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你怎麼不說話?做賊心虛了嗎?”
被陸言熙一吻,安笙又迅速回過神來,冷冷笑道,“你要我說什麼?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沒有解釋什麼,事實就是如此,沒必要撒謊掩飾。
那頭有兩秒鐘的寂靜,繼而是一陣摔砸聲,震耳聾,同時,陸言煦暴跳如雷的聲音灌進耳朵里。
“安笙,你這個賤人!我對你不夠好嗎?你他媽為什麼要背叛我……”
謾罵污言席卷而來,聽的安笙渾都抑制不住的有些輕。
是賤人,在陸言熙的眼里,居然了賤人?
呵——
安笙止不住地冷笑。
不過,有什麼所謂了,他原本就是個垃圾軾。
一個字也沒有跟他爭辯,安笙直接掛了電話。
原本就不怎麼好的心,在這一刻忽然就差勁到了極致。
努力地,深深地吸氣,又呼氣,調整好自己的緒。
好一會兒后,才轉進了餐廳,回到餐桌上。
薄景遇黑眸深深,沉沉地盯著,見落座,問道,“誰的電話?”
“跟你有關系嗎?”
安笙頭也不抬,甚至是沒看他半眼,嗆人的話,直接口而出,語氣惡劣至極。
薄景遇睨著,臉瞬間有點難看,無緣無故被懟,任誰都會不爽。
“抱歉。”發覺自己有失涵養,雖然心里已經不耐煩至極,可安笙還是開口道了聲歉。
只聽著不怎麼真誠。
薄景遇但是不在意,給夾了一筷子菜,神淡淡地又問,“誰惹你了,倒是拿我當出氣筒?”
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安笙心里一口惡氣可算是找到了發泄的地方。
驀地,抬起頭來,沖薄景遇呵地冷笑一下,“我哪敢拿薄總當出氣筒!只是泥人也有三分氣,我的生活被薄總攪得一團糟,總也得讓人有個發泄的時候!”
薄景遇猝不及防又被懟了一通,下意識擰了擰眉頭,臉不太好看起來。
突然想到什麼,他視線在的手機上繞了一
圈,“剛才是陸言煦打的電話?他說什麼了?”
安笙沒回答,只把包收拾好,“嚯”的一下推開餐椅站了起來,轉就走,“我已經吃飽了,謝謝薄總的午飯,我就先回學校了。”
薄景遇擰眉,趕忙一把拉住,皺眉道,“才吃兩口,什麼就飽了!別鬧,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說。”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安笙心里惱火的不行,一把甩開他,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看著這說炸就炸的人,薄景遇太突突跳了兩下,卻又沒可奈何。
沒辦法,他只能趕結賬追了過去。
安笙走得快,他要是再稍慢一步,人就已經坐上出租車走了。
“薄景遇,你們一個兩個都是屬狗皮膏藥的嗎?能不能別再糾纏我了?我不玩了!”
安笙今天委實是氣狠了,一直克制著沒發大火。
直到這會兒被薄景遇從出租車上攔下來,實在沒忍住直接炸了。
手腕被男人的大掌攥的牢牢的,甩不開,安笙惱得直接上手去掐。
薄景遇睨著,疼得“咝咝”了兩口氣,“你這人下手怎麼這麼狠!”
吐槽完,他松開的手腕,長臂又立即摟上的腰肢,順帶把的手臂箍住不讓。
安笙惱火的不行,力掙扎,“放開我!”
“別鬧了,在外面呢,大家都看著,等回家咱再撒潑,嗯?”
薄景遇低頭湊近,輕聲哄著,語氣寵溺莫名。
安笙掀眸,對上男人沉不見底卻又分明溢滿溫寵溺的黑眸,微微冷靜了些。
“乖!”薄景遇角勾起一抹欣的浪笑,半摟半抱把帶上車,然后自己坐到駕駛座上。
“去哪兒?送你回學校?”
安笙點點頭,偏頭閉上眼睛,一句話也不想說。
薄景遇慢慢啟汽車,輕踩下油門,打方向盤,將車往學校的方向開去。
途中,他扭頭瞅了安笙好幾眼,張想說點什麼,最后還是沒出聲。
薄景遇一直把車開到系辦公樓下邊。
車剛一停下,安笙就解開安全帶,推門要下去。
只是剛一作,薄景遇忽然手過來,又把拽了回去。
“哎,你著什麼急啊!”
安笙被拉得半倒在他懷里,掀起眼皮子他一眼,“薄總還有事?”
薄景遇看著冷冷清清的眉眼,一時沒有說話。
安笙掰開他的手坐起來,微微停了片刻——
“薄總,我們的游戲不要再進行下去了。”
“陸言煦那邊的麻煩我來幫你理……”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個冷漠,一個溫和。
薄景遇黑眸沉沉地睨著,瞇了瞇眼,“游戲?”
安笙扭頭看他,語氣淡漠又疏離,“不需要,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只希薄總不要再來橫一杠子就行。”
看著彼此,車廂的氣氛瞬間有些凝滯。
安笙不管不顧,再次推門下車,又被薄景遇拉住手腕。
看著,他臉上表很淡,甚至是有點兒冷,“你現在在氣頭上,等你冷靜了我們再好好談。”
安笙滿臉漠然地看著他,想說什麼時候談都是這個結果。
但看他那表,一時半會是掰扯不清的,所以也沒再說什麼,掙開他的手下了車。
剛站穩把門關上,后突然傳來一聲大喊。
“安笙!”
這聲音太悉。
安笙一驚,猛地回頭。
不遠陸言煦瞪著一雙紅的眸子著,在看過去的瞬間,他邁開大步朝這邊沖過來。
安笙腦袋里神經一跳,下意識后退兩步,轉就要離開。
不,是逃。
只是,才走出兩三步遠,陸言煦就從后追了上來。
“你還想上哪去?”
陸言煦一把攥住的手腕,咬牙切齒地問道。
不等安笙反應,他又扯著,一把將人甩到旁邊的黑轎車上,腳跟著往車上狠狠一踹,“這里面就是你那個夫?是誰?他媽給我滾出——”來。
只是,他最后一個“來”字沒來得及出口,在看到車里坐著的男人時,眼睛驀地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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