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春節之后，天氣依舊嚴寒。

陸聞嶼這個2g上網沖浪的人，最近竟然也開始刷某音了，他也只是睡前會刷一刷，然后會分給舒瑤。

他的信息會稍有滯后，但這已經非常難得了。

這天，舒瑤學習一天之后，躺在床上刷手機的時候。

陸聞嶼發來一個視頻：“這個求婚視頻唯，你覺得怎麼樣？”

視頻里，男生包了外灘的一個飯店，臨近外灘的一個飯店臺上，男生單膝下跪給生求婚，整個外灘的游客都能看到求婚現場，不人都拍了視頻發到網上。

[原來真的有人在幸福著。]

網友紛紛慨。

舒瑤回復陸聞嶼[不錯的。]

[你喜歡嗎？]

舒瑤想了一下，回道[還可以吧。]

陸聞嶼能察覺出對此好像并不十分興趣的樣子。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陸聞嶼陸續發來了好幾個求婚視頻，每次都問舒瑤的意見，舒瑤都覺得還可以。

舒瑤再傻也能覺出來這人是存著什麼心思了。

竟然……有些期待。

不，是十分期待。

陸聞嶼便不再試探，而是去問了簡玥，畢竟是二十幾年的好閨，簡玥可以說是獨自里的蛔蟲。

簡玥嘿嘿一笑：“問我，你可算是問對人了，我們瑤瑤喜歡什麼樣的求婚方式呢？我想想啊……”

陸聞嶼有些忐忑。

“應該是那種無人的小島，夕西下，天邊一點一點被夜侵蝕，兩人赤腳走在沙灘上，有海水，有棕櫚樹，不需要有什麼心的布置，也不需要有觀眾，只有你們兩個人。”

這樣的無人小島，他自己便有一座。

很早以前他的外公送

給他的。

那是在太平洋的中心，海水碧藍，沙灘甚至是的。

于是，他便開始安排求婚行程。

大年初五。

梁明姝給舒瑤打了通電話：“過兩天我就要回港了。”

舒瑤沉默了一會兒，道：“祝您一切順利。”

“晚上可以一起吃個晚飯嗎？”

舒瑤答應了。

晚上，兩人找了個中式的飯店，臨窗的位置，能看到外面的江景。

“回到那邊會很忙，全世界各地飛，短時間可能不會回江城了。”

舒瑤只是乖巧地點點頭。

梁明姝又道：“明天可以給我一天時間嗎？”

舒瑤看：“有什麼事嗎？”

“想在江城隨便逛逛走走，能不能陪我一天，就一天。”

的語氣里甚至帶著懇求。

舒瑤沒辦法拒絕，點了點頭：“嗯，好。”

翌日，早晨七點，梁明姝的車就停在了小區門口，舒瑤早飯都沒吃，匆匆就從小區跑了過來，梁總說要帶去吃早飯。

早高峰，路上有些堵，小區離以前的西渡弄堂不算遠，路線舒瑤都很。

路上正好經過一輛學校校車。

舒瑤忍不住指道：“這條路，就是我以前上小學的路。”

梁明姝眼里有：“你是自己上學還是……”

“我們都自己

上學的，我和簡玥還有程慕，我們一道上學的，不算遠，走路十幾分鐘就到了。”

梁明姝看著路上三三兩兩戴紅領巾的小孩，仿佛看到了舒瑤小時候。

眼神也變得愈發溫。

車子停在了一家肯德基門口，這是江城第一家肯德基，也是舒明朗第一次帶舒瑤吃肯德基的地方。

當時舒明朗給舒瑤拍了很多照片，如今某音上他的主頁，都能找到。

舒瑤有些詫異：“早餐就吃肯德基嗎？”

“你不想吃嗎？”

“想吃，可以吃。”

店里的大格局甚至幾十年來都沒怎麼變過，舒瑤笑著看：“以前很小的時候，我爸帶我來這里吃過的，那應該是我第一次吃肯德基，其實第一次吃，我沒覺得好吃，漢堡包里面的生菜加了醬，我覺得好難吃，但看著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的，我覺得可能是我自己的問題。”

梁明姝點好單，端起托盤，兩人選了個二樓的座位。

一邊吃早餐，一邊隨意地聊著天。

歲月仿佛倒退回了二十年前。

舒瑤很健談，有在，就不會有冷場的時候。

喜歡聽說話，有時候說到激，就特別忘我，很有染力。

第一站，肯德基結束之后，梁明姝又開車帶舒瑤兜兜轉轉，最后在一家年宮門口停下。

舒瑤終于回過神來了，并不是要在江城隨便逛逛，逛的都是兒時的記憶。

“你怎麼知道我以前在這里的年宮學習過？”

梁明姝笑笑：“你爸爸的社賬號里，

這些都被他傳上去了。”

年宮的墻壁已經剝落了，爬山虎的藤也已經枯萎，兩人踏著木質樓梯往上走，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如今這兒的孩子很了，不像舒瑤小時后，學畫畫，學舞蹈，補習功課，基本都是在年宮的。

那會兒上完課，會等爸爸來接，和簡玥還有程慕就坐在年宮大門口的花壇上，花一塊錢，買瓶汽水。

夏天的蟬鳴和樹蔭，好朋友的歡聲笑語。

這些永遠都是最好的記憶。

“那時候你會想念媽媽嗎？”梁明姝忍不住問道。

舒瑤想了想：“可能會想吧，很多小朋友都是爸爸媽媽一起接送的，我們家每次都只有爸爸，他們一般從年宮出去之后，就去附近的各種飯店，我爸爸也會帶我去，別的小朋友都被左擁右抱著，我偶爾會羨慕一下，但大部分時候我會讓自己神經麻木大條，盡量不去想這些事，另外一個，就是我爸爸雖然只有一個人，但他盡可能地保證了所有的，連母那一份也都給到我了，他很細膩，方方面面都能顧慮到，而且他格開朗，染了我，讓我基本沒時間想這些。”

梁明姝欣。

是富足的孩子。

又覺得有些憾。

在長的路上，似乎并不缺母親的。

離開年宮之后，兩人又去了幾個舒瑤兒時常去的地方，的小學初中高中，以及江大。

還有西渡弄堂附近的一條河。

“小時候我調皮，有一次在這河里游泳，剛下水沒多久，我爸就拿著長竹竿追過來了，那是我唯一一次挨打，我爸怕我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