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河……也就是雲河,大打擊的模樣,蘇老也隻能低聲安了幾句。
秦月涼離的遠沒有聽的很清楚,但從隻言片語之中,倒也大概猜的出來,是勸他不要灰心,再另想辦法之類的。
如今他們四個人對秦月涼也沒什麽利用價值了,已經準備明天就分道揚鑣。
念著這一點,等蘇老走開了,秦月涼上前兩步站在雲河麵前。
雲河緒低落,見秦月涼過來,隻悶悶開口,“我不需要你的安。”
秦月涼:???
莫名其妙,“誰要安你了?”
雲河一愣,“那你過來幹嘛?”
“當然是要錢了。”秦月涼不耐煩的說道,“你們之前承諾進了江城就給錢,現在顯然是沒辦法給了,我也就不要一萬兩了,上還有多,都給我就是了。”
雲河鼻子都快氣歪了,“你還有沒有良心?這種時候還惦記著你的錢?”
秦月涼也生氣了,“那是我應得的,我憑什麽不能惦記?”
頓了頓,冷笑一聲,涼颼颼的看著他道,“更何況,我沒有把你們都殺了搶錢,難道還不算有良心嗎?小夥子,你是不是把人都想的太真善了?我就活該無償幫助你們?”
雲河一噎,竟是找不到話來反駁,半晌,終是咬牙從懷中掏出自己最後的幾張銀票拍到了秦月涼手裏,“別說我不講信用,給你就是!”
說完又忍不住憤憤的低罵了兩聲,“真是掉錢眼兒裏了!”
秦月涼拿了銀子,倒是無所謂雲河再說什麽了,反而立馬收起了冷笑,隻和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孺子可教,那銀子我就不客氣的收下啦!”
說完,就心很好的轉坐在火堆旁烤起了火來,順便還輕點了一下自己上厚厚一遝的銀票。
這一幕更是讓雲河氣的不行,心底暗罵果然就隻認錢不認人!
可其實在秦月涼看來,沒弄死雲河真的就很對得起他了。
畢竟與西楚也是有著亡國之恨的,尤其他們之間曾有過婚約,後來他們再翻臉,就更讓人難以接,更讓人憤怒。
沒有機會便罷了,秦月涼也沒打算拚了自己的小命兒去報這個仇。
可是雲河如今就出現在麵前,還是如此落魄的時候,怎麽可能毫不殺心?
坦白來說,除了利用他們之外,秦月涼也起過幾次想殺了雲河的念頭,但最後都還是放棄了。
北國滅的時候,雲河隻是太子,說了本不算,滅北一戰中他也沒有親自參與進去,頂多就是沒有任何作為罷了。
這種況下,秦月涼實在很難說服自己殺了他。㊣ωWW.メ伍2⓪メS.С○м҈
所以最後秦月涼放棄了,隻當從未見過便罷了。
秦月涼坐了一會兒,蘇老就也坐了過來,旁敲側擊的開口,“秦姑娘接下來如何打算?”
秦月涼明白,蘇老是因為向雲河要了錢,猜到可能要離開了,所以才來探口風。
便也沒瞞著,直言道,“去江城,我還有要事要做,之後與各位大抵是要分道揚鑣了。”
蘇老雖然有所猜測,但是聽到承認了,心裏還是不由發苦。
他們四個能走到這裏已經不容易了,然而現在還被江城駐軍盯上,等於是危險更多了,這個時候秦月涼再離開,對他們而言無異於雪上加霜。
所以蘇老不得不嚐試留下秦月涼。
“實不相瞞,我等接下來準備去冀州,離這裏也算不得太遠,若是秦姑娘的事沒那麽重要的話,可否請秦姑娘再護送一程?當然你大可以放心,報酬方麵,老夫可以承諾你兩萬兩銀子,如何?”
蘇老本以為,以秦月涼這錢的格來說,至會考慮考慮的,卻沒想到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抱歉,沒空。”
蘇老一臉失,但倒也沒再多強求。
想了想,又與秦月涼閑聊幾句,似乎是想從口中探聽到什麽。
不過秦月涼顧左右而言他,很快就將話題帶偏了。
“說起來,蘇老,剛剛讓我們去抓野狗的時候你也沒說要公的還是母的,萬一我們抓了個母的回來,你怎麽審訊那個刺客呀?”
蘇老聞言麵得意,神一笑,“若是母的就更簡單了,把藥喂給刺客就是了,到時候他失去理智,別管是野狗還是野貓,都會控製不住的。”
“而野還有理智,遭到侵犯的話肯定會反抗,也會讓他有苦頭吃的。”
“當然,除此之外,無論是日了狗,還是被狗日了,我想他的心態應該都難以接吧?隻要他不想再來幾次,就肯定會乖乖聽話的。”
秦月涼:“……”
這老家夥恐怖如斯!
秦月涼默默往旁邊挪了挪,打定主意這輩子都不要得罪蘇萬林!
看來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越是長的和藹可親的,翻起臉來越不是人啊。
出於對蘇萬林的恐懼,這一晚上秦月涼也沒敢睡,生怕蘇萬林覺得留不住,幹脆趁睡覺給一刀什麽的。
到了第二天早上,秦月涼也沒驚其他人,隻醒了趙瀾之,便悄悄離開了山。
沒準備告別,但是沒想到走出不遠,就聽到後有人他們。
“秦姑娘留步!”
回過頭,發現是蘇淺憶追了上來。
“知道你們要離開了,挽留的話便也不說了,但是這兩天承蒙秦姑娘照顧,還是應當鄭重道謝。”
秦月涼淡淡一笑,“各取所需罷了,蘇姑娘不必客氣。”
一旁的趙瀾之也一臉真誠的開口,“蘇姑娘,我也要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發誓,以後絕不會再嫌棄你的長相,會在心底把你當做朋友的!”
蘇淺憶嗬嗬一聲,“不好意思,我嫌棄你。”
趙瀾之:“……”
沒了。
他委屈抿了抿,“那……蘇姑娘保重,以後有緣再見。”
蘇淺憶毫不遲疑,“沒緣。”
趙瀾之:“……”
心被紮了的趙瀾之,終於是再沒有半點留,跟秦月涼一起離開了。
待雲河醒了之後,聽說秦月涼走了,他怔了半晌,最後微微垂眸喃喃道,“就這麽走了啊……罷了,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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