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慧嫻覺得自己現在好像已經很習慣,他時不時上來的親昵,幾乎沒有那種下意識地抗拒之意。
而當初和謝長羽圓房的時候,甚至要飲酒壯膽。
到底也是很陌生的男人,其實哪會真的一點抵都沒有?
只是時間久了,因為對他的了解越來越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心向著,便逐漸地愿意了,習慣了,順服了。
纖白素手握在謝長羽頸后,小心地避開了他脖子上的傷。
謝長羽低頭近白膩的耳畔啞聲說:“在營中留兩日。”
秋慧嫻被熱氣呵的,輕哼了一聲側了側臉:“嗯?”
“還有一點要事,我暫時離不開。”
謝長羽低聲說:“等我忙完了那點事,隨你一起回城去。”
這樣過度靠近的距離,男人的聲音低啞縹緲的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溫。
秋慧嫻只覺掌下理健。
指尖輕,又遲疑地飛快抬手,面紅心跳,神思飛。
基本是沒太聽清楚自己的丈夫說了什麼。
只大約聽到有事,還有隨一起什麼的。
腦袋迷迷糊糊之下,秋慧嫻應了聲“好”。
謝長羽抱著,下搭在肩頭。
兩人就這樣安靜的相擁溫存。
謝長羽的呼吸從沉紊逐漸變得勻稱綿長時,他握在秋慧嫻腰間的手輕輕了。
秋慧嫻有些茫然地看了他一眼,雙手還扶在他肩頭。
謝長羽線一彎,淡道:“你的婢在外面。”
“……”
秋慧嫻腦中似一個激靈,猛然回過神,也“唰”一下從謝長羽上站起來。
有些慌地整理了裳,也在最短的時間恢復冷靜,強迫自己整理心,整理神。
這時,外頭傳來茵兒的聲音:“夫人?”
“嗯……”
秋慧嫻應了一聲,回:“你稍等一會兒。”
“是。”
茵兒應了一下之后便沒音兒了。
秋慧嫻深深吸了口氣,調勻呼吸,轉:“我出去一下。”
只這轉一瞬,卻又看到謝長羽正在拉服。
他了傷。
手臂上的抓痕那麼深,還有前那道已經結痂的抓痕,亦十足可怖。
如此看他自己整理裳,秋慧嫻都好似覺得很不應當。
走近兩步,彎幫丈夫將中拉好。
謝長羽瞧了一眼,便也不再自己手。
他站起來,讓妻子不必彎著腰。
秋慧嫻將中的帶系好,又取了常服來,拎著領展開,站到了謝長羽后去,“小心手臂。”
“好。”
謝長羽展開雙臂,也果然如秋慧嫻代的一般小心了幾分,慢慢把手臂穿進袖子去。
秋慧嫻又繞到謝長羽的前,整理襟、領口。
男人魁梧高大,秋慧嫻站在他面前,才只到他肩頭。
為他整理裳都須得踮著腳尖。
謝長羽的目平靜,落在妻子的臉上,弓著腰著這般溫照看。
秋慧嫻為丈夫束好了腰帶時,覺自己腰間一,子前撲。
這般的,如今不必低頭便知是為何——那是丈夫有力的手臂攬懷。
秋慧嫻不知他怎麼又起了手腳。
明明先前都已經如他所愿那般親昵了……
只是現在茵兒和崔嬤嬤還在外頭,已經等了許久,自是不能再在這里膩著不出去。
但腰間手臂攬的,也昭示著謝長羽此時的心思。
秋慧嫻沉些許,雙手扶在謝長羽肩頭,聲音極低地說:“夫君,我出去一下。”
謝長羽盯著看,沒撒手。
秋慧嫻猶豫了一下,仰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聲音更低了:“夫君,我帶茵兒和崔嬤嬤,去給夫君準備晚飯。”
謝長羽深深地看了一眼,片刻后撒了手。
秋慧嫻連忙后退,快步轉出了帳篷。
帳外的茵兒和崔嬤嬤已經等了好一陣子了,風也將二人的發髻都吹的發零落,不似往日里在府上那般整齊利落。
瞧著像是午后來陪秋慧嫻說話的雷曉雨那種覺。
倒似是和這大營契合許多。
茵兒笑嘻嘻地說:“咱們先不回城了是不是?”
先前秋慧嫻要回城,帶著茵兒和崔嬤嬤正往外走時,謝長羽回來了。
之后秋慧嫻便和謝長羽進了帳篷。
茵兒下意識也想進去服侍,但關鍵時刻被崔嬤嬤住,之后兩人就等在這帳外,到了現在。
此時秋慧嫻瞧著茵兒臉上那些微妙笑容,面不改地說:“不回,準備晚飯去。”
茵兒“哦”了一聲,乖乖巧巧跟在秋慧嫻后,往先前晌午用過的小灶那兒去。
秋慧嫻一邊走一邊不想,自己現在約莫是臉皮厚了。
茵兒笑那樣都沒什麼覺,還能端得住。
要是以前,不得尷尬局促好一陣子。
這臭丫頭也是的。
自己定是對太縱容了,竟還敢一直朝著自己出那種曖昧笑容,討打!
先前茵兒便跟營中的人找了食材準備好。
營中不似城里公府,食材眾多還細。
這里的食都是大批量準備的,以簡單好存放為主。
秋慧嫻是家小姐,用這等略顯糙的食材,頗有些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覺。
晌午飯看著香味俱全,也讓頗廢了些心思。
現在這頓晚飯,琢磨了一下還是按著中午時的模樣重新做了一份,也的確是做不出更好的來了。
準備好晚飯,往謝長羽那帳中去的時候,秋慧嫻與崔嬤嬤說:“下次來時帶一點食材吧。”
想謝長羽雖然不挑揀吃喝,但一直吃著營中同類飯菜,多會有一點膩。
自己既然過來,那總是要做一點什麼的,比如給他換換口味。
崔嬤嬤笑著應了一聲“是”。
這時秋慧嫻到了謝長羽帳前,剛一靠近,那守帳的親兵與秋慧嫻躬行禮。
秋慧嫻也止住了腳步。
卻并非因為那行禮士兵。
而是聽到帳傳出男子朗聲大笑,以及飛揚的聲音。
這兩道聲音都認得。
是雷鈞和兒雷曉雨,他們在里面。
雷曉雨嘰嘰喳喳的聲音聽起來開朗又伶俐:“哎呀都怪爹爹,不讓我跟著去,不然我也可以看看都督怎麼生擒白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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