,放到另一邊煩躁的鉤子上。
手上染了香,怎麼也去不掉。
溫涼的水沖刷下來,濺起冷氣把原本香味打散,他仰起頭任由水流沖過。
水霧彌漫玻璃,流水聲如悅耳的低喃,像掛在自己上時的那般嗔,又氣又急。
每次伏在自己上,的就會隨呼吸起伏,偶爾幾下,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那天他掂量過,又比之前抱在懷里的時候輕了不......該要多喂點好吃的,不然輕得跟那沐浴球似的,一直手就能拎起。
不過雖然輕,可力氣卻不小,撲騰起來也鬧得他渾發熱。
的面容久久不不能散去,浴室里響著幽幽水流聲。宗明赫無意識繃起上,幽暗布著紅的雙眸闔上,被熱氣包裹著意識無法離。
這是他洗過最長的澡。
從浴室出來后渾清爽舒適。
他干頭發,頂著巾到了次臥的臺。
初春的晚風沒了冬日的凌厲,和不,混著泥土的芬芳。
額前的水珠滴在手臂上,他隨意吐出一口煙,薄薄的白煙隨風散在空氣中,黑暗中只有一點猩紅。
樓下的花園,只有草坪和幾株小樹苗,他看了半天,忽然覺得了點鮮艷的。
這房子他沒住過,去年回到錦城以后便一直讓人打掃著。
直到那天去喻家,看到那些的裝飾他才想起一個問題,人應該都喜歡家里溫馨一些。
所以怕不喜歡這房子,前些日子又換了裝,也不知道習不習慣。
……
喻凝一覺睡到早上八點,夜里做了幾個怪陸離的夢,但醒來神也好。
了個懶腰坐在大床上,瞇眼蓬松的頭發。
昨天把房子參觀了一圈,唯獨沒進主臥。現在一看,這間屋子確實是給收拾的。
黃的床單、米地毯還有花瓣形的臺燈......
喻凝看了眼昨晚抱著睡覺的絨玩,心里閃過一個念頭:這麼可一定不是宗明赫挑的。
下樓,桌子上已經有做好了的早餐。
以為是昨天的阿姨在忙活,走過去卻發現是宗明赫站在島臺前沖咖啡。
他穿著白衛,袖口挽起出小臂和那道顯眼的疤痕,抬頭看了眼,手上的作沒停:“起那麼早。”
喻凝點點頭,走過去:“今天有事。”
“周末不在家休息?”
宗明赫把咖啡放到面前,聲音帶著漫不經心的腔調。
喻凝看他的模樣應該是公司沒有事,拿起杯子喝兩口:“我們劇團要開會。”
“要幾點到?”
“九點。”
宗明赫看了眼時間:“我送你。”
兩個人一問一答得太過自然,喻凝稍有點不自在便一口拒絕了他,吃完早餐又上樓收拾東西。
可最后還是宗明赫送去的,因為的小車放在家里沒開過來。
車子停在大樓前,下車前宗明赫開口:“晚上一起吃飯。”
喻凝下意識想拒絕,但他似乎看出來了又補充:“在家吃,暖房。”
“好。”
……
到了會議室,工作人員都在里面等著。
時樂早就到了,見到喻凝進來便把咖啡杯遞給:“吳導飛機晚點了,要等一會兒。”
“謝謝樂樂。”喻凝坐到椅子上,隨手翻看起劇本。
這次主演的話劇《找到多斌的二十四小時后》講述了一位警察在剝離原生家庭后的困頓和選擇。
話劇在二月初便已經發布海報并開票。
今天是主創團隊第二次正式見面,導演吳桉和喻凝是老人,所以建組會開展的很順利,只等開始排練。
過了幾分鐘會議室門被推開,時樂提醒:“姐,夏竹瀚老師來了。”
夏竹瀚是與喻凝搭戲的男主角,兩人雖然沒合作過,但都是一個學校畢業的校友,見過兩次就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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