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涼拍著脯下心驚,然後才慢吞吞的朝著無塵那邊走了過去。
無塵像是肚子裏的蛔蟲似的,等坐過去的時候,已經倒好了一杯水放到跟前。
喝了兩口,嗓子不那麽火辣辣的疼了,秦月涼才了額頭看向無塵。
“幹嘛不說話啊?”
無塵難得嚴肅,“我以為你會有話想先跟我說。”
眨了眨眼睛,秦月涼“哦”了一聲,“你說我從白家搬出來的事兒?”
“為什麽都不跟我商量一下?”無塵皺著眉頭,“阿涼,你到底把我當什麽?”
“不管是趙慕的事,還是去趙府,又或者今日你搬出白家,樁樁件件,你都不曾與我商量便擅自做了決定。”
“事事都是在由你主導,你可曾問過我的想法?”
秦月涼:“哦,那你的想法是什麽?”
“我……”無塵被噎了一下,同時也有點生氣,“秦月涼,你非要這種態度嗎?”
“無塵,這本來就都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按照我的節奏來,還要按照你的來嗎?”
秦月涼皺著眉頭,“我承認你很理,按照你的節奏,或許我最後也可以報仇,但是那太慢了,無塵你不是我,也無法理解我報仇心切的心。”
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想再在無用的事上糾纏了,我已經攀上了趙慕,這是最快接近趙瑜的方法,你懂嗎?”
“所以,你就可以為了報仇,不惜賭上你的名節?你與趙慕糾纏,你確定你還能幹幹淨淨的全而退嗎?那日你將自己給我,你真當我不懂你的意思嗎?”
“啪!”
秦月涼一掌在了無塵臉上,“給我滾!”
無塵微微了拳頭,“好,我明白了,現在不需要我了,就讓我滾了是吧?秦月涼,你別後悔!”
“砰!”
門被摔的震天響,屋中也再次恢複了寂靜。
秦月涼用力閉了閉眼睛,然後“嘩啦”一聲將桌上的茶掃落在地,沒多久,屋中便響起了抑的哭聲。
暗有人低聲開口,“你繼續盯著,我先回去稟報。”
白府。
白禮瞇了瞇眼睛,“嘖,這兩個人居然現在就發生了矛盾,可是沒了無塵的幫忙,秦月涼真的還能順利的殺死趙瑜嗎?”
他略有一點頭疼。
本來讓白茶去分裂兩人的關係,隻是想給兩人各自心中造一點點間隙,這樣等到最後的時候才能更好的達目的。
可是如今兩個人就發生了矛盾,這樣一來,隻怕靠秦月涼自己,未必能殺了趙瑜啊。
“繼續盯著吧,如今隻是吵了一架,無塵未必真的會放著秦月涼不管。”
白禮吩咐完了,心裏琢磨著,看來還得讓白茶再多勸勸無塵……嘖,糟心。
而此時,白禮以為吵了一架正在房間裏哭的秦月涼,實際上正趴在床上看無塵給留下的東西。
跟無塵當然不是真的吵架,隻是一場配合默契的表演罷了。
白天給無塵的那張字條他看懂了,所以來了。
不過……想想無塵剛剛那些話,秦月涼還真的有些氣呼呼,因為懷疑無塵是在借機發泄他的不滿。
估著是真的有點生氣總是自作主張吧?
下次有機會可得教訓他一通出出氣才行!
無塵留下的東西,除了一封給的信之外,還有一份趙家的地圖。
該說不愧是無塵嗎?今天那種場合,居然也把趙家了個大概。
不過估著靠白天也不太行……莫非他還背著夜探過趙府?
哼,還好意思說自作主張,大家半斤八兩好吧!
憑什麽隻許他自己犯險,不允許犯險了?這不公平!
將趙家的地圖記在心裏,然後又看了無塵留下的信。
信中一上來就先發了個誓,說剛剛自己說的絕對都不是真心話。
嗯……求生一如既往的強。
然後就是一些關於他最近打探到的一些趙家其他的報,還有聽了趙瑜講話的容。
趙瑜邊有四大高手保護,兩人在暗,兩人平日裏與他形影不離。
這四人實力相當,不比無塵弱多。
無塵實話實說,若是拚的話,他們兩個多半是打不過那四個人的。
當然就算打過了,有他們拖延的時間,趙瑜的兵也早就出現把他們給圍了。喵喵尒説
不過,趙瑜有意嫁給六皇子,等到大喜之日,雖然守衛會很嚴,但是因為場合問題,保護趙瑜的兩個人不會離的太近,或許會是他們手的最佳時機。
但是機會隻有一次,而趙瑜武功雖然說不上絕頂,但是想一擊得手也需要看運氣和時機。
而殺了趙瑜之後,那四大高手必定也會纏上來,想全而退並不容易。
所以無塵給出的建議是,活捉趙瑜。
有人當人質,想要暫時或許會更簡單一點,但想逃出龍炎城,還是很難。
秦月涼將這些看完,心中已經大概有數了。
活捉趙瑜,其實也是秦月涼的想法,畢竟還有太多的事想要問他,若是直接殺了,怕是有些事就無法得到回答了。
至於最後怎麽逃出龍炎城……秦月涼本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走不走也無所謂了。
而無塵……不用問也知道,他是不會自己逃走的。
秦月涼希他活,但若不行的話,一起死了也好的。
所以後路什麽的,沒有就沒有了,不強求。
除了關於趙瑜的這些,另外就是無塵聽了趙瑜與旁人的談話,終於確定了他與東瑜國國君之間的確並非那麽和睦。
趙瑜在防著國君,更甚者,他或許也有取而代之的意思。
兩人如今之所以表麵上如此平和,隻是因為互相都沒有除掉彼此的把握而已。
秦月涼看了這個,心中忽然一,難道……
有了些許猜測,但也隻是猜測,便隻能暫時下那些想法。
或許,得等見過謝懷清才能下結論。
他說會來找自己的,也不知什麽時候會來?
謝懷清沒讓秦月涼久等,第二天早上在樓下用早飯的時候,一個孩子跑了過來,塞了一張紙條給就跑了。
打開一看,上麵寫著時間和地點,正是謝懷清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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