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之后,范靈枝回到華溪宮好一陣消愁,一邊啃著自己鹵的范黑鴨,化悲憤為食。
這幾日招待外賓的行程,溫惜昭已經安排好。
今日的各種比賽乃是比拼的國家實力;明日猜詩會,拼的是文化底蘊;后日則是狩獵會,則是為了向魏燕二國炫耀一波大齊的地廣博,畜牧繁多。
范靈枝吩咐阿刀去找花池做好明日猜詩會上的驚艷亮相,同時威脅一波務必乖乖聽話,不可另起幺蛾子,否則等待的就是冰冷的鍘刀。
阿刀來到邊稟告,說是花池表示一切都已準備妥當,只等時機一到就開始唱大戲,務必表現得讓貴妃滿意,讓天下滿意。
范靈枝的心總算被挽回了一些,連手里的黑鴨都香了很多。
轉眼便到傍晚,范靈枝盛裝出席,換了一條重工刺繡凰,頭戴蝶鎏金頭面,在眾人簇擁下轉出了華溪宮。
后宮妃嬪們早已守在華溪宮門口,等范靈枝出來后齊刷刷自覺得跟在后,再一齊朝著花園而去。
洗塵宴設在花園,倒也不是花園風景有多,純粹是因為這里面積大,容得下人。
等范靈枝帶著宮妃趕到時,花園早已擺滿了長桌用來供文武百和魏燕來使參宴。
文武百們已是陸續到齊,魏燕二國的重要人員也已來了,范靈枝讓宮妃們座,自己則笑瞇瞇得和前來與打招呼的員應酬著。
比如殷勤的左相,左相大概是由于在半仙那治好了病的緣故,整個人看上去紅滿面,格外神,就連鄙視范靈枝的眼神都靈活了很多。
左相笑瞇瞇的:“聽說今日下午魏國大皇子對貴妃您一直另眼相待,似乎青睞有加,可見貴妃風采依舊啊。”
范靈枝回道:“左相這兩日倒是突然顯得玉樹臨風年輕了許多,難道是最近新納的第十八房妾室讓左相回春了?”
左相:“貴妃您如此招蜂引蝶,怕是不太好啊。”
范靈枝:“左相您如此縱過度,不怕敗了子?”
左相咬牙:“本何時縱過度了,倒是貴妃你真是越來越刁蠻。”
范靈枝嘿嘿一笑:“謝謝夸贊,也祝左相早日更年期,讓好好休息。”
為原大周第三十七屆科舉兩榜進士,不用他多問,是結合上下語境,衛祿就能猜出來這個‘更年期’到底是什麼意思,大概就是在祝他的嘰嘰子再也不起來之類的毒咒。
左相臉發黑對著范靈枝重重一甩袖,氣呼呼地走了。
范靈枝在心里給自己比了個耶,愉快得繼續進行高段位社。
而就在范靈枝和員們進行重要會晤之時,就見遠項賞和燕國太子夫婦,一齊到了。
范靈枝不想和項賞正面應付,當即揮揮袖子朝著自己的位置而去,打算乖乖坐好,等著溫惜昭到來。
可惜怕什麼來什麼,還沒走回自己位置上,那厚臉皮的項賞竟然眼疾腳快瞬間運起一陣輕功,宛若一陣風似的吹到了范靈枝面前。
然后繼續用那種惡心油膩的繾
綣眼神看著。
范靈枝:“?”
項賞深道:“貴妃,半日不見,如隔一秋半。”
范靈枝:“你他媽在說啥?”
項賞:“終于又見到你了,我……我只是表達一下我的思念。”
范靈枝覺得他可能是瘋了,忍不住沉下眉來:“你禮貌嗎?本宮乃是大齊的貴妃,您思念我做什麼?”
項賞急忙解釋:“你別生氣,我只是太激,所以說錯了話。嘿嘿。”他一邊說,一邊笑著,出八顆白牙。
看上去有點像中華田園犬。
范靈枝繞過他就要繼續朝前走,可項賞卻突然低聲音道:“其實,我知道你的很多。”
范靈枝瞬間停下腳步,側頭看他,目灼灼:“比如?”
項賞緩緩道:“我知道你最喜歡吃辣條,喜歡做瑜伽,喜歡戴奇怪的面。甚至,本就不屬于這里……”
范靈枝頗為震驚地打斷他:“你如何得知?”
項賞突然神一笑:“想知道?今夜午時三刻,宣武門門口,還貴妃赴約。”
范靈枝聲道:“ck。”
項賞:“啥?”
范靈枝繼續聲:“我說,我不去。”
然后,再也不理會田園犬的狗吠,大步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就在座后不久,遠傳來一陣太監的高喝聲,正是圣上駕到。
溫惜昭座席,洗塵宴正式開始。
首先登場的乃是燕國的選手,燕國太子和太子妃站在正下方,先是表達了對大齊的向往和崇拜之,再而便是獻上了燕國此次前來所準備的禮,各種奇珍異寶和燕國特產。
燕國靠海,因此珍寶之中不乏夜明珠和螺子黛,以及各種碩大的珍珠,以及奇異珍貴的寶石。
溫惜昭亦表達了對燕國的友好和歡迎,并表示有機會定要前去燕國看看。
珍寶獻罷后,章玉湄突然話鋒一轉,對溫惜昭道:“燕國除了山水優,人亦是嫵多。本宮此番前來,特意為皇上獻上燕國第一舞姬,還請皇上賞舞。”
溫惜昭和范靈枝正同坐在高位上。聞言,范靈枝忍不住微挑眉,等著看舞姬。
溫惜昭的臉卻依舊淡漠,似乎對此興致并不大。
很快的,那舞姬便被請了上來,開始的表演。
而等眾人看清這舞姬時,亦都有些吃驚。
這舞姬眉眼勾人,非常魅,渾只穿了薄薄的衫,堪堪遮住的和屁屁,出的小腰和兩條修長的大長。
場地上擺滿了大鼓,這舞姬一個跳躍便躍上了大鼓,接著竹聲聲響起,舞姬隨著音樂聲不斷踩鼓,時而激昂時而悠緩,好一曲踩鼓舞,絕世舞姬、妖無雙。
且隨著的作,讓的春若若現,愈顯勾人。引得在場男全都微微一、以示尊敬。
一曲舞罷,范靈枝帶頭鼓掌,眾人亦紛紛跟著熱烈鼓掌,將現場氣氛推上了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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