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唐心嫦瞇了瞇眼,隨即便抹起了眼淚來,對項音音含淚道:“郡主,罷了,我還是與你說了實話罷。”
項音音見如此,果然心生好奇,一般急道:“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哭什麼?”
項音音:“你要與我說什麼實話?你說,我聽著便是。”
唐心嫦的眼淚不斷一顆顆落下,看上去可憐又引人悲憫。
聲道:“其實……其實我早就知道大王爺他在外頭養了個外室。”
“我早就知道,他在外頭還有個家,”唐心嫦微微垂首,一副傷的模樣,害人的悲切,被演繹得淋漓盡致。
唐心嫦傷道:“而我也早已和大王爺說了,只要他愿意放棄柳,愿意回到我邊,過往一切,我便再不追究。”
“我依舊是他的未婚妻,而他,依舊是我深的未婚夫。”
“項賞答應了我,所以拋棄了,回到了長安城,回到了我邊。”
“可我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唐心嫦握住項音音的手,雙眸的淚嘩啦啦落下,“項賞如今已改邪歸正重新回到我邊了,可那柳,——、竟一路從邊陲鄉村追了過來,甚至還如此不知廉恥,當著眾人的面說出自己是項賞的妻子……”
唐心嫦傷心得看著項音音:“音音,你說是不是我從一開始就做錯了,才導致了現在這個覆水難收的局面?”
吃瓜吃了個飽的項音音,直接被唐心嫦所說的話給整蒙了。
——所以原來大伯給唐心嫦帶了綠帽,而唐心嫦愿意冰釋前嫌和他破鏡重圓,可沒想到那外室竟然找上門踢館來了?!
項音音的張得比蛋還大,覺得自己就像是瓜田里的猹,還是上躥下跳的那種。
唐心嫦手在項音音面前揮了揮:“音音?”
項音音恍然回神。
可依舊難掩震驚,然后憤怒道:“豈有此理!天下竟有這般不知廉恥之子,虧我方才信了的話,打算去找大伯問個清楚呢!”
唐心嫦猛點頭,一邊又落了一斤的眼淚。
唐心嫦:“你大伯不過是犯了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罷了,浪子回頭金不換,只要他能和我好好過日子,我自是也愿意與他從此白頭偕老、相伴一生。”
項音音也是氣得不行:“此事自是那柳的錯!大伯如今愿意回頭,已是十分難得。唐姑娘您萬萬不可因此責怪他。”
唐心嫦又是猛點頭。
唐心嫦:“所以我亦有個不之請,還請郡主莫要將此事打擾到王爺那了。免得讓他如今好不容易平靜的心思,又起了波瀾……”
項音音一聽,覺得說得很是在理。
大伯都要和那的斷絕關系了,又何必非要拿這件事去刺激他。
萬一一刺激,大伯心來又和那的死灰復燃了,那豈不就了惡人?
項音音越想越頭皮發麻,哪里還愿意再繼續在這馬車待下去,連忙車夫調轉方向將自己送回三王府去。
而等馬車到了三王府,十三歲的
項音音逃也似的下了馬車,生怕和唐心嫦再接下去,自己也會惹來一腥,得不償失。
而唐心嫦看著項音音落荒而逃的背影,臉上忍不住浮現出了一幽深笑意。
范靈枝以為當眾說自己是項賞的妻子,便可引來項賞嗎?
偏偏不如的意,甚至要讓所有人都覺得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然后被所有人唾罵。
而,也可以利用這一點,讓范靈枝付出代價,——早已給找了門‘好親事’,讓在項賞的眼皮子底下嫁人。
項賞不是喜歡嗎?不是每天晚上做夢都要喊的名字嗎?
好啊,那就要讓項賞嘗一嘗,眼睜睜心上人嫁給他人妻,到底是什麼覺。
二來也好讓大齊皇帝溫惜昭看看,他這般寵溺的堂堂大齊皇后,最后竟要被一個殘廢糟蹋,不知他會是什麼。
倘若溫惜昭就此發兵變,那大魏就迎戰!——大齊如今剛和燕國打完戰事,尚且虛弱,若是能在此時引起大齊和魏國的戰爭,那便是最好不過的了。
大齊的將士們此時一個個都還沒從上一場戰事中回過神來,倘若又繼續和魏國打仗,魏國自是占盡了先機。
而倘若溫惜昭為了大齊的將士,選擇忍辱負重,將這妖后當做棄子,那魏國,更是不虧。
能將大齊的面踩在地上,這就是魏國的本事!
總之此時不管如何的下場,對魏國而言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簡直是一箭三雕。
此計還是父親率先想出來的,不得不說的父親,不愧是大魏第一謀士!
想及此,唐心嫦覺得好玩極了,忍不住咯咯輕笑了出來。
這聲音太過森,嚇得趕車的車夫都忍不住抖了抖。
馬車很久停在了大王府的門前。
唐心嫦走項賞的書房時,項賞正在里頭看書,臉淡淡的,看不出心。
唐心嫦走到書桌前,半瞇著眼睛道:“今日長安城倒是發生了件奇事,只怕如今,整個長安城都已傳遍了。”
項賞終于舍得放下手中的書,瞥向,眸是一貫以來的清清冷冷:“什麼奇事,直接點。”
唐心嫦:“今日眾位貴去林丞相府做客時,有個柳的小姑娘,當眾聲稱是你的妻子,你玩弄了,卻將始終棄了。”
唐心嫦臉似笑非笑:“王爺,真是沒有料到,你竟有這般多的桃花債,前有范靈枝,又有柳?”
項賞果然皺起了眉,沉著臉道:“什麼柳,聽都沒聽過。你為本王的未婚妻,難道就任由這種這種瘋人胡言語,抹黑本王聲譽?”
唐心嫦:“誰讓那子如此厲害,竟連你左手有顆朱砂痣都知道?”
項賞覺得不耐煩極了:“府上的嬤嬤各個都知道此事,難道那些嬤嬤也都是本王的桃花?滾!別用這種蠢事來煩本王!”
唐心嫦這才覺得滿意極了,語氣也溫起來:“那般子,怕也不過是想要攀高枝兒罷了。既是如此,不如就將賜婚給你那個慶王府的小表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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