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靈枝帶著阿刀悄無聲息得離開,溫惜昭自是氣急,連夜派出暗衛滿世界尋人。
阿刀出去打聽了一番,可就發現外頭在尋找范靈枝的勢力,除了永南伯府和溫惜昭的外,還有一撥不知是從何而來的勢力也在尋。
想來想去,阿刀還是跑回了小宅,和范靈枝商議道:“主子,這大魏到底不是大齊,圣上亦是著急,不如還是……”
可不等阿刀將話說完,范靈枝已從袖中掏出了一封信遞給阿刀,笑瞇瞇的:“我知你要說些什麼,來,把這信給皇上送去。”
阿刀連忙接過,二話不說便送到了明安酒樓。
于是正在因為老婆離家出走而氣急敗壞的溫惜昭,很快就拿到了這封信。
他沉著眉頭打開,就見信上是范靈枝悉的筆跡。
信上說,現在還不能離開大齊,因為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若是皇上允許,便去安和胡同找;若是他不允許,那就請他放棄掙扎,接事實后再去安和胡同找。
溫惜昭讀著信上的容,仿佛已經看到范靈枝滿臉狡黠古靈怪的樣子,讓他冷笑連連。
他當即亦執筆寫了一封回信,然后給暗衛,讓暗衛去安和胡同一家家搜,找到皇后了就將信給。
暗衛應是,又道:“回圣上,此時外頭除了永南伯府,還有一子人在尋皇后,屬下順著線索查了過去,發現竟是魏國大皇子項賞的人。”
溫惜昭冷笑:“項賞曾在離開大齊前,送給皇后一塊代表其份的皇家玉佩,上頭雕刻麒麟,代表皇家長皇子。”
溫惜昭:“皇后被拐到大魏,必會想辦法讓項賞知,不會坐以待斃。”
暗衛連忙點頭:“皇上應明!”
溫惜昭想了想,干脆又修書一封,給暗衛:“將此信給項賞。”
暗衛這才手著兩封信件,離開了。
范靈枝是在當日夜里子時,收到溫惜昭的來信的。
那暗衛十分有個,直接將薄信在了窗上。
范靈枝將信打開,卻見里頭只有兩個飛揚跋扈的大字:重罰。
燭下,范靈枝忍不住挑起眉來,喲,重罰?不知他是要如何懲罰?是打小屁屁還是在打小手手啊?
范靈枝對比表示不屑一顧,轉頭就把這張薄紙扔到了一邊。
可上說著要重罰范靈枝的溫惜昭,第二日卻將蕓竹和別的丫鬟奴才全都送了過來,倒也算是心細。
既已得到了溫惜昭的默許,范靈枝下一步便是開始打算讓阿刀去安排將永南伯府的人引過來。
倒也不用太急,再吊著永南伯府幾日,多折磨他幾天也無妨。
此時此刻,另一頭的永南伯果然急瘋了,他派出無數人尋找柳,可誰知幾乎是翻遍了長安城的客棧,也沒有找到,整個人就像是從長安城突然消失了一般。
而周氏見永南伯這兩天臉發青夜夜失眠,就連頭上都陡然冒出了好多白發,到底是心疼壞了:“那柳真是個活閻王,索命來的!老爺
您竟被生生折磨至此,真是心疼煞為妻的……”
永南伯懶得聽周氏的廢話,煩躁得擺擺手,轉就出了周氏的院子,一個人在院子里清凈清凈,順便抹了兩把男兒辛酸淚。
若是找不到柳,他怕是連命都難保!
一想起那唐家人的手段,永南伯便忍不住嚇了一個哆嗦……
而就在永南伯府的人繼續翻天地得找人時,一直在留意外頭靜的阿刀又十分好奇得跑回到了范靈枝邊,說道:“真是奇了怪了,之前明明還有一撥人也在尋您,可現在那撥人竟消失了,只剩下永南伯府的了。”
范靈枝擺擺手:“既然消失了,那就不用多加理會。”
阿刀點點頭,一邊撓著腦袋退下了。
時間轉眼又過三日,阿刀終于出現在了永南伯府的奴才面前。
阿刀首先先發制人,笑瞇瞇得對為首的奴才說道:“你們可是在找四姑娘?”
那幾個奴才一聽,全都圍了過去,一邊面帶警惕得看著阿刀,說道:“你知道四姑娘下落?”
阿刀笑得幽深:“自然知道。”
那奴才連忙疾聲:“在哪?還不快帶我們過去?!”
阿刀角的笑意鷙又詭異:“要帶你們過去,倒也不是不可。你們可去和永南伯傳話,讓他在三日后的卯時三刻起,從永南伯府門口開始,一步一叩首,直到大理寺府為止,每叩首一次,便要喊一句‘兒我錯了’,他若是愿意做到,四小姐自然就回來了。”
眾人一聽,面面相覷。
為首這奴才乃是永南伯的心腹,府上的一名老管事。聞言,當即也嗤笑了起來:“這是四姑娘的意思?”
阿刀自是稱是。
這奴才角的笑意逐漸變作了殺氣,對著側的幾個奴才使了個眼,就要朝著阿刀撲過去。
可阿刀卻一下子躲閃開,并做了個手勢,于是藏在暗的暗衛瞬間浮現,三兩下便將這幾個奴才給打得奄奄一息,手段殘忍。
阿刀惻惻得看著老管事:“我愿意留你一條命,去和永南伯說一說。你若是不愿意,我現在就可以送你上西天。”
不等阿刀話音落下,老管事已連連點頭,一邊捂著傷的膛一邊驚駭得聲道:“愿、愿意……小的愿意!小的現在就去稟告伯爺!”
老管事屁滾尿流,阿刀也帶著暗衛們回了小院子,和范靈枝匯報去了。
老管事渾是得回到永南伯府后,嚇得柳厲好大一跳,急忙三兩步迎上前去,厲聲:“到底發生了何事?怎會變這副模樣的?”
老管事哪里敢有所瞞,當即將發生的一切全都和柳厲說了一遍,在聽到那人說要柳厲‘一步一叩首直到大理寺’時,簡直氣得柳厲整個人都要背過氣去!
卯時三刻,是文武百都趕著出門上早朝的時刻;
而從永南伯府到大理寺府,是文武百去上早朝的必經之路;
還讓他每叩首一次,便要喊一句‘兒我錯了’,——他這好兒,是要他徹底敗名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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