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一路出了皇帝寢宮,去了偏殿。
偏殿,項真正在那等著他。
項真穿著明黃三爪王爺蟒袍,襯得他面如冠玉,十分俊俏。
魏公公低聲道:“二王爺,皇上的藥,已服下了。”
項真眸深深,緩緩道:“那唐葛國師,可曾說過這般服用下去,多久能讓父皇痊愈?”
魏公公道:“國師只說,這藥,不能停。”
項真冷笑:“行,那本王便繼續等著。”
項真:“倘若那藥已治不好父皇的病了,本王看他還有什麼高招。”
魏公公當即將腦袋垂得更低了。
而項真,則轉走出了偏殿。
皇宮之,一切風平浪靜,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
項真離開了皇宮,回到了自己的王府,就聽管事心腹來報,說是大王爺又來了。
項真點了點頭,徑直朝著書房而去。
而他才剛踏門,就見項賞正毫不客氣得坐在他的書桌前,翻看著他的章折。
項真沉下臉來,忍不住道:“你這是做什麼?”
項賞聳聳肩膀,毫不在意:“等你等得無聊,這才隨便看看。”
項真擰著眉頭看著他。
——他是真的有些看不懂項賞了,這廝這幾天不知是了什麼風,竟眼得跑來找他,非要和自己演繹兄弟深。
項賞竟然說,他要扶持項真做皇帝,他退出奪嫡之爭,對于這場一即發的戰爭,他選擇自放棄。
他甚至還說,他手中著三十萬大軍,他愿意以傾巢之力,輔佐項真登帝!
他一邊說的時候,還一邊留下了
真摯的眼淚,握著項真的手腕,含淚哭泣:“你我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
“明明你我都是姓項,為何要互相殘殺?難道你就不覺得很腥、很殘忍嗎?”
“真,我的真!”項賞痛哭著吶喊他的名字,麻得差點讓項真的隔夜飯都吐出來,“我的好二弟!縱觀咱們兄弟九個,只有你是子最是沉穩,最適合當大魏的帝王!”
“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全力扶持你,讓你為最偉大的君王,”說及此,項賞抹了抹眼淚,“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講真的,或許是因為項賞的眼淚了他,又或者是因為項賞的言辭太過真摯,又或者是因為項真自己有些該死的心,總之,聽了項賞的話后,項真是真的了。
嗷嗷的那種。
項真當即沉聲道:“你要我答應你什麼?只要你是真心輔佐我登帝,有些條件,并不是不能提。”
畢竟是兄弟一場。項真心底默默得想,封進爵之類的,自然可以有。
可沒想到,項賞竟是咬牙切齒道:“我的要求很簡單,我要你我同心,殺了唐葛!”
項賞的眸顯出濃烈的恨意:“你看看咱們父皇,竟被這唐葛琢磨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趁著父皇迷了心智之時,可沒干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缺德事!”
項賞:“我知他一直在暗中輔佐你,想將你培養下一任帝王。可是真兒,你可得想清
楚了,那唐葛可是個惡魔!”
“等你當上皇帝了,他轉頭就會將那等恐怖的丹藥喂給你吃下去!”項賞的聲音沉無比,“這皇位,這大魏的天下,可是咱們項家的,可不該姓唐!”
聽了項賞的話,項真沉默了。
項真又何嘗不知道,自己選擇和唐葛合作,無異于是在和魔鬼做易?
可是他境艱難,前有狼后有虎,自己又沒有多兵權在手,他除了只有答應和唐葛合作這一條路可以走,難道還有別的選擇嗎?
若是項賞真的打算扶持自己,那無疑是給了自己最好的選擇。
——如此一來,他既不用制于唐葛,又能輕而易舉當上皇位,真正實現一舉兩得!
項真心底的算盤打得噼啪作響,然后,項真似笑非笑:“你說你會扶持我,難道只是上說說?”
項賞竟也十分爽快,當即從懷中掏出了飛虎令,遞給項真:“此乃飛虎令,見令如見人。你只需拿著這令牌,前往軍營,我手下的將士,隨時供你差遣。”
項賞一雙眼睛坦坦,明磊落:“這下,你總該相信我了?”
項真是真的被項賞震撼到了。
畢竟早在一個星期前,他在酒樓遇到項賞時,項賞還提著一把大刀說要砍死自己。
并且還放出狠話,說是見他一次砍他一次。
項真忍不住有些:“大哥,你怎麼突然轉了子了?明明七日之前,你還嚷嚷著要砍死我。”
項賞抹了把臉:“那都是做戲給別人看的,傻瓜。
”
項賞:“別人都以為你我水火不容,可實際上你我明明是整個大魏最好的手足兄弟,這不就讓大家都始料未及了嗎?!”
項賞:“特別是唐葛,唐葛一定不會想到,你我已經了一繩上的螞蚱,而你我最該做的,就是為了整個大魏,為了顧全大局,第一步,就是先殺死唐葛!”
……
項真從這幾日的回憶中掙出來,重新看向眼前的項賞。
項賞給他的那枚飛虎令,他也第一時間去兵營驗證了。
確實是真的沒錯。
他竟真的連飛虎令都給自己了。
項真并不傻,他自然知道,和唐葛那等心機深沉之人合作,自然還不如選擇和項賞合作。
項賞好賴是自家兄弟,可那唐葛,他打的心思,不就是扶持自己這個傀儡做皇帝,他好繼續弄整個大魏的天下嗎?
想及此,項真心底對唐葛的厭惡忍不住多加一層,對項賞道:“大哥,你給我的那藥丸,我已讓魏公公給父皇喂下了。”
一邊說,一邊從袖中掏出了一顆黑乎乎的藥丸,遞給項賞:“這便是被換下來的藥丸。”
項賞將這藥丸子接過,冷笑道:“我倒要看看,這藥丸到底是什麼制的!”
臨走前,項賞又對項真深呼喚:“真,我的真!一切都按照你我的計劃進行。如今父皇子不好,也只有你我兄弟齊心,撐起這風雨飄搖的大魏江山了!”
項真一邊甩著自己上的皮疙瘩,一邊點頭:“好,一切都聽大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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