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以為,薄迦南的“安排”,是給薄昱程找一個業最好的心理醫生。
萬萬沒想到,他會那麼簡單暴,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法。
忘記一個人最好的方法,除了新歡,就是時間。
與其說時間,不如說是忙碌。忙起來了,就沒有多余的時間胡思想了。
接連兩三個月,“遇安”一直在不斷的給薄氏送單子,大的小的葷素不忌。
雖然兩家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一家,但這麼大的靜,還是吸引了不人的注意。
許多人對此都表示不理解。
即便是親兄弟,還隔著一層,更何況還是堂兄弟?
對于那些七八糟的聲音,薄迦南從來都只當聽不見,忙里閑準備著出國事宜。
“非得走?”薄昱程總算出時間,約他一起出來吃頓飯。
這三個月忙歸忙,他整個人的氣卻比之前和姜雨霏在一起好了不,看著很有氣神。
薄迦南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問,“要不要一起?”
“拉倒吧,你自己當甩手掌柜就算了,我要是也跟你一起,二叔不得撕了我?”薄昱程瞪了他一眼,樂了。
他之前說他坑爹,果然沒說錯。
薄迦南斜眼笑,“怕什麼,我爸心疼你,肯定不舍得揍你。最多,打斷我一條。”
聞言,薄昱程笑得更開心了,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出去好好學,家里一切有我。”
薄迦南點頭,還不忘再確定,“你真不去?”
“不去!”薄昱程一臉嫌棄的收回手,剛剛兄弟深的模樣半點不剩。
不等薄迦南再開口,他直接拿了塊西瓜堵住他的,生怕他再說一句就心了。
……
在江大的第二年,南喬以優異的表現,被破格允許每周工作工作時間由五天減至兩天。
除了周二周四在學校例行辦公之外,其余時間,都歸自己安排。
也沒閑著,詢問過高主任過后,在唐娜的心理咨詢室掛靠,每周一周五周日上午接待來訪者。
不同于學校問題大多與和家庭學習力有關的學生,心理咨詢室里,社會上各個層面的的人都有。
南喬的第一位固定客人,是秦云奎。
作為電發家的秦家,雖然背景在江寧算不上多大,但這些年靠著電行業的高利潤也是賺的盆滿缽滿。
而秦云奎接手后的這幾年,更是抓住了現代人圖方便的心理,吃上了第一波智能家電的紅利。
憑心而論,他算是一個非常功且優秀的商人,除了好沒有一點點的病。
對他而言,如果連這麼一點樂趣都被剝奪,還不如死了算了。
“秦先生,這段時間過的怎麼樣?”截止這次來訪,時間已經過去一年了,南喬很希看到秦云奎好轉。
很顯然,要失了。
秦云奎揚起一抹無奈的笑,“試過了,還是不太行,我好像對人沒什麼興趣了。”
這話說出來有些丟人,但也是實話,諱疾忌醫并不可取。
“方便說說嗎?”南喬記錄下他剛剛的話,面上帶著令人放松的淺笑。
面對,秦云奎沒有面對兄弟時的煩躁,反而坦率的將幾個兄弟昨晚帶他去場子里喝酒,還給他找了兩個妞的事告知南喬。
兩個妞都是他以前喜歡的類型,要是擱之前,兩個一起拿下都不是什麼問題。
但昨天,他卻依舊對們生不出反應。
“好,我知道了,秦先生能告訴我,你現在對那件事的記憶力還清晰嗎?”南喬記完筆記,掀眸看向他。
上個月問起這個問題,他還是一副不愿意提及的態度。
秦云奎沉默了幾秒,道,“那個人現在了我后媽。”
“抱歉。”南喬握著筆桿的手微。
在他來之前,查過網上的小道消息,并沒有聽說這一點。
否則,不會問。
揚起一抹笑,秦云奎一臉的不在乎,“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懷上了老東西的種,就被接回家了。”
他里的老東西,是他的父親,秦海洋。
而造他現在不舉的罪魁禍首,就是他里的這位后媽,他的前友。
你要是問他現在人是什麼滋味,秦云奎估計已經忘了。
但你要是問,看見他的人給他爸滾在一張床上是什麼覺,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想把他們都弄死。
“如果秦先生愿意配合的話,其實可以回家住幾天。”南喬據他的癥狀,給出建議。
聞言,秦云奎挑眉,“南喬,你是覺得我不能接現實,是嗎?”
他問的太直白,南喬反倒不知道怎麼回答合適。
秦云奎倒是沒生氣,了口袋,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問,“能煙嗎?”
南喬點點頭,起走過去把窗戶打開,任由溫的春風灌進屋。
“啪!”打火機的聲音。
點燃一支煙叼在上,秦云奎聲音有些發悶,“我媽當年是因為出軌死的,就在我跟老二面前摔下去的,腦漿都摔出來了,上白花花的和混在一起——”
“秦先生,都過去了。”南喬溫且堅定的聲音,拉回了秦云奎沉浸在痛苦中的思緒。
回過神,他歉意一笑,“我不該跟你說這些的,嚇到了吧?”
“秦先生忘了,這是我的本職工作。”南喬淺淺勾,去倒了杯冷水給他,“先喝口水,有什麼話可以慢慢說。”
他的緒狀況看著不太好,有點擔心他會鉆牛角尖。
秦云奎啞然失笑,又了一口煙,吐出煙圈,“南喬,我還真喜歡跟你聊天的。”
不同,也不過分憤慨,完的充當一個傾聽者的角。
這正是他最想要的。
微風拂過,吹起南喬耳邊的碎發,為致的眉眼蒙了一層模糊的。
秦云奎看的楞了一下,忽地勾,問,“南喬,中午有時間嗎?”
以為他是擔心有其他人要來,南喬淺笑道,“有,上午就只有秦先生一個來訪者,不過下午還有個小朋友要來。”
看了眼時間,秦云奎點點頭,“足夠了。”
隨即,他站起,“不知道我今天有沒有榮幸,能邀請南喬小姐共進午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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