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輯話音未落,大史就向他猛撲過來,兩人一起滾倒在幾米遠的草坪上。接著一聲巨響,一輛飛車正撞在他們兩人剛才站的位置上!羅輯到了氣浪的衝擊,金屬碎片從他們上方嗖嗖飛過,那個廣告牌被飛起的碎片擊碎了一半,看上去像明玻璃管的顯示材料嘩嘩落了一地。被摔得頭暈目眩眼睛發黑的羅輯還沒恢複過來,大史就一躍而起,向墜地的飛車跑去。他看到圓盤狀的車已經完全破碎變形,但由於車沒有燃油,所以沒起火,隻有劈啪作響的電火花在那團絞扭的金屬中竄。
“車裡沒有人。”大史對一瘸一拐走過來的羅輯說。
“大史啊,你又救了我一命。”羅輯扶著史強的肩膀,著摔痛的說。
“我以後還不知道要救你幾命呢,可你自個兒也得多長個心眼多長隻眼睛。”他指指撞毀的飛車,“這個,沒讓你想起什麼?”
羅輯想起了兩個世紀前的那一幕,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有許多行人圍攏過來,他們的服裝都映出表現驚恐的圖像,閃一片。有兩輛警車鳴著警笛自天而降,幾名警察走下車,在殘車周圍拉上隔離線,他們的警服像警燈一樣狂閃著,亮度蓋過了周圍市民的服裝。一名警察向大史和羅輯走來,他的警服炫得兩人睜不開眼。
“墜車的時候你們就在旁邊,沒傷吧?”警察關切地問,他顯然看出了兩人是冬眠者,也吃力地說著“古漢語”。
不等羅輯回答,大史就拉著問話的警察走出隔離繩和人圈,一來到外麵,警察的服裝就停止了閃爍。
“你們好好調查一下,這可能是一起謀殺。”大史說。
警察笑笑說:“怎麼會呢?就是一起通事故。”
“我們要報案。”
“確定嗎?”
“當然,我們報案。”
“這是小題大做,您可能是驚了,真的是一起通事故,不過按照法律,如果你堅持要報案的話……”
“我們堅持。”
警察在袖上的一塊顯示區按了一下,那裡立即彈出一個信息窗口,警察看了看窗口說:“已經立案。以後四十八小時要對你們進行警務跟蹤,但這需要得到你們的同意。”
“我們同意,我們可能還會有危險。”
警察又笑笑,“其實這是很常見的事。”
“常見的事?那我問你,這座城市裡平均每月發生多起這樣的通事故?”
“去年一年就有六七起呢!”
“那我告訴你,警,在我們那時,這座城市每天發生的車禍都要比這多。”
“你們那時的車都在地上走,還那麼危險,真難想象。好了,你們已在警務係統的監控之中,案件的進展會通知你們的,不過請相信我,這就是一般的通事故而已,不管是否報案,你們都會得到賠償的。”
離開了警察和事發現場後,大史對羅輯說:“咱們最好趕快回我的住去,在外麵我總是覺得不放心。住並不遠,我們還是走著回去吧,出租車都是無人的,也不保險。”
“可是,地球三組織不是已經被消滅了嗎?”羅輯四下看看說。遠,那輛墜車已經被一輛大型飛車吊走,圍觀者散去,警車也離開了,一輛市政工程車降落下來,有幾名工人下車收拾散落的碎片,並開始修理被撞壞的地麵。小小的後,城市又恢複了怡人的平靜。
“也許吧,但老弟,你要相信我的直覺。”
“我已經不是麵壁者了。”
“那輛車好像不那麼想……走路的時候注意著點天上的車。”
他們儘量在樹形建築的“樹蔭”下行走,遇到開闊地就快跑過去。很快,他們來到一個寬闊的廣場邊,大史說:“就在對麵,繞過去太遠了,咱們快點兒跑過去。”
“這是不是有點疑神疑鬼?也許那真是通事故。”
“不還是‘也許’嗎?小心點兒總沒壞……看到廣場中心那堆雕塑了嗎?有事兒的話那裡可以躲。”
羅輯看到廣場中心有一塊正方形的沙地,好像是沙漠的微景觀,大史說的雕塑就在沙地中央,是一群黑的柱狀,每兩三米高,從遠看去像一片黑的枯樹林。
羅輯跟著大史跑過廣場,在接近沙地時,他聽到大史喊:“快,鑽進去!”他被大史拉著腳下打地跑過沙地,一頭鑽進了“枯樹林”雕塑群,躺在林中溫暖的沙地上,看著周圍那黑的柱子向天空。這時,羅輯看到一輛俯衝的飛車低低地掠過“枯樹林”,急速拉起,升上去飛走了,它帶起的一陣疾風把林間的沙子吹起來,打在柱子上嘩嘩作響。
“也許它不是衝著我們來的。”
“哼,也許吧。”大史坐在那兒倒著鞋裡的沙子說。
“咱們這樣會不會讓人笑話?”
“怕個鬼啊,誰認識你?再說了,咱們是二百年前來的,就是一本正經地行事,人家看著也照樣兒可笑。老弟,小心不吃虧,那玩意兒要是真衝你來的呢?”
這時,羅輯才真正注意到他們置其中的雕塑群,他發現那些柱狀並不是什麼枯樹,而是一隻隻從沙漠中向上展的手臂,這些手臂都瘦得皮包骨頭,所以初看上去像枯樹乾,頂上的那些手都對著天空做出各種極度扭曲的姿態,像是表達著無儘的痛苦。
“這是什麼雕塑?”羅輯置於這群對天掙紮的手臂中,雖然出了一汗,還是到陣陣寒意。在雕塑群的邊緣,羅輯看到了一塊肅穆的方碑,上麵刻著一行金的大字:
給歲月以文明,而不是給文明以歲月。
“大低穀紀念碑。”史強說,他顯然沒有興趣進一步解釋,拉起羅輯向外走去,快步穿過了另一半廣場。
“好了,老弟,我就在這棵樹上住。”史強指著前方的一棵巨樹建築說。
羅輯邊走邊抬頭看,突然聽到地上嘩地響了一聲,接著腳下一空向下墜去。旁邊的史強一把抓住了他,這時他的部以下已經在地下了,大史使勁把他拖了出來,兩人呆呆地看著地上的那個,這是一個下水道口之類的口,就在羅輯踏上去之前,蓋板開了。
“哦,天啊!先生您沒事吧?!真是危險!”這聲音是從旁邊的一塊小廣告牌上發出的,這個廣告牌在一個飲料售貨機之類的小亭子上,說話的是一個穿藍工裝的小夥子,他的臉發白,好像比羅輯還害怕,“我是市政三公司疏排的,那塊蓋板自打開,可能是件係統故障。”
“常出這事兒?”大史問。
“不不,反正我是第一次遇到。”
大史從路旁的草坪中揀了一小塊卵石,從口扔下去,好一會兒才聽到響聲,“這他媽的有多深?!”他問廣告牌上的人。
“三十米左右吧,所以我說真危險!我考察過地麵的排水係統,你們那時的下水道好像都很淺。事故已經記錄,您……”他說著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哦,羅先生,您會得到第三市政公司的賠償的。”
他們終於走進了史強居住的1863號樹的樹乾大廳,史強說他住在接近樹頂的106枝,他建議先在下麵吃了飯再上去。他們走進大廳一側的餐廳,除了三維畫般的潔淨外,這個時代的另一個特在這裡表現得比羅輯在蘇醒中心第一次看到的更明顯:到都是態的信息窗口,牆壁上、桌麵上、椅子上、地板和天花板上,甚至一些小的品,如餐桌上的水杯和餐巾紙盒上,都有作界麵、滾文字或態圖像顯示,仿佛整個餐廳就是一個大的電腦顯示屏,顯現出一種紛繁閃耀的華麗。
就餐的人不多,他們選擇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史強在桌麵上點了一下,激活了一個作界麵,在上麵點起菜來,“洋文不認識,我就隻點漢字的啊。”
“這個世界,好像就是用顯示屏當磚頭建起來的。”羅輯慨地說。
“是啊,隻要點的地方就能點亮。”大史說著掏出那盒煙遞給羅輯,“看這個,就一盒很便宜的煙。”羅輯剛把煙盒拿到手中,就看到上麵開始顯示態圖像,是幾幅略圖,好像是一個選擇界麵。
“這……也就是一種能顯示圖像的吧。”羅輯看著煙盒說。
“什麼?用這玩意兒就可以上網!”大史說著,手在煙盒上隨便點了一下,一塊略圖像按鈕一樣下陷了,接著被選擇的廣告畫麵占滿了整個煙盒。羅輯看到了一個一家三口坐在客廳裡的畫麵,這圖像顯然來自過去,一個尖細的聲音從煙盒上響起:
“羅輯先生,這就是你曾生活過的那個時代,我們知道,在那時,擁有一套首都的住房是每個人最華麗的夢想,現在,綠葉集團能夠幫助您實現它。您看到了,這個好的時代,房子已經變樹上的葉子,綠葉集團為你提供各種葉子。(圖像上出現了向巨樹的樹枝上掛裝葉子的畫麵,接著出現了令人眼花繚的各種懸掛型品房間,甚至有一套全明的,裡麵的家好像是懸在空中。)當然,我們也可以為您在地麵上建造傳統住房,讓您回到黃金時代的溫馨之中,為您建造一個溫暖的——家……”(畫麵上出現了草坪和彆墅,可能也是過去的圖像,廣告播音員說著流利的“古漢語”,但在說“家”這個詞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加重了語氣,這畢竟是一個他們已經沒有、隻屬於過去的東西。)
大史從羅輯手中拿過煙盒,取出了裡麵的最後兩支煙,遞給羅輯一支,然後把空煙盒團一團扔到桌子上,在那皺紙團中,圖像仍在閃亮著映出,但聲音消失了。“每到一個地方,我第一件事就是把眼前和周圍的這些玩意兒都關上,看著麻煩,”大史說著,手腳並用,把桌上和腳下地板上的顯示窗口依次關閉,“但他們離不開這個。”他指指周圍,“這時候已經沒有電腦這東西了,誰想上網什麼的,找個平點兒的地方直接點就行了,還有服、鞋子,都能當電腦用。不管你信不信,我還見過能上網的手紙。”
羅輯把餐巾紙出一張,倒是不能上網的普通紙,但放紙巾的盒子被激活了,一個漂亮孩兒在上麵向羅輯推銷創可,顯然通過他今天的經曆,推測他胳膊上可能有傷。
“天啊。”羅輯歎道,把紙塞回盒子裡。
“這他媽才信息時代,咱那會兒,有點兒原始了。”大史笑著說。
在等待上菜的空當,羅輯問起大史現在的生活,這時才問起這個,他有種愧疚,但回想這一天,他就像一個上了發條的機,一直被推著走,這才有了一點空閒時間。
“他們讓我退休,待遇也不錯。”史強簡單地說。
“是公安局,還是你後來的那個單位?它們都還在?”
“都在,而且公安局還公安局,公共安全事務局,但在冬眠前已經和我沒關係了。我後來的單位現在屬於亞洲艦隊,你知道,艦隊本就是一個大國,那我現在是外國人了。”大史說著,長長地吐出一口煙,兩眼盯著上升的煙霧,像是在努力解開一個謎團。
“國家已經不是以前的意義了……這世界變化得,真是讓人困。不過大史,好在你我都屬於那類沒心沒肺的人,怎麼著都能過下去而且過得好。”
“羅老弟,說句實話,有些事我還真沒你豁達,沒你看得開,我要是像你這麼曆練上一遭,可能早散架了。”
羅輯拿起桌上那個團的煙盒,展開來,發現上麵的圖像還能顯示,隻是有些變,正在重播綠葉集團的廣告。羅輯說:“不管是當救世主還是了難民,我總能利用現有的資源儘量過得快活,你可以認為我自私,但說實話,這是我唯一看得上自己的一點。大史,我可要說你一句:你這人看上去大大咧咧,骨子裡還是個重責任的人,現在把責任徹底扔了吧,看看這個時代,誰還用得著我們?及時行樂就是我們最神聖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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