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錦之是真的嚇尿了,方才這男子笑瞇瞇的樣子,看上去尚且和皇上的氣質大相徑庭,可如今這男子冷著臉的樣子,那簡直就是圣上本人!
他慌忙對溫惜昭抱拳,躬道:“在下只是想和范姑娘做個朋友,并沒有別的意思……”
溫惜昭惻惻地笑著:“最好是這樣。”
話音未落,他已拉著范靈枝的手,徑直繞過簡錦之走遠了。
范靈枝笑瞇瞇地看著溫惜昭:“你這般大的反應做什麼?”
溫惜昭的臉依舊冷,他嗤道:“是嗎,那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反應?難道還該對著敵笑臉相迎?”
范靈枝:“……”
講真的,可不覺得簡錦之是喜歡自己,反而更像是另有目的。
不過到也能到簡錦之并不壞,所以就算他似抱著目的,但也愿意將姓名給。
溫惜昭見范靈枝這般云淡風輕的樣子,心底更是悲戚不已。
如今范靈枝不過才十四歲,連及笄都不曾,而這樣貌如花的小姑娘,當然會被同樣適婚的公子哥追求,畢竟枝枝這麼好看,只要男人不瞎,都會想要接近。
前所未有的危機襲上了他,以至于他和范靈枝二人在返回張府的路上,一個心中繼續想著鋪子,一個則在思考該如何宣誓主權,于是二人倒是一路無話地回了張府,然后方才作別。
春夏替時節,天氣已經逐漸炎熱。王醫為了等待帝王,便一直躲在小巷子里,是曬了將近一個時辰的太,讓他的備煎熬。
自然,他也是敢怒不敢言,特別是眼看皇上出宮時還是興高采烈的,可此時卻是臉沉沉,渾上下寫著‘心不妙’四個大字,他又怎麼敢圣上的逆鱗,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于是王醫果斷著腦袋,十分認命得跟在溫惜昭的屁后頭,一言不發。
溫惜昭沉默往前走著,只是走著走著,他陡然就停下了腳步。
王醫見狀,自是也連忙停下,一邊膽戰心驚地看著他。
溫惜昭看向他,瞇著眼睛:“你告訴朕,朕該如何才能徹底留住?”
王醫愣怔:“啊?圣上此話何意?難道您現在留不住?”
溫惜昭:“正值豆蔻,免不了會被各家年盯上,可朕卻什麼都做不了,難道只能看著被各家的公子哥包圍嗎?”
王醫明白了,皇上這是產生了危機。
他當即正道:“那就盡早將你與娘娘的婚約定下來,皇上如此便可高枕無憂!”
溫惜昭冷哼:“你以為朕不想嗎?枝枝明確說了未及笄之前不想定親,不想現在生活被叨擾,因此此路不通。”
王醫著下的山羊胡賠笑道:“皇上您換個思路想一想,您看看,您可先別自己的份,只對外說是某家的公子,提前和范姑娘定了親,如此一來,別人只會知道說范姑娘已定親了,自然就不會再來找;而大家又不會知道范姑娘的未
婚夫其實是皇上您,您看這不是一舉兩得?”
溫惜昭只是聽著,沉默不言。
這個想法他并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他總覺得枝枝會不開心。曾說過,想要一個無憂無慮的時。
他若去張府提親,張厲必然會認出自己的份,枝枝如今的母親,也會知道此事,屆時他們總免不了問如何認識的帝王,七七八八的,只怕枝枝會厭煩。
溫惜昭心中思索該如何妥當理這件事,一邊領著王醫回了宮。
這幾日溫惜昭的政務甚是繁忙,因此連續幾日都不曾出宮看范靈枝,倒是在四五日后的傍晚,就聽宮人來報,說是常安郡主回來了。
溫溪月遠嫁給了項賞,講真的也是項賞那廝命好,竟能得到溫溪月的芳心,這麼幾年婚后生活下來,小兩口倒是不錯,可謂十分滿。
唯一一點中不足的,便是溫溪月在生育頭胎時,有些傷到了基,子一直有些羸弱,因此這次溪月回京,除了要給溫惜昭解決終大事之外,還有便是要找王醫給養養子。
妹妹回來了,溫惜昭十分開心,親自去了宣武門相迎。
溫溪月如今已是婦人姿態,長發盤起,模樣越顯艷。
下了大馬車,一眼便見哥哥站在車前,正笑意地看著自己。
溫溪月有些意外,不由多看了幾眼。——畢竟自從范姐姐去了之后,他似乎再也沒有這般笑過。
且脾氣也變得愈加急躁,一言不合便賞罰酷刑,讓十分擔憂。
溫惜昭見下了馬車,急忙迎了上去,然后兄妹二人一齊了后宮。
溫溪月見他始終笑意盎然,到底忍不住道:“皇兄可有什麼喜事?在妹妹印象里,你似是許久不曾這般笑過……”
這般說著,陡然便生出了幾分慨來,繼續道:“自從范姐姐走后,你便一直沉沉,整日只知埋頭勤政,轉眼都已三年了……”
溫溪月定定看著他:“皇兄,你該知道我的意思的,我這次來,也便是為了要為您的終大事,好好劃算一番。”
溫惜昭瞇眼淡笑:“朕有一事要告訴你。”
溫溪月挑眉,示意他說。
溫惜昭:“朕已有了心上人。”
溫溪月徹底驚了,看著他,張了蛋型。
直到許久,才喜不自勝地驚喜道:“當真?!這可真是太好了!皇兄你總算走出來了!你一定不知道這幾年來,我到底有多擔心你!”
溫溪月激得說了一堆,就差沒對著天地跪下叩個響頭,表達完了自己的歡喜后,溫溪月這才道:“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什麼名字?”
溫惜昭干脆利落:“范枝枝。”
可誰知,他這名字才剛說出口,溫溪月前一刻還在大笑的臉,陡然就凝固了起來。
然后,緩緩收了笑,眼中的驚喜也漸漸消失,只淡淡道:“是嗎?這名字倒是耳能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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